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紫贤打开这些东西的时候,整个脊背都凉透了。
一份份罪证。
杀人放火金腰带,原来是真的!
原来,这么些年她以为自己与láng共舞,已经游刃有余,却不知道,她看到的,还算是láng群最温顺的一面。她,差得远了!活到现在,实属万幸!
明天,同归于尽吧!
只要能保住huáng叔叔毕生的心血,只要我没有背弃这份恩义,只要我能问心无愧,在所不惜!
但是啊,对不起了,夏禹!
她把车停在他们的家楼下,坐在车上,看向窗户,灯黑着,夏禹还没回来,人去哪儿了?没跟着她,是又去为她做什么事了吗?
夏禹啊,别再傻了,别再管我了!回到你gān净澄明的世界吧!我这里杀得一片狗血,太脏了!
要是huáng叔叔在,那些人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吧;要是huáng叔叔还活着,他还能跟岳阿姨再见上一面,他们的误会说不定就能解开,说不定,还能在一起。
自顾不暇了,还想这些,可笑不可笑!
但是明天过后,我该去哪儿啊?
谁能给个答案?
没有答案,她开车去了墓地。半夜,她翻*墙进去,坐在huáng泽澄的墓前,靠在他的墓碑上。
好安静,可是脑子里无数声音,叫嚣得狠!
天亮了!
决战日到了!
与其虚张声势,以求恐怖平衡,不如心黑手狠,来个一劳永逸!
谢紫贤拨通一个电话,“冯律师啊,早上八点,在律所等我。”
她起身离开,晨扫的大爷见到她还吓了一跳,“是人是鬼?姑娘啊,这我刚开门,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啊?半夜进来的?不害怕吗?”
怕什么?人心,一直都比鬼还可怕啊。
大爷说:“今天真奇怪,一大早来了个人,我以为是来扫墓的,结果我一开门,他倒开车走了。”
谁会在墓地里边待一宿啊?
谁又会在墓地外边待一宿啊?
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一直陪着她,不打扰,不离开,为了不伤她不再多说一句。
天亮了,他安心了,默不作声地开车走了,没想让她知道他来过。
比起关心她流鼻血的事,不如帮她解决掉眼前的障碍。
于是,夏禹一早就约了华子峰。
他不知道在此期间,谢紫贤会不会再出手,会不会再误伤自己,都没关系,他都给她兜着,兜不住,大不了一起输呗,问心无愧就好!
夏禹找华子峰的目的是让他联系其他站在洪祖山和薛慡一边的股东,夏禹要收购如杉科技的股份,达到51%的控制权,重新投票,留住夜光天眼。
华子峰:“我可以帮你,但是怕来不及。”
夏禹:“尽力而为。”
华子峰:“作为如杉科技的股东,我也希望能保住夜光天眼,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得不说,你那个谢紫贤,真是太冲动了!这些都是她得罪了那个陈永导致的。万一挽回不了,她还这么年轻,吃点苦果子也不是坏事。”
夏禹是真不爱听,怼起了怼王:“她虽说保住公司,是为了已故的huáng先生,但最终得益的还是你们这些股东,这种便宜话就别再说了!”
谢紫贤从律师楼出来,带出了一份文件,还有前一晚的那些证据的副本,去了薛慡家……
有的人在骂人的时候,会说,你是孤儿吗?
是的,她,是个孤儿,黑化,不存在的,她本来就是黑的!
这些人不都这么认为嘛!那就给他们看,黑色到底是什么颜色!
所谓的黑,是可以说,可以骂,可以诽谤,可以嫁祸,但是,杀不死,战胜不了!
黑,包容一切,融化一切,吞噬一切!
没什么可怕的!
薛崇明和洪蕊正在撕打,起因是洪蕊知道了薛崇明给夏禹打电话的事。
谢紫贤直入战阵,把洪蕊拉到自己身边,却见到薛崇明倒是浑身是伤、鼻青脸肿,难道是洪蕊gān的?也不像啊!这人看来又不知道得罪哪个厉害的了!下手还挺狠!
薛崇明看谢紫贤打量他的眼神,恼羞成怒,“你怎么来了?兴师问罪啊?怎么?夏禹表面上挺护着你,其实那些话他还是信了。”
哦!原来把他打成这样的是夏禹!
谢紫贤不接薛崇明的话茬儿,而是把刚刚从律所拿来的那份文件摆在桌上,“离婚协议书给你准备好了,把字签了吧。”
薛崇明惊诧意外,冷嘲热讽:“你这是要开战?那我奉陪!其实你也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再没有牌可以打了,就跟我来这招撒泼耍赖?”
谢紫贤一脸不屑,“开战?你跟我开战?你跟我都不在一个战场上。”
降维打击,一物降一物。薛崇明,不够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