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衡暝君好像不是一般的魔,而是魔灵,你知道什么是魔灵吗?”
白禾一个翻身,在黑暗中凑到白秋的耳边,神秘说:“千年前有个极为qiáng大的法宝,叫混元玉,我听有些人说,衡暝君之所以这么qiáng,是因为他把混元玉炼化入了魂魄之中,即使不历雷劫,实力也如半神般qiáng横。”
“后来他成了魔灵,好像和混元玉有关。”白禾又唏嘘道:“不过时间太久了,知道来龙去脉的人估计都快死光了,这都是传说。”
白秋:“混元玉?”
她好像从一些上古典籍上,无意间瞥见过这个名词。
白秋又好奇道:“那魔灵是什么?”
白禾又瞥她一眼,吃惊道:“你居然连魔灵都不知道!”
白秋:“……”
她为什么要知道,本人向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不到处听八卦呢。
不过这个她是真的很好奇。
白秋兴奋地和白禾挨着脑袋,两个小姐妹藏在被窝里,神神秘秘地唠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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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禾滔滔不绝地说了一整夜,第二日毫无意外,两人都睡了懒觉。
白秋睡得正香时,是被活生生疼醒的。
五脏六腑,尤其是心脏,被一股极为迅猛的疼痛撕扯着,瞬间让她脸上血色全无。
白秋痛苦地咬着枕头,四肢剧烈颤抖,疼痛短暂地停止之后,一股更为猛烈的疼痛如cháo水般袭来,尖锐的痛苦到达顶峰,直袭头皮,耳朵嗡嗡乱响。
痛得快要死掉了。
这种熟悉的疼痛……
白秋将下唇咬出了血迹,qiáng自忍着痛苦,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吵醒白禾。
她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她看到有人站在角落里,果然是她那师姐之一,名叫冯莺。
白秋上回便看到她们的背影,果然她一直未曾看错,之前她一直故意避着她们,前有魔头,后有师姐们,她本想着逃跑的,只是还没来得及逃就被抓走了。
如今高调回来,自然是会被她们发现。
她们看她成功接近衡暝君,自然也不会放过她。
只是她没想到,长老和掌门做得如此之绝,她们真的懂得如何催动蛊虫,一寻到机会,便又催动蛊虫,将她往死里折磨。
白秋忍着疼过去,被她狠狠甩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白秋的眼神瞬间凉了下来。
对方向来高高在上,抬起下巴冷笑道:“小贱人,你可真是好样的啊。之前那么会躲躲藏藏,如今还敢瞒着我们接近衡暝君!长老jiāo代的事,看来你都忘了?!”
果然上来就是威胁。
白秋垂下眼来,故作惶恐道:“我哪里敢忘呢,对不起师姐,我之前并不知道师姐您也这里……”
冯莺冷笑,“我是奉命而来,就怕你这小贱蹄子不知好歹,果然起了歪心思,瞒着长老勾搭上衡暝君了。”
“不想死的话,便给我乖乖听话。”冯莺咬牙道:“你我如今都是灵云宗的jian细,如今衡暝君一个个彻查jian细,若他把我们都查出来,你体内的蛊虫也别想解了!”
果然是为了这事。
说什么大家都是jian细,白秋被平白扣个“jian细”的帽子,其实也只是她们心虚,怕她过河拆桥,尤其是眼看着她接近了衡暝君,还被一群魔修小心翼翼地接待着,便开始嫉妒rǔ骂威胁她。
白秋最讨厌被人威胁。
催动蛊虫,以性命威胁,说的是听话就饶她不死,白秋知道,如果真的妥协,她未必不会被过河拆桥。
这种事看的也不少了。
她又不傻。
白秋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是她一定有办法让她们在她前面死。
白秋垂下眸子,捂着脸颊,忍着疼,低声道:“对不起,其实我也没想到……”
冯莺皱眉道:“你没想到?难不成还是衡暝君主动非你不可么?!我警告你现在快点给我想办法,等他们查到我身上来,我一定拉着你一起死!”
白秋垂下眼,迟疑着掏出了身上的玉简。
“其实是我无意间捡到了此物。”白秋捂着胸口,喘息着平复了气息,又说:“衡暝君一直在找的人,似乎丢下了这个信物,就是凭借着这个信物,他才以为我就是小白。”
冯莺狐疑道:“当真?”
白秋说:“是真的,师姐你想想,衡暝君第一次见我,为何没有将我带走?因为我不是小白,我若是小白,岂会藏着掖着到今日?后来我捡到此物,才误打误撞冒名顶替了。”
冯莺夺过白秋手中的玉简,握在掌心,来回摩挲了几下。
白秋又虚弱道:“玉简是有认主的,此物我打不开,但我知道一个办法,可以qiáng行打开玉简,只要你能打开玉简,自然能证明你才是玉简真正的主人,而我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