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便开始混迹于赌坊。
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赌瘾。
输多赢少,他也因此欠下了不少债务。
前几日,小环带着银两与首饰去郊外房屋找他。
还未敲门,她便听见了房内的动静。
东西碰撞的声音,像是在打包。
小环留了个心眼,未进去,而是偷偷地在窗边观察。
只见叶炀正收拾包袱,像是要离开此处。
她一路跟着叶炀,眼见着他进了赌坊。
小环在赌坊外苦等两个时辰,终见叶炀出现。
等到了客栈时,她终于忍不住,敲了房门,跟叶炀当面对质。
小环把自己所见一五一十说出来,并质问叶炀:“你竟然这般欺瞒小姐,她还苦等着你高中状元,上门提亲,迎娶她过门的。”
叶炀还未想好说辞。
小环见他无可辩驳,道:“我今日便去告诉小姐,让她好认清你的真面目,不要再对你抱什么希望了,果然跟我家大人说的一般,你就是个懒惰、市侩,妄图走捷径的人,小姐可真真是被你蒙蔽了双眼,才会喜欢上你这般的人。”
小环气愤,转身便要离去。
叶炀心慌,唯恐她去告诉了谢婉儿。
他伸手摸到了手边茶壶,朝着小环后脑,狠狠一砸,小环应声倒地。
叶炀望着手中茶壶,呆愣了一会儿,大脑一片空白。
再看躺在地上,早已没有鼻息的小环,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错已铸成,他后悔也无济于事。
叶炀江屋内血迹擦了gān净,又将茶壶仔仔细细地清洗了,趁着深夜四下无人将小环拖到了客栈后面的空地埋了。
在埋尸之前,他甚至将小环耳上的坠子也一并扯了下来。
正思考着将这些银票银两还有首饰藏于何处,看着眼下的土,他有了主意。
据叶炀供述,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他藏尸的客栈后。
周裕吩咐人找来了工具,在叶炀所说之处挖掘。
叶炀被两人押着,看着眼前这景象,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几人正卖力挖着,周裕把赵羽舒拉到一旁,悄声问他:“你是如何得知他将那丫鬟的尸首埋藏在此的?”
赵羽舒摇头:“我不知。”
周裕讶异:“那你方才……?”
“我是在诈他,那时他防线快要崩溃,我知道肯定是他做的,便编了个慌,没想到他还真就说了。”
周裕:“万一他咬死不说又如何?”
赵羽舒笑道:“其实我是有把握的。我当时称我知道他埋尸地点也不尽是胡说,他听闻我说到丫鬟尸首时,惊慌失措,以为秘密bào露,慌乱之下必会露出马脚,我当时一直盯着他,就是在观察,果然见他眼睛往这客栈后方看了看,因此我才会那般说。”
周裕拍了拍他的肩,笑着道:“看来我这金吾位置让给你做更合适。”
赵羽舒摆手:“你这种既辛苦,每日又得风chuī日晒的事还是留着自己做吧。”
两人正开着玩笑,赵羽舒抬眼一看,就瞥见了远处的身影。
谢婉儿和许映颜不知如何得知了消息,正往他们这边走来。
第十七章看够了吗?
赵羽舒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妙。
本打算着今日把尸首找到,先将叶炀收押候审,明日再差人通知谢婉儿前来认人。
可偏偏此时,谢婉儿就出现在了此地。
以她性格,一定又会哭哭啼啼,不得安宁了。
赵羽舒自小到大,身边几乎没有女子,如今见到谢婉儿这般的女子,相比之下,他忽然觉得许映颜顺眼不少。
谢婉儿一人来此也就罢了,可她却还带上了许映颜。
许映颜脚伤还未痊愈,丫鬟扶着她,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
两人一走近,赵羽舒先是看向了许映颜的脚。
许映颜被他目不转睛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染上了一抹红。
然后,赵羽舒抬起了头,问她:“你怎么来了?”
鉴于赵奇之前的‘前科’,赵羽舒第一个怀疑的便是他,猜想是不是他又背着自己gān了什么事。
可忽又想起,赵奇从昨夜到今日,是一直在他身边。
许映颜没回答,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gān什么?”
赵羽舒看出她眼里的试探之意,侧身让出了点地方,眼睛示意道:“你自己看。”
许映颜一时心急,忘了自己脚上的伤,往前走了两步,只觉一阵刺痛,身子摇晃了两下,便要朝旁边摔去。
赵羽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带入了怀里。
许映颜猝不及防地整张脸埋进了赵羽舒的胸膛。
赵羽舒力气有些大,许映颜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都快要被撞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