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灵动的眼睛染着火,那把火烧的越来越旺,安遥把这几天的憋屈一股脑倒了出来:“当时你就趴在她腿上,她穿的短裙,腿上还是光的!!!”
“即使你是因为醉了一不小心睡在她腿上,那拉她的手呢,你别告诉我她强迫你拉她的手。”
安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本来是要谴责白洛羽的,可说着说着,倒是她的眼睛红了。
“你还笑,拉着她的手笑!”
“那天在商场你也没有找我,当时我就在甜品店,和你隔着一层玻璃,你没有理由说没见到我。”
白洛羽始终没有辩解一次,让女朋友没有安全感是他的不对。
“嗯。”
她说了那么多,他就一个嗯字打发她了?
安遥委屈地声音更大了:“我晕倒了时候没有一个人扶我,你就从我面前走掉了。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不叫我。”白洛羽的俊朗的侧脸在月光下镀上了一层银光,薄薄的,多了些雾色。
安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语调上挑着,彰显着她现在多么的不满。
“安遥,你该叫我的,你应该相信我,无论在什么时候,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你。”修长的手附上安遥的面颊,暖的她一片温热。
“安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要对你的白洛羽有信心。”白洛羽捧起女孩的脸,低下头。
他的额头贴着她的,凉凉的。可那呼吸又很热很热,鼻息间尽是男生好闻的气息,安遥有些逃避,又有些贪婪。
稍稍抬了下头,就碰到了他的鼻尖,又像是做错了事情都小孩子一样,把头垂到最低。
夜幕低垂,四下的风吹的有些冷,两人的心却是热的难以自持。
“那……那你下次不能再喝醉酒了。要是……要是你喝醉了一定要提前给我打电话。”安遥小声的嘟囔。
看来她是原谅他了。
白洛羽两只手滑到女孩的脖颈上,退后一步,头也低下来,很艰难地和安遥维系着同一高度。
“那天是我做了,我低估了酒精。”白洛羽真诚的认错,“以后,我不会再喝醉了,即使喝醉,也不会再把别人当做你。”
“那为什么你会把她当做我,是不是你之前就有些不轨之心,借着喝醉了酒就肆无忌惮了?”安遥想到白洛羽拉着别的女生的手她就很生气。
还说把别人当做她了,她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替代的吗?
白洛羽搭在安遥脖颈上的手紧了紧,手心就搭在脖颈的大动脉上,压迫地安遥呼吸有些困难。
“你是不是想谋杀呀……”
“她叫了我宝宝。”白洛羽蓦地把手松开。
“什么!她竟然叫你宝宝,所以说,你就是因为美女叫了你宝宝,你就把持不住了?”安遥火气蹭蹭蹭向上涌,那个女孩不在这儿,她所有的火气都用在了白洛羽身上。
白洛羽看了一眼安遥,别过头:“只有你叫我宝宝。”
安遥的拳头离白洛羽的胸口只剩下一公分,收也收不回去了。她听到“咚”的一声,接着是白洛羽的闷哼。
她咬紧嘴唇,想做的话到达嘴边却没了声音。
“外边很冷,我听见有人好像叫我宝宝,我以为是你,是你接我回家了。”
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明净,如洗过的天空没有一分杂质。他的眉心微微皱着,蓬蓬的短发搭在浓密的眉毛上,阴影斜斜地盖着他有些委屈的半张脸。
像是在控诉什么,他说,她很冷,幻听到了她要带他回家。
“你傻不傻。冷了就去屋子里坐着呀,为什么要呆在外面?”安遥抚上男生的脸颊。
手又被他盖住,他声音闷闷的,小孩子置气似的:“可是,你说了不让我动。”
“我真是败给你了。”安遥嘴上嫌弃着,心里却甜甜地不行。
“你幼不幼稚,幼不幼稚呀。”安遥推了白洛羽一下,白洛羽立刻贴上来。
推推攘攘间,两人距离更近了,安遥的腰被他两只手紧紧箍着,整个人扑在他怀里,肩胛抵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
“傻。”安遥抬起早无力气的手,轻轻拍了他一下。
“再傻也是你的,爱要不要。”白洛羽哼了一声。
“真没跟个小女孩似的,磨磨唧唧地,你还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白洛羽忽的把安遥推远了一点,别具深意地向下看了一眼。
“你太坏了,要是再这样我真的不要你了。”安遥被他那一眼看的全身都发热了,说出的话也像是浸了一层水,软软的。
“不许不要。”
“好啦,我错了,要要要。”
……
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地从别墅的侧门进去,没有吸引一个人的注意。
楚清郁把车子停在侧门,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擦了擦手笑着迎上去:“清郁呀,怎么才回来,你妈还有你那些朋友们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连蛋糕都没有切。”
来的人是家里的家政阿姨。别墅很大,平时就楚清郁妈妈一个人住,根本打理不过来。但楚妈妈又不喜欢家里成群结队地都是雇佣的人,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实在忙不过来才请了三个家政阿姨,一个管家。
和楚清郁说话的家政阿姨叫刘洋,负责家里的一日三餐,人很和气,手艺又好,深得楚妈妈的心。
“蛋糕还是夫人亲自去厨房做的,做了一整天呢。”
刘阿姨身材圆滚滚的,走起路来却很快,两人穿过别墅中央的花厅,来到住宅区。
“你说是我妈做的?”楚清郁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
从小到大妈妈对他关怀备至,但真正吃的妈妈做的饭却是屈指可数。
楚夫人未嫁时娘家是南理上流人家,家里的帮佣很多,衣食住行根本不用自己插手。
就连楚清郁再大了些,过过一段比较艰难的日子,家里只有楚清郁和母亲,母亲也都是顿顿从外面的饭馆买吃的,从不下厨。
楚清郁眼睛眯了眯,倒是挺期待的,希望等待他的是惊喜而不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