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命的低下头,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想到坐台的惨淡生活,想到孤苦无依的漂泊浪荡生涯,想到幸福美满的平静生活。
所有的前尘往事,不管尘封多久,或者被迫遗忘多久,她都再度回想,清晰地历历在目。
男人围着童佳足足转了三圈,每一步走得极慢,及其认真细致,女人脸上有多少毛细血孔他都数清楚。
他细微的观察,斜眯眼眸的算命模样,把他阴险小人的嘴脸发挥到极致。
女人不正常的呼吸频率,克制着慌乱心脏跳动次数,一直小心低着头,紧张却不惊恐。
男人站在女人面前,环抱着手,咂巴着嘴,使劲摇着头,一脸无奈地看着女人。
童佳屏住呼吸,心脏不在跳动,余角眼光瞟一眼男人,小心地等着他开口。
“难!婊子立了牌坊,还是婊子!想成为都城第一夫人,怕是没这个命!”男人话音里的嘲讽听得女人浑身不自在。
童佳委屈又厌恶地咬紧嘴唇,眼神狠厉而嫌恶的看着男人。
“康奕可不是随便的男人,这么多年有没有如愿?”男人更有兴趣地深入剥开他们的内里,一针见血地不断嘲讽这个无耻的女人。
“我说过了,康奕的事情我管不了。”童佳冷冷说道,嘴角斜扯出的弧度让人看得特别尴尬,漂亮精致的脸庞读出一丝苦笑。
男人饶有兴致地听着女人反抗,余角开阔的眼线让人看着浑身不自在。
“飞哥,虎哥既然相安无事好好活着,能不能看在我当时年轻不懂事,放我一码?”童佳语气变得卑微和微弱起来,眼神充满委屈和可怜。
男人还是抱着手,很感兴趣地看着女人继续求情。
“飞哥,看在我当年尽心尽力的份上,帮我在虎哥面前求求情,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童佳卑躬屈膝地微躬着要。
男人两眼发绿地看着女人,那双猥琐的幽暗眼眸让人生厌,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和轻视。
“童佳?刘翠怡!”男人收回饿狼视线,慢慢做到沙发上,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苹果开始削起来。
童佳避开那双眼睛,慢慢大喘几口气。
“名字是改的洋气了,可是骨子还是这卑贱的命。”男人一下口,咬下半个苹果鼓起的腮帮子转动几下,冷冽的眼神看着她。
“美人,来爷这,跟着爷,爷宠着你!”说着无耻地勾动那个粗糙还被烟熏黄的食指,又一次狠狠咬下一口苹果。
“咔嚓!”
两口下去,苹果已经只剩下一个核,还真是一个粗鲁无比的男人。
男人看着童佳无动于衷,又一次起身,走到女人面前。
“几年不见,水灵不少,有钱人家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瘦小男人上前搂住女人的纤细的腰肢。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在男人脸上。
“啪!”
又一记耳光更清脆地打在女人脸上。
“啪!
男人抬脚狠狠一踢,女人瘫软地跌坐地上。
男人狠劣的眼神带着杀气的说道:“臭娘们,别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再说不是还没变吗?这么清高给谁看?”
“啪!”
又是一记耳光打过去。
童佳连受两下重击,脸上已经出现红肿和手掌印,可是眼里依然倔强而要强地看着男人,冷冷说道:“飞哥,你们想怎么样?”
“古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觉得我们为什么来找你?”飞哥弯下腰,用那只粗糙大手捏住女人的下巴,一脸调戏的问道。
“我说过,康奕的事情我管不了,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任何忙。”童佳很镇定地说道,眼里的倔强丝毫不减弱。
她从他看自己的眼神中读懂,自己在这帮人心中除了是个玩物,并没有多少价值。
以其被他们亵渎,被他们侮辱,不如有尊严地活一次。
她知道,康奕不可能因为她而违背道义,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让康奕乖乖放人。
自己在男人心中是何种分量,她还是掂量得清楚。
女人在这一刻才发现,她不只图康奕的钱,她已经陷入爱的旋涡,真心的爱着这个得不到的男人。
童佳变得胆大而骄傲起来,仰起头,被巴掌拍肿的脸傲娇地冲着男人。
“你觉得在他心里,你和刀哥谁重要?”飞哥狠狠捏着童佳的下巴,揉搓的力度想要把下颚骨直接捏碎取出。
女人白皙的脸庞疼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就是不敢哭出声,一直凶狠地看着男人。
“别哭,哥会心疼的。”说着一把把女人抱在双腿上,好好端详这个熟女的韵味。
“飞哥,算我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吧,我在康奕眼中连女人都不是,你觉得我会有多重要?”童佳委屈又可怜地看着男人,心底的傲娇被求生欲战胜,心底想着如何逃脱这匹狼的怀抱。
“是吗?他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要不...?”男人那张几年不刷牙的嘴,奔着女人的小脸袭来。
童佳心底的厌恶和耻辱让她巴之不得死了算了。
“飞哥,要不我给康奕打个电话,给你们问问情况?”童佳感觉找个出口,站起身,离着男人两米远。
“你不是说你男人不听你的?”飞哥玩味十足地拿起那把刀,继续耍玩着。
“我是说我试试。”童佳赶紧解释道,眼眸快速转动着,想着最好的对策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
“电话就不用打了,虎哥说,这么多年不见,还真有点想你了!”
童佳从男人隐晦的辞藻里听出玩弄的耻辱感,更加愤恨地咬紧牙关。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从出生那天就注定被男人抛弃和玩弄。
只有康奕,一直尊重和善待她,她感恩的同时欲望也膨胀起来,让康奕刚刚升起的好感渐渐冷漠下去。
她这辈子遇见一个好男人真心带她三年,她满意了,可是她贪心了,她还想继续拥有。
她想再周旋周旋,或许能想到更好的方法逃离这。
她已经舍不得这份宁静的生活,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最心安,最平静,最像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