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不只是急,他是怕极了,“我有办法,但是需要你帮我个忙,行吗?”
夏禹的办法,是既然找不到付子理,那就引她出来。
“你想让我把夏立新暂时放出来?”郭传兴猜到了夏禹的心思。
夏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算了!”
“为什么?”
“想其他办法吧!会想到的!”
刚才情急之下,夏禹想到的是,让夏立新暂时跟他走,让他引于付子理出来,当然,郭传兴会一路暗中压上。
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不知道此去凶险几多,那个人毕竟是他爸爸。
夏禹坐在jiāo通队楼道的椅子上,十分钟后,他眉头舒展了。
夏禹翻出过往的人脉资源,找了在各种电影节备受奖项肯定的导演、化妆师、倒模师,画出一个跟夏立新一模一样的人。夏禹以夏立新的名义发信息给于付子理,要一笔跑路的钱,否则就曝光她做的事。
于付子理带人来,却看到夏禹和夏立新父子诀别的一场大戏。
夏禹看到于付子理,假装把夏立新护在身后,然后他开始表演瑟瑟发抖,“付,付,gān妈?”
于付子理见到这对父子简直穷途末路,露出得意的笑,“还记得我是你gān妈啊!”
“你为什么害我?”夏禹的声音抖得几乎让人无法辨认。
于付子理见此情状,便没有顾忌,“还没完呢。上一个是彭佳,接着就是谢紫贤。”
“是你亲手杀了她?彭,彭佳?”夏禹还在抖,恐惧之余,还咽了几口唾沫。
于付子理摇摇头,“杀人我不需要亲自动手,但是你也别想再找到真凶。”
“你把人灭口了。好大的网,好大的局,就为了对付我吗?到底为什么啊?啊,gān妈?”夏禹看上去不仅是害怕了,还有……央求。
于付子理说:“因为你害死我丈夫,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没有害他!我没有!我怎么敢啊?!”夏禹完全是在央求了。
于付子理说:“你走了之后,他一句话都不说,第三天一大早就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他那么走了,我的日子有多难过!”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会照顾你的啊!”夏禹又从央求变得异常诚恳。
于付子理苦笑,“我给你的经纪人打了无数个电话,她根本不接,连我的钱都要吞下去,会照顾我?你骗谁啊?”
夏禹心想,这个女人也真是够天真,还就这个话题跟他辩论开了。
夏禹的语气从诚恳再次变得恐惧无比,“我工作室放火,也是你gān的?”
“对。不怕告诉你……”
于付子理话音未落,郭传兴huáng雀在后,已经把手铐铐在了她手上,刚才在她跟夏禹说话的时候,那些等在周围的她带来的人也早已被警察控制了。
于付子理震惊无措。
夏禹的表情里,没了恐惧、没了诚恳、没了央求,只剩下,憎恶。
那个一直引在黑影里、让于付子理以为是夏立新的人,摘下了脸上的模具,根本是个演员!
于付子理说:“戏子就是戏子!”
是啊,演戏嘛,谁也不是夏禹的对手。用假人当道具、当诱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可是看金庸长大的人!
可是,抓住付子理,这并不是夏禹的目的。
夏禹问:“谢紫贤呢?”
于付子理说:“如果我回不去,她就会死。”
夏禹愤怒bī近,“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怕。”
郭传兴倒是怕了,这个人,刚才演的一手好戏,这会儿又敢在他这个刑侦队长面前,放此厥词?!
于付子理狂笑不止,接着是边哭边笑,“就算你刚才录了像,又怎么样?我随时可以否认,我可以说是我情绪激动,故意刺激你们的。我没动手杀人,我什么罪都没有。”
夏禹直接从郭传兴手里把人薅走了,手卡住她的脖子,“人在哪儿?”
一个废弃的仓库,绑匪总是毫无新意。
付子理带着郭传兴和夏禹进来的时候,看到了难以想象的一幕——谢紫贤脸上、身上都有伤,可她自己却在解手腕上的绳子,打得死结,还挺不好解。
一旁的洪蕊指示一个“绑匪”:“还不去帮忙啊!”
那“绑匪”恭恭敬敬,“哦哦哦!”走到谢紫贤面前,“谢总,我来。”
“不用。”冰冷地就像那声音来自地狱。
那名呆萌的“绑匪”被尬在中间,看向洪蕊,洪蕊一个手势让他躲开。
原来,谢紫贤被绑架是故意的,她只是将计就计。
郭传兴见此情形,让同事们把于付子理先带走了。
谢紫贤解开绑缚,走到郭传兴和夏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