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房间躁动

  “咚咚咚!给我开门!”宁翔天使劲敲击着房门。

  没有任何回音,这是常有的事,只是宁翔天接手公司,自尊心膨胀得有些撑破肚皮,必须得到回应才肯罢休。

  1分钟,2分钟,3分钟。

  门依然没开。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楼道间彷徨,很快隔壁的门开了,宁翔天从自己房间里拿来钥匙,自顾自地打开冰儿的房间。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只能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水汽、雾气氤氲的玻璃上朦胧的勾勒出女人妖娆的线条,甚是妩媚迷人。

  男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假装镇定的坐在沙发上,掏出火机,灵活地变幻着法子分散注意力,等着女人。

  环顾一圈女人的房间,灰色的窗帘挡住外界一切光线,似乎她的心永远是锁着,任何人都走不进。

  白色的书桌后面是一架放满各类书籍的书架,琳琅满目的各类医学、管理、各国简史等等各个领域的书籍,不禁让男人唏嘘,自叹不如。

  一张大床,各种床上用品的颜色都是灰色,粉嫩的少女情结与十多岁的她丝毫没有关系。

  宁翔天感慨万千地仔细观看整个房间,小时候不屑进来这个黑屋子,后来不想,再后来就没机会。

  为了更好的了解女人,他故意让吴妈给了他一把女人房间的钥匙,这样他想她的时候可以悄悄进来坐坐。

  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宁翔天好奇的慢慢走过去,轻轻拿起,端在手中细看上面的人物。

  这是一张温馨的全家福,父亲抱着冰儿,妻子温柔地挽着男人的手臂,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相片中,冰儿笑容灿烂,像朵清甜的丁香花,纯淡无华、天真无邪,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拥有全世界一般满足,只是眉眼处那颗眼泪痣,总给人寡淡的感觉。

  干练、精明的父亲一脸温和,慈爱的眼里都是冰儿可爱的模样。

  冰儿的母亲,确实少有的美人面容,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就感受到倾心的电流,高挺的鼻梁带着异域风情般的韵味,那张像纸一般薄薄的唇瓣,轻轻露出齿贝一段,性感无比。

  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

  阿姨,你死得早,冰儿似乎也跟着你封闭了自己。

  宁翔天紧紧捏着这张照片,浴室门开了也没听到。

  “你怎么在我房间?”宁冰儿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变态的男人站在书桌前。

  宁冰儿给人的第一印象,除了冷,还是冷,就像一张千年寒冰孕育出来的孩子,心骨都是透心凉。

  那是他们不了解她!

  儿时的冰儿活泼可爱,笑容甜美。

  上一世,以林依依的名义被康奕宠着的她,娇羞迷人、柔情似水的温暖着康奕。

  魅惑、妩媚的模样,含情脉脉说着那些肉麻的词眼,谁也想不到那是冷如寒冰的冰儿干出的事。

  看到男人出现在房间,宁冰儿警惕地拉紧衣服,包裹好自己。

  “这是我的房子,我想到哪就到哪,你管的着?”宁翔天不以为然的说着违心的话。

  没有一句伤心的话刺痛过女人的心,反而让自己越来越挫败,越来越难受。

  “你的房子?宁翔天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宁冰儿冷哼一声,嘴角斜扯上挑,微眯的眸子里透着讽刺和嘲笑,整张脸都明摆着告诉男人你不要脸。

  “不是吗?你敢说不是?”宁翔天提高音量,慢慢走近女人,闻到女人身上清香淡雅的气味。

  “流氓。”宁冰儿懒得搭理这种无聊的举止,大步走到门口,使劲拉开房门,大声说道:“滚出去!”

  “着什么急呢?兄妹俩还没好好唠过嗑,快过来坐下。”宁翔天翘起的脚一晃一晃,吊儿郎当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流氓。

  迷离、闪烁不定的眼神,似笑非笑的邪魅笑容,整张脸看着特像一只狐狸,而那双白皙而修长的大手像弹钢琴一般,灵活弹奏着,或许这么好的皮囊,出去卖,肯定也能月入百万吧。

  “无耻,快滚出我的房。”宁冰儿暴躁的吼道。

  楼下刚回家,哼着小曲,开心换鞋的袁雪菲吓了一跳,惊疑得弯着身子,偏头看发生什么情况。

  “这么凶,以后怎么嫁人?宁家可不做这种亏本的买卖,一辈子养个赔钱货。”宁翔天死皮赖脸的坐着不起,调侃着这头发怒的母狮子。

  狠狠瞅一眼男人,安静下来的女人周身换发着咄咄逼人的寒气,森冷地瞅着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就像外科医生的手术刀慢慢划拉着男人的皮肉。

  “瞪我也没用,爸爸现在生病,现在整个宁家我说了算,对我客气点。”宁翔天玩味地看着自己的打火机,左右翻转玩弄着。

  “真不要脸。”宁冰儿冷冷骂道。

  袁雪菲蹑手蹑脚的上楼,看到这两人的冷嘲热讽,双手麻利的上手抓住女人的长发,嘴里狠狠骂道:“小贱人,还敢回来?”

  突如其来的横祸降临头上,突兀得不知所措。

  冰儿很快反应过来,凑近女人,减少头皮被撕扯得疼痛,弯着腰,一胳膊肘撞在女人的小肚上,用力一脚踏在女人脚尖上。

  “啊!”女人疼得不知所措,不知道是抱肚子还是抱大腿,一蹦一跳地蹦跶着,活像一个跳梁小丑。

  房间里快速移动着一个身影,宁翔天慌忙跑过去,一掌推开宁冰儿,担心地问道:“妈,你没事吧?”

  看到母亲手里抓着的黑色秀发,心疼地喘一口气,悄悄斜眼看看掉头发的女人,还是那张冰山脸,冷漠地看着他们母子。

  “宁冰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长辈?”宁翔天理直气壮地站起来,气恼地骂道。

  心却莫名疼得喘不过气,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妈,一个是深爱的女人,要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