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特殊的意义

  这个问题从上次就困扰着宁冰儿,只是上一次康奕谨慎和制止住,不然可能还是能弄清楚一些事情的。

  虽然好奇,但是宁冰儿当成不知道,也不在意,继续大口大口吃着清脆的苹果,只是宁翔天太天真,也太真实,毫无心机地抬着头往上看,更想知道上面到底是啥。

  “咳咳咳”宁冰儿故意轻咳几声,想要提醒宁翔天不要做得太明显,眼神里没了嫌弃,而是担心和隐忍。

  这样的眼神对于宁翔天来说是赚了,毕竟以前还没发现宁冰儿如此关切过自己,更不会在自己身上用心。

  听到宁冰儿的提醒,宁翔天很自觉地回神过来,淡淡地看着宁冰儿笑笑,继续吃苹果,只是头还是忍不住地往上看,就想知道上面到底怎么回事。

  好奇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本能,也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又是一阵沙沙声,这次还伴随着走动地脚步声,持续好常时间也没停止,然后一声重响后,楼顶上的声音完全静止了,在没一点声音。

  兄妹俩面面相觑,而冰儿更加冷静地深思着,已经从声音辨别出这事殴打和拖动的声音,淡定地看一眼一脸茫然地宁翔天,这个单纯到有些傻笨的男人,还是迷惑地歪着头,嘟着嘴,持续思考着到底什么声音。

  见识和格局确实能够限制一个人的思维和想象力,更何况这个懵懂无知的男人从小宠溺中常大,血腥或者凶残的画面只在电视上见过,连鸡都不敢杀的人,能有什么认知?

  “没事的,就是家里来了一些野猫,在走动呢。”王翠花赶紧打马虎眼,想要瞒天过海躲过他们的猜疑。

  “野猫?”宁翔天这个单纯到有些傻气的男人,把不信任发挥到了极致,俊俏的脸上写满不信任和猜疑。

  “嗯,村野之郊,总有一些可怜的动物来息脚。”王翠花说得更加淡然,那种淡定的定力像没事人一样,默然中满是冷漠。

  “姐姐好有爱心啊。”宁冰儿又一次傻白甜地夸赞着王翠花,幽暗地眼底都是单纯和纯粹,再无多余的请感。

  即使内心已经恐惧到极限,已经害怕至极,内心已经认定了所有事情,盖棺定论了,可宁冰儿的脸上依然是平静地傻笑,表现出的模样还是一脸的呆萌。

  这种本色出演拿捏刚好到位,没有过分掩饰,也没有纯粹傻笨,每一分每一寸都是表现得刚刚好。

  “饿不饿,姐姐给你们做饭去,吃了饭带你们到外面转转,来两次了,也没带着你好好逛逛这个村。”王翠花站起身,准备去做饭。

  看到王翠花走出去,宁冰儿也快速起身跟随,借着帮忙的名义更多接近或者监视这个女人。

  “姐姐,梁嘉启哥哥一直没回来过?”宁冰儿表情很简单,毫无心机地看着她问道。

  听到梁嘉启这个名字,王翠花明显地震颤一下,而宁翔天也干愣着,这个名字对于两人,都有特殊的意义。

  已经走动几步的女人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摸摸冰儿的头,温和地笑笑,强弩的嘴角上扬起的弧度像张弯弓,太刻意。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镇静的女人有些慌张,紧张起来,眼神躲闪的那丝隐晦,一下子没有藏好。

  宁冰儿很快捕捉到女人的隐忍和敷衍,而这个满眼故事的女人,不知还能隐瞒多久。

  “那个死鬼?不知道到哪鬼混去了!”王翠花一脸沮丧的看着宁冰儿,眼底透着落寞和孤寂,莫名抬头看一眼天花板上,有些苦楚地微微叹息一声。

  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是小心翼翼,但还是被宁冰儿捕捉到,并分析出其中隐含的意思。

  从女人神色中看到的是苦寂,这是另一种爱的表达,爱而不得的苦闷。

  上一次隐藏好了,这一次,王翠花为何要毫无掩饰的表露出来?

  眯着眼睛,眼球不断转动着,快速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背叛!?

  难道楼上关着梁嘉启?

  宁冰儿不敢多想也不敢再猜下去了,一切谜底她必须尽快找出。

  想着想着,宁冰儿情不自禁抬起头看看那幽闭的门窗,全是暗黑的车膜,楼上为了要这般暗淡?

  “小依,喜欢吃什么?姐给你做!”王翠花转变脸色地问道,从刚刚的失落中强装出笑脸。

  “姐姐,我不挑食的,只要不是太辣,都行。”宁冰儿挽着王翠花的手,慢慢走出客厅。

  这个客厅只留下宁翔天一个人,他看着冷清而陌生的环境,想到刚刚冰儿提及的男人“梁嘉启”,这个毁了母亲的男人。

  对于这个男人,宁翔天从没真正与他交锋过,甚至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但是他把母亲今天的所有变化都归功于这个男人。

  小时候,母亲总是袒护着自己,尽心尽力地对自己好,小心的维系着她与父亲的关系,用情用心地照顾着这个家,虽然一直不喜欢宁冰儿,可是,对于父亲,她是合格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袁雪菲身边出现梁嘉启这个男人,母亲如痴如醉地迷恋着这个男人,甚至不惜为了这个男人与父亲吵架,赌气。

  自始至终,宁翔天也没有搞懂这个男人到底哪里比父亲优秀?

  母亲会为了这么一个乡野村夫而放弃父亲?

  今天听到宁冰儿的问话,原本平静的心一下又波涛汹涌,暗流涌动,他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庐山真面目,也想瞅瞅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比父亲还要优秀?

  楼上这次的响声更大,好像是摔东西的声音,只是声音太沉闷,根本听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发愣,宁翔天再傻,也能猜到楼上不是野猫,而是被殴打的声音。

  伸头看看客厅外,什么动静也没有,好像家里除了王翠花,就没其他人。

  想到这,宁翔天大着胆子地站起身,左顾右盼地向外走着,蹑手蹑脚地样子特像做贼一般,可爱、呆萌、幼稚,身上根本看不出一点匪气或者男子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