“妈妈,小参可不可以和三爷爷玩啊。”
小参仰起头看着夏尧,大眼睛眨阿眨的,小脸上满是期待。
可是不管他怎么可爱,夏尧还是无情地一口拒绝。
小参立刻垮下了脸,泫然欲泣的小模样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而夏尧就是一副铁石心肠的当作看不见,拉着他的小手随着百里千言走出大厅。
大厅后是一片水榭楼台,jīng致奢华的小亭子坐落在水塘之中,色彩艳丽的锦鲤在碧透的湖中自在地游曳,偶尔甩动的尾巴在水面上漾起一片涟漪。
在湖面上架着一座长廊,那长廊很长,似乎一眼望不到头一般。在长廊的顶上还有二百七十三个五彩间隔,每个间隔里都画着一副五彩的画作,琳琅满目。
拉着小参的手慢慢行走在长廊中,夏尧环顾着四周的风景,他似乎是回到了那个古老又沧桑的年代。
绸缎的罗裳轻曳,dàng起一片旖旎风光;轻挽的绢纱,秀美的簪花,一摇一晃之间,便是一曲缠绵悱恻的làng漫乐章。
夜晚时分,月明星稀,水波粼粼。
水面上的亭台轻纱飞舞,丝竹管弦,余音绕梁。
走出长廊,一片怒放的花朵便以另一种qiáng势地姿态映入眼帘,冰洁的白芍药,芬芳的月季,雍容的牡丹,傲然立于枝头或涩然藏于丛间。争奇斗艳,姿态万千,真真是乱花渐入迷人眼
深嗅着空气中的芬芳,淡淡地百香充斥在鼻间又没入心间。
俗世的纠乱,瞬间消散,连心都清净了下来。
夏尧享受地嗅着空气中的花香,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而小参更是像回了家一样,就像一只放飞天空的小鸟。白胖的小手轻抚过一片片柔嫩的花瓣,时不时轻声低语几句。
枝叶慢颤,花中蝴蝶惊起,如同羽裳薄纱。
“这些花都有些年头了,柔姨最喜欢来,闲时就会来逛逛,很漂亮吧。”
百里千言俯下身嗅着白芍,细碎的发丝散落,莹白的肌肤似乎比芍药还要白皙。夏尧看着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词。
人比花娇。
“这里确实很好。”
微笑地看着小参在花丛里乱窜,夏尧似乎也被他愉悦的心情影响了,寻了一个石凳坐下,微凉的风拂过面颊,舒服地半眯起了眼。
岁月静好,浅笑安然。
史堰沉默地走在回房的小路上,坚硬的皮鞋底子在青石板上敲打出清脆的响声。
穿过竹林便露出了一个圆形的门洞,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没入深处不见踪影。
似乎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史堰整个人也显得有些放松,就连一贯严肃的面容上露出一些柔和。
轻轻地推开木门,一阵清雅的香气顿时扑面而来,燃香的炉子里还在袅袅的飘着白烟。把身上的西装脱掉换上米白的唐装,隐约看见袖口处的用银线绣制的图样,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闪动着光。
端坐在桌边,往白瓷的茶杯中注入一杯清茶,史堰望着杯中淡huáng色的液体有些出神。
而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魅惑低沉,丝丝入骨。
“你回来了。”
史堰沉默地喝了一口茶水,并没有回答。
紧接着一双柔如无骨的手慢慢滑过肩膀搂住脖子,长长的发丝扫在史堰的脸上激起一小片jī皮疙瘩,闭上眼睛鼻间满是一阵淡淡的花香,熟悉却又分明陌生。
史堰又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清香的茶水也没能消散去心间的茫然。
“你的侄媳妇怎么样。”
“是个好孩子。”
“是吗。”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回转身坐在了史堰的腿上,白瓷的茶杯颤了颤,溅出几滴淡huáng色液
体。
史堰抬头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如瀑布般的长发直至脚踝,美艳的不可方物的脸上带着盈盈笑意。
白皙的肌肤就像稀有的白玉,额间一朵赤红的牡丹,灼灼其华。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就像盛满了秋水,里面却只倒映着他的身影。
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唇瓣,纤细的脖颈,无一不在彰显着这人的绝丽。
的身上他只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单衫,隐约还可以看到他平坦的胸脯上两颗淡粉色的小点。只用一根红色的布条充当着腰带松垮垮的系在腰上,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就那么大大方方的露在外面。
史堰叹了口气,把他一把抱起,男人顿时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子。随后又忍不住低声地笑了起来,伴随着一串乱了调子的铃音响起。
“脚不冷吗。”
把人放在chuáng上,宽大的手掌握住那人瘦长莹白的脚,圆润的指头就像一颗颗可爱的贝壳,小小的指甲上带着健康的淡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