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一个毒吻

  站在窗口假装镇定的刘局终于没有站稳,被宁冰儿的呼喊声吓得一个踉跄,向后倒退几步,眼神带着凄苦和害怕,双手紧紧握着电话,怕手机也掉地上一般,再次稳重的问道:“你们在哪?”

  “后花园,快来救救康奕吧!”宁冰儿说完直接把电话落在地上,也无心捡起电话,直接把脸贴在康奕的脸上,痛苦的抱着康奕痛哭起来。

  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不断的冲刷着康奕这张帅气的脸庞,冰儿不断责备康奕这个傻子,为什么要来救自己,不管自己不是就能击败黑鬼了吗?

  康奕你是不是太傻了?

  为什么这样做?

  你受伤躺在这一动不动,这样的爱太沉重了,她实在受不了。

  宁冰儿不断的质问着不会开口说话的康奕,一遍遍小声问着他。

  此刻宁冰儿好想康奕起来,认真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或者只是无力的说一句:“我爱你!”她也是很满足的。

  可惜这样的想法太可笑了,康奕昏厥了,倒下了,真的倒下了,目测流出的血液已经达到1000毫升,差不多达到人体上限。

  没几分钟,就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向他们跑来,冰儿兴奋地抱着康奕的头,不断说着:“康奕,再坚持几分钟,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几位医生抬着担架,一起用力把康奕放到担架上,立马进行生命体征检测,然后把宁冰儿也抬到另一架担架上,边量血压边抬着跑进医院。

  康奕进入手术室进行抢救,而冰儿只是一些简单的外伤,处理后就没什么事,只是脸上被白鬼吻过的地方,冰儿发现僵硬发紫,好似中毒一般。

  难道白鬼的唇膏有毒?

  冰儿对着镜子看一眼那个唇印,太讽刺了。

  吻一下竟然被吻中毒了?

  宁冰儿按响床头铃,让医生过来观察检测。

  “哪里不舒服?”一位带着口罩,露出一双惺忪睡意的眼睛,带着眼镜,遮住半张脸的男人冷冷站在冰儿的身边,有些情绪的问道。

  如此傲慢无礼的语气让冰儿听着很不舒服,心情更加糟糕透,抬起头,那双湛黑的眼眸透着杀气和寒光地对视上,才一秒钟的对视,男医生马上怂了,低着头,不敢正视宁冰儿。

  这种透着冰寒气的眼眸,自带杀气的杀人不见血,任何普通人撞进都无法承受这样的重击,除了溃败而逃,就是缴械投降,没有其他的出路。

  “这!”宁冰儿收起好脾气,声音异常冷厉的说道,顺便抬起手指着那个吻痕,满心嫌恶的看着他。

  男医生立马抽抽快要掉下的眼镜,弯下腰,凑近脸,认真的看着那个发紫的吻痕。

  脸色越来越凝重,差不多与猪肝色一样,有些诧异和震惊的想着难道这个是汞中毒?

  可是嘴唇上怎么会沾着汞,而本人没事?

  定定盯着冰儿脸上的吻痕看了几分钟,愣是没有想清楚想明白怎么回事?

  一个吻,一个带着毒的吻!

  亲吻的人是如何做到自己不中毒,让被亲的人中毒?

  就这样被男医生弯着腰,凑着脸,盯着看了几分钟,实在太尴尬,宁冰儿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注视了。

  虽然心里年龄达到三十岁,很成熟很完整了,可是现在她在别人眼中,才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孩,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这样被陌生的男人盯着看几分钟,谁受得了?

  虽然你是医生,但是你不能打着医生的幌子如此明目张胆地观看啊?

  你是男人,你是医生,你不害羞,可是我害羞啊!

  宁冰儿最终没有忍住,又一次爆发了,只是这次的方式比较特别,直接转过脸,一脸森冷地看着男医生,毫无感情的问道:“看够没?”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男医生也很尴尬地红着脸,收回沉思,轻咳一声,淡定的说道:“你这个有点像汞中毒,不过得等我取样化验才能证实。”

  听到这么不专业的医生回答问题,宁冰儿心里一阵嘲笑,医学界的败类。

  宁冰儿虽然只是一名没有毕业的大三学生,她在外科学术上的造诣,在国内也是享誉全国的。

  就她关于手术缝合术,缝合材质的研究和专研,发表的论文在国内医学周刊上已经引起国内的轰动,而且她的几项研究成果已经申请国家专利,她已经是外科医学领域刚刚升起的一枚星宿。

  只是上一世波折太多,有些专业的东西遗忘了一部分,但智商依然在线,明锐的嗅觉让她根据经验判断出,这一定是汞中毒的表现,而白鬼嘴唇上的汞为何伤害不了他?

  这个问题......宁冰儿一时也说不清楚。

  “麻烦给我开尿汞测定、血汞测定的单子,然后给我拿一些鸡蛋清和牛奶过来,谢谢。”宁冰儿受不了这个迟钝的医生处理自己的病情。

  “啊......”男医生有些惊讶的看着宁冰儿,这个一脸稚气的孩子,如此专业,比自己还要熟悉汞中毒后的诊断、处理方法。

  “啊什么啊?开单子,拿牛奶啊。”宁冰儿作为今晚的英雄,享受着不一样的待遇,说话声音也比平时大了几分。

  男医生看到冰儿床旁边坐着一言不发的公安局局长,不敢说什么,只能听从吩咐,有气没地方撒的闷逼着自己往外走。

  “宁冰儿,说说今晚的情况吧。”刘局一脸淡定的看着床上嚣张的小孩。

  刘局在病房差不多做了十分钟了,可是依然没有得到冰儿的待见。

  当他挂了电话,立马安排医院医生前来救治,而自己和领导说明情况,逃一般离开那个压抑的地方。

  外面的形式已经控制,所有可疑车辆已经进入他们预设路线里,几乎一切都在按着他们的计划一步一步执行着。

  他在会议室,除了赔笑脸,应承着领导的兴奋的笑容,好像没有多余的工作可以做,而医院乱成一锅粥,他不放心,必须亲自过来问问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再说康奕算他的半个亲人,怎么可能放得了心,必须前来问清楚状况,为何超出他的计划?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