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结为道侣。
譬如如胶似漆,举案齐眉。
白秋这话里的暗示实在是太明显了,白禾瞪大眼,瞪着白秋不怀好意的笑脸,又气又急,恨不得捂住她叭叭叭个不停的小嘴。
她、她怎么这样坑人!说得这么明显!玄狰又不是傻子,可别听出什么端倪出来了!
白禾坚信恋爱中先告白的那个一定是最卑微的,她才不要做那个先说喜欢的人,本来这条臭蛇平时就骄傲得要命,如果知道她喜欢他,一定会疯狂地嘲笑她,说不定还会更加欠揍。
白禾光想想那个画面,就要窒息了。
所以!千万!不要!bào露!
“算了!什么欠不欠的,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白禾磕磕绊绊地说完最后一句,不由分说地拽着白秋的手腕,拉着她就跑,白秋被她拽得一个踉跄。
“诶诶诶……”白秋还没叫住她,这丫头跑的时候又慌不择路,跑了一半发现方向错了,原地跺了跺脚,“跑错了!”说着又火急火燎地转身往反方向跑去。
白秋被她拉得摇摇晃晃,忍不住“噗”的一笑,“你gān嘛啊!你慢点儿!有人会吃了你吗!”
玄狰又不会真吃了她,何必这么难为情。
“你闭嘴!”白禾气急败坏地扭头呵斥。
两个女孩互相拉着手,打打闹闹,嬉嬉笑笑,就这样,像一阵风儿一样地从玄狰身边跑了过去。
玄狰站在原地,直到白禾的视线从他眼底消失,才恢复了高傲冷漠的表情,抬手召来一个魔修。
“文禹给宋颜疗伤得怎么样了?”
“禀魔君。”那魔修恭敬地弯着腰,低声道:“已经快结束了。”
玄狰颔首,“我去看看。”
说完,一道黑气掠过,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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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暝君睡着啦?”
阁楼主卧的门口,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儿,白禾贴着jīng美的雕花门板,悄悄观察着里面,缩了缩脖子,悄悄道:“听说衡暝君休息时不喜任何动静,我就别进去了,白秋你去吧,有什么事我在外头帮你。”
“没事。”白秋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轰”的一声巨响,白禾被吓得一个激灵,白秋就这样在白禾惊恐的眼神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她掀开被子瞧了瞧青烨的伤口,又重新盖上,满意道:“没有渗血,青烨真乖,真的没有乱动。”
他紧阖的睫毛抖了抖。
白秋看在眼底,笑而不语。她当然知道他没睡着,那药效果虽好,但外敷极痛,火辣辣的,一时半会能睡着才怪,只是她走时故意把他给捆了,不许他乱动,想不到他是如此之乖。
乖得颇让她满意。
白秋头也不回地叫了一声身后的白禾,“进来吧,正好帮我扶一下他。”
“……”
身后半晌没有动静。
白秋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转头一瞧,发觉白禾贴着墙站着,表情惊恐,一脸“姐妹啊我开始后悔了”的表情,显然是一看见青烨就忍不住害怕。
方才看她主动,还以为她多大胆子呢。
白秋眯起眸子,“还不进来?”
白禾一步一挪,艰难地走了过来,双腿堪比残疾人士。
白秋往边上站了站,白禾这才瞧见chuáng上安静躺着的青烨,苍白的容颜上五官jīng致秀美,黑发散落在chuáng上,与平日那个可怕的衡暝君的截然不同。
还真是生病了……白禾整顿了一下心情,心想打盹的老虎也没什么可怕的,当猫对待便是了,刚让心情平静下来,白禾一扭头,又差点双腿一软给她跪了。
卧槽这是什么!!!
绳子?!
白禾惊呆了一样,看着白秋慢慢解开chuáng头的身子,又掀开被子,除掉青烨手腕上缠绕的麻绳,慢慢将绳子收起来,全程神色如常,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白禾:“……”
就,为什么你如此熟练?
熟练得宛若惯犯呢。
白禾被这一幕震惊得回不过神,直到白秋把那一大摞绳子收回了自己的玉佩里,然后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白禾:“你你你、你不觉得你方才……”
话未说完,白禾的余光又瞥见某个魔头睁开了双眸,冰寒的眸光掠了过来。
“!”白禾立刻反应过来,她是谁呢敢在这儿对这俩人的事儿bībī,这位被“nüè待”的正主都没说什么呢。
她连忙住了嘴,眼观鼻鼻观心,赶紧殷勤问道:“我需要做什么!我准备好了!”
白秋笑着瞥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乖乖躺着、眼神有些放空的青烨,说道:“他上了药不能动,我一人扶不起来,你帮我一下,让他坐起来。”
白禾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刚伸出手,感觉衡暝君的眼神yīn冷地盯着她的那只手,一脸“莫挨老子”的yīn沉表情,吓得白禾触电般地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