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依她看,赵羽舒的心才是变幻莫测,比六月的天还变得快。
谢谦看着身旁许映颜与赵羽舒的亲密,开口道:“世子爷夫妇二人感情真是好!”
赵羽舒看着谢谦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想到他无故地参自己一本,就更少是不慡。
他看了一眼许映颜,心想她以前究竟是什么眼神,竟能看上谢谦这样的伪君子。
许映颜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她自上桌之后都是安安静静地吃饭,一言不发,也没做什么能让他不满的事。
谢谦见赵羽舒不说话,又道:“半月后的狩猎大会,我也会参加,我是志在第一,到时候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世子爷多多见谅了。”
赵羽舒满不在乎:“你的竞争对手不是我,若是论起来,可能周裕才是你的阻碍。”
此时,在另一桌的周裕突然地被酒呛了一下。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便被推出去做了挡箭牌,可能还成了谢谦的眼中钉。
许映颜也默默地为周裕捏了把汗,她是知道谢谦的,好胜心极qiáng,感觉周裕不会好过了。
她在赵羽舒耳边小声地说:“你做什么说周裕的名字?”
“周裕向来爱舞刀弄枪的,我不得这个第一,让他去得不好吗?”
许映颜:你这是给他使绊子才是。
宴席散去时已是深夜。
赵羽舒喝了不少,虽然他酒量不差,但也脚步也有些虚浮,好在脑子还是清醒。
许映颜扶着他出门。
此时,赵羽舒是整个人都靠在了许映颜身上,可许映颜怎么能承受得住他一个如此高大的成年男子的重量,她被赵羽舒压得都站不太稳
旁边下人见此情形,立刻上前要来帮忙。
许映颜松了口气,她确实是不行了。
可原本闭着眼的赵羽舒此时却睁眼,横了一眼欲来帮忙的下人。
下人立刻心领神会。
许映颜被赵羽舒挡住,自是看不到下人的反应。
只是许久不见人来帮忙,便道:“你们怎么不来帮忙?”
只听那两人回道:“小姐,管家吩咐我们清扫院子,我们事还没做完。”
他们说完,还没给许映颜反应的时间,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许映颜无奈,以为赵羽舒已睡过去了,随口抱怨了句:“你怎么这么沉啊!”
可出门之后,看着空空dàngdàng的门口,她才是崩溃。
许映颜忆起,他们来时就是徒步,也就意味着她要把赵羽舒这么……拖……扶回去?
许映颜还想试试能不能叫醒赵羽舒:“你还醒着吗?自己能走吗?”
赵羽舒眼里一片清明,一点没有醉意。
可听到许映颜的话,他含含糊糊地答道:“嗯……可……可以,你松开吧。”
许映颜稍微松开了点手,只见赵羽舒摇摇晃晃的,就要往旁边倒去。
许映颜叹了口气,这怎么能让他自己走。
她把赵羽舒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这边胳膊,另一只手就放在了他腰间。
只能这么走了。
夜已深了,大街上空无一人。
若不是赵羽舒在身边,许映颜还真的有些害怕。
可此时赵羽舒安安静静地靠在她头边,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好像是已经睡着了。
许映颜:“你不让喝酒是不是怕我喝醉了对你动手动脚?还是怕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让你丢脸?真是计较,我上次也不是故意的。”
赵羽舒没什么反应。
许映颜以为他是醉得失去意识了,心想他反正也听不到,就继续往下说了。
可她看不到的地方,赵羽舒却睁开了眼。
赵羽舒心道,他哪是怕她丢人,是怕她喝多了胡乱抱着人就亲。
要是亲他还好,若是亲了别人,他岂不是要后悔死了。
许映颜接着又道:“我前几日才知道,我小时候也是跟着爹娘去参加他同僚的寿宴,我趁着我娘没注意偷偷喝了好多酒,还欺负了一个比我年纪还大一点的少年,姐姐说我那时候做的太过分了,都压在他身上,把他衣服扯开了好像还亲了他,可我事后完全忘了这事,现在才知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现在在何处,也没机会跟他道歉了。”
听到此处,赵羽舒心中忽然有什么东西汹涌而起,有种难以言说的心情,他一时竟愣住,暂时地失去了思考能力,心中思绪万千,可又不知此时该作何反应。
原来是她!
当年他也是跟着去了那位大人的寿宴。
可外边一众人吵吵嚷嚷,推杯换盏,他觉得吵人,便去了后花园,想寻个安静点的地方。
没想到就在那遇上了个小姑娘。
身上破破烂烂,头发也是乱成一团,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