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朱言一听儿子这么讲,立刻倒戈,“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你啊你。对一个女孩子那样说,还是不行的。况且,她父母还在场。你找个时间,向孟阮赔礼道歉。”
梁荀听完梁母说的话,没什么反应,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梁礼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年轻,就算心里再不喜欢。你可以私下和孟阮说。她父母在,不能不给长辈面子。你以后要和她父母打jiāo道的。你抽个时间,给孟阮道个歉。”
都让道歉,梁荀有些毛躁,语气不悦地反驳道:“你们都觉得是驳了孟董事的面子,那就和孟董事道歉咯。”
话音甫落,梁荀从沙发上起身,长长地呼了口气,冷静道:“上次是沈稚,这次是孟阮。下次是谁呢?我才二十一岁,就这么着急给我找对象吗?找对象可以啊,现在什么年代了,自由恋爱的年代。我自己找行吗?”梁荀又呼了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接着道:“我有喜欢的人。等我追到了,时机合适了,我会带回来给你们看的。如果爸妈你们非要自作主张给我找对象,那我就去找喜欢的人生个孩子。只要我喜欢,我就要。到时候孩子带回来,你们不认孩子娘,我自己认。”
梁礼和朱言被梁荀一大串话惊得一时愣住,他们夫妻俩不是没感觉到,儿子自从步入工作,话比以往多了些,就连人也活泼了些。但这么一大串说出来,还是头一次。
“你说这么多,妈都没听清。”朱言笑着问梁荀,“儿子,你和妈说说。你喜欢的是哪家姑娘啊?”
梁荀又坐回沙发,微微垂着头,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没有jīng神,看起来可怜极了。朱言看着立刻心疼起来,“你不喜欢我们插手你的感情,那我和你爸就不管。但是,你可得注意点。孩子可不是小事。你玩儿也要有个度。”
一旁沉默着的梁礼见话题已经被自己儿子带跑偏,自己老婆还就相信这鬼小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又叹什么气。如果不是你答应,孟董事也不会来咱家。本来是生意场上的事情,现在倒夹进去一些别的,还想打我儿子的注意。都是因为你。”朱言狠狠地瞪了眼坐自己身边的老公。
梁礼:“……”
还在垂着头的梁荀听见父母之间的拌嘴,偷偷笑了笑。现在他因祸得福,朱言说不插手他的感情。只要梁荀不过分,那朱言肯定是不会再管的。他姐姐谈了一堆男朋友,也没见他妈责怪姐姐,从来都是那句不要过火。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梁荀顺利把这件事翻了篇。对女士礼貌是应该的,但是礼貌也是相互的。梁荀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尤彧的chūn节假期过得充实且快乐。工作室选在了市中心不错的地段,离电视台也近。
元宵节刚过,尤彧就马不停蹄地进了剧组。尤彧在大年初三那天,收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导演的电影邀约。虽然只是女三号,但对尤彧这样没拍过几部作品的人来说,已经足够幸运。毕竟,女一号和女二号都是享誉国际的影后。
尤彧扮演的角色是女二号的女儿,是一名早早辍学的少女。父母感情不和,把她像丢皮球一样地丢来丢去。当她第四次来到母亲和其现任男友的家里时,撞见了母亲和其男朋友做.爱。好奇的少女由此走上了不归路,坠入了堕落的深渊。最后,死在了异国。
读完剧本的尤彧久久没有平复下心情,女孩的遭遇让她心疼,但也让她生气。可是,年轻少女没有家人,她作为弱势群体,受了欺负也只会自己往肚子里咽。
尤彧露面的戏份并不多,她这个角色更多的是活在旁白中。
今天的戏份很快就拍完了,尤彧跟着花姐回了保姆车。原本尤彧还想着换房子,但现在上部剧的片酬都快花完了,工作室的租金,保姆车的钱,以及平常各种开销,还有花姐和小岛的工资,真是哪哪都需要花钱。
花姐把新鲜的橙汁递给尤彧,“江市chūn天来了,气温上升得真快。”
尤彧喝了口橙汁,点头赞同道:“是呀。就是因为江市风景好气候舒服,我才带着妹妹搬过来的。”
“阿彧,你不是江市本地人啊?”花姐惊讶道,她以前一直以为尤彧是本地人的。
尤彧轻声解释:“是本地户口啦。不过,因为我爸在外地工作,我们一家就去了外地。”
花姐知道尤彧父母去世,不想提起她的伤心事,立刻温声应道:“原来是这样。对了,我今天见着女一号了。保密工作做的真好,都开拍好几天了,女一号还捂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我今天偶然遇到,大概要好久才知道到底是哪个影后。”花姐坐到尤彧对面,悄声问她:“你猜女一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