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舒刚想应下,可许映颜却打断,对着小燕道:“换好了吗?好了便把药端过来。”
许映颜接过小燕手中的药碗,一口便喝了gān净。
真是苦,许映颜连眼睛都紧闭了起来。
小燕连忙到了杯茶递给许映颜:“小姐,你慢点,这药这么苦,你喝这么猛做什么?”
自然是不想再让赵羽舒帮忙。
赵羽舒也看懂了她的意思。
他一甩衣袍,拿了放在榻上的书册,便出门去了。
“你也下去吧。”
小燕察觉出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她觉得还是闭嘴比较合适,答道:“是。”
许映颜和赵羽舒两人的关系便这般冷了下来。
虽然两人以往也未有过多jiāo流,但哪像如今这般。
甚至连正常对话都没有,若是有必要之事,两人也只通过下人传话,似乎是铁了心地拒绝面对面jiāo流。
这期间,叶炀被依律问斩,谢婉儿伤心欲绝,哭得肝肠寸断,又病了近半月。
许映颜也在府上养伤,未曾出府。
半月后,谢婉儿突然来了赵羽舒府上。
许映颜也颇为意外。
再见到谢婉儿,她比以往更显消瘦,脸色苍白,整个人都颓了不少。
在谢府中,谢谦每日忙于政事,没有过多时间关心谢婉儿,谢婉儿也没什么亲近之人,心事无人可倾诉,只能想到许映颜。
在许映颜面前,说到叶炀,说到小环,谢婉儿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许映颜又安慰了一番,看谢婉儿痛哭的模样,她也心疼。
两人说了一下午的话,快到傍晚时,管家来通传,说是谢府来人来接谢婉儿了。
许映颜送谢婉儿出门,却没想到管家口中所说来接她的竟是谢谦。
谢婉儿跟许映颜道别之后便上了轿,只剩许映颜与谢谦四目相对。
许映颜早已放下过往之事,时隔数月,再见谢谦,也只当是许久未见的故人。
可她还未开口问候,余光便瞥见了侧方走来的人。
第十九章他抬眼打量谢谦
不知为何,赵羽舒今日此时便回来了。
许映颜站在台阶之上,距她几步之遥面对面站着的是身穿一身深紫官府的谢谦,而赵羽舒正在谢谦的左侧,与他也相隔不远。
许映颜看到他出现,对着谢谦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赵羽舒自然也看在了眼里。
他抬眼打量谢谦。
这就是谢婉儿的哥哥,许映颜倾心之人。
谢谦也注意到了身旁的人。
他转向赵羽舒,突然问道:“世子爷近日可好?”
赵羽舒却是疑惑。
他在脑中搜寻一番,确认自己是从未见过谢谦的。
“我们见过?”
谢谦笑道:“未曾见过,世子爷身份尊贵,结jiāo的尽是显贵之人,怎会认识我呢!”
赵羽舒不悦地皱了眉,这人说话怎么如此奇怪。
听着是恭维的话,可语气却没有半点尊重,更像是讽刺。
可仔细看看,又有些眼熟。
长相、年纪还有说话方式,很像他爹口中所描述的某个人。
“你有话就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谢谦却道:“只是跟世子爷问好,别无他意。”
赵羽舒懒得跟他废话,掀起衣摆,便朝着府门去了。
经过许映颜之时,也未曾停留。
许映颜愣了片刻,下意识地回头,视线不自觉地跟着赵羽舒的背影而去。
“小颜?”
谢谦连着几次的呼唤才让她回过神来。
“啊?”
“你怎么了?”
“无事。”
谢谦看着她,问道:“你成亲时我未在京中,回京后才听府上下人说你曾派丫鬟来寻过我,可是有什么事?”
这个问题让许映颜无法启齿。
她只能含糊地回了一句:“无事,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谢大哥。”
“是何问题?我今日休沐,恰好有时间。”
许映颜突然笑了下,道:“没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有一事我想问谢大哥。”
“你说。”
“我今日听婉儿说你为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婚期定在下月,确有此事吗?”
“是。”
谢婉儿与谢谦自小父母双亡,两人相依为命,幼时受了不少苦,好在谢谦才气过人,寒窗苦读十年,终高中状元。
如今入朝几年,连升几级,可谓是前途无限,也成了朝中不少官员眼中的良婿人选。
谢谦比谢婉儿年长十岁,长兄如父,谢婉儿不是多有主见之人,因此,对谢婉儿之事,他几乎是全权决定,谢婉儿也只有唯命是从。
往往谢谦所决定之事,无一点可商量的余地。
最多时,他为谢婉儿请了五个先生,在府中教谢婉儿琴棋书画,甚至走姿坐姿以及各种礼仪,都一一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