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们父女二人住在陆家,就是跟陆嘉然斗智斗勇。
——
回到了房间,颜蕾才摘下了隐形耳麦。
颜国华知道闺女还是生气陆嘉然放走了白薇薇,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气了,我们这种正义市民的三观跟陆嘉然那种市侩之徒完全不同。你就把他当做野蛮部落的野蛮人吧!”
颜蕾点了点头,“如果陆嘉然是欲擒故纵也就罢了,但我看他就是念在白蔷蔷的面子上,想要故意放过白薇薇一马。”顿了顿,她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那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靠山山会倒,靠这种男的,被卖了还不知道。”亲爸拍了拍稚嫩的小小胸膛,“还是靠你老爸我吧,闺女,我罩你一辈子。”
“嗯嗯嗯,还是爸爸最疼我最爱我!”
——有爸爸在,无论走到哪里,她都能永远当个小公举,哪怕爸爸现在只有五岁半,她也依旧感觉到了爸爸小小的身体里有大大的安全感。
这就是被爸爸宠大的女儿的蜜汁自信吧!
亲爸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多想了,早点睡吧,睡醒了明天去公安局继续查案子。”
“嗯。”
她真的不能多想了,其实越跟陆嘉然相处越觉得渣男yīn暗自私。她真的不明白,怎么许多女人把征服这种冷血男作为毕生追求,抖M也不至于身心俱赔吧?
所以说,她跟原主跟白薇薇都不是一路人。她永远不会把追求和取悦男人当做生活的意义所在。
——
第二天,颜蕾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儿子早早去了公安局,今日查案的重点是当事人的口供。
亲爸说:“溃坝事故这起案子和平常的案子很不一样。以往我们勘察案情,第一手资料都是犯罪现场的痕迹和证物。但是洪水冲刷去了所有的痕迹,所以,咱们只能从当事者的口中了解情况。”
可问题是:这起溃坝案涉及到了多个单位。包括海关、码头、船舶管理处、水上派出所、水库负责方等等。当晚每个值班人员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来推卸责任。
颜蕾花了老半天的功夫,才弄清楚了每个人是如何失职的。
——总的来说,海关在睡觉、管理员在跟女友煲电话粥、水上派出所当天有聚餐、水库管理处设备老化雷达损坏……
她看得眼睛都酸了,揉一揉,手边来了一杯暖暖的咖啡。
她正累了,就顺手拿起了这杯咖啡。
轻轻呷了一口,才察觉这咖啡不是亲爸端来的,转身,一张俊颜映入了眼帘。
是那个穿着制服的帅气警察小哥哥,他望着她,目光很斯文,“颜小姐,你看了这么久的资料,也该休息一下了。”
说话的声音也很有磁性,颜蕾脸上一红,帅哥加制服诱惑,她的心花有点灿烂。
“谢谢你。”她微微一笑:“警察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楌。”
“言?”她想探究一下:“是预言的言字?”
周楌笑了笑,他看得出来对方是个很讲究细节的姑娘,于是拿出一支笔,工工整整在纸上写下了“楌”字:
“这是古书上对木棉树的雅称。传说木棉树的种子即使是落在最恶劣的土壤里也能生根发芽,所以,楌树在古代也象征着文人的铮铮傲骨。”
颜蕾顿时喜欢上了这种树,“你爸爸妈妈给你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
周楌侧首,语气中有些感慨的意味:“他们都希望我做一个有傲骨的人。”
颜蕾来了谈兴:“所以你当了警察,是吗?”
“当警察是他们对我的宽容,”周楌的目光落在案宗上:“我们家是做生意的,原本我也要去做生意。好在我上头有两位哥哥,他们说,有哥哥在,老三不必为家里的生意烦心,所以父母就放任我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有哥哥在……他们很宠溺你这个弟弟呢。
颜蕾非常羡慕那些有哥哥宠着的人,她从小就做梦想要个哥哥呢。
看他的目光落在案子文件上,颜蕾问道,“周警官,你也对八年前的溃坝案感兴趣,是吧?”
周楌应道:“是的,我看你都来了两次,每次都看半天的案宗,我猜想,你是不是对这7.26溃坝事故有所想法。”
哦……原来人家警草只是对案子感兴趣,不是故意来搭讪的,颜蕾稍稍有点小失落呢。
对方既然是警察,她也想寻求警方的帮助,就告诉了他:“其实我想重新调查这起案子,我觉得这起灾难有可能是人为的,我想查清真相,还那些无辜的死者一个清白。”
周楌问道:“你为什么觉得灾难是人为造成的?”顿了顿,他解释道:“所有的证据不都表明,这只是一起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