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大会后,谢紫贤清理gān净自己衣服上被那些股东扔过来的污物,径直去了薛崇明的办公室。
谢紫贤开门见山,“我可以走,有个条件,户籍工程必须保留追踪失踪人口的功能。”
薛崇明觉得不可思议,“你还跟我谈条件?”
谢紫贤:“是你要跟我谈。”
薛崇明还是掉入了谢紫贤的语境里,“什么意思?”
“我知道股价跌不是因为资料外泄。是有人在抛售,而且是分了上千个小户去抛售,但这些股份是属于同一个人,虽然不是你,但是是你的同伙。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会知道的。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咱们就一拍两散,同归于尽。你知道我做得出来。”字字铿锵。
薛崇明定在原地,疯狂措辞,不只是措辞,他在想,该如何反击,如何否认!
他做贼心虚,无可反驳。
薛崇明得到一如既往的结论:此人太邪!打不过!
本局结束。
jiāo易达成!
终于把谢紫贤赶出了如杉科技!
于付子理端着红酒,递给薛崇明,“庆祝一下吧!”
薛崇明看向如杉科技大厦外面,谢紫贤脚步轻快、如释重负般走出去。此时的薛崇明是有点失落的,他意兴阑珊地接过酒杯。
于付子理也看着楼下那个人的身影,说,“这才刚刚开始。”
薛崇明从于付子理讳莫如深的笑容里,感到了一阵寒意。
于付子理并没有夸口,就在这时,谢紫贤的家里,郭传兴带着另外两名刑警上门,带走了夏禹,理由是要对彭佳的死因做进一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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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紫贤失去了遗产继承权,现有的使用权也要被立时收回。
包括她在住的房子。
她搬出家,无处可去,就像当年那个五岁的小女孩一样,炽烈的白日之下,她小小的身体,坐在张逢家那个批发站的前身,小卖店的门口,等妈妈。
太阳落山了,小卖店打烊了。
妈妈没有来。
“小朋友你还不回家啊?”
五岁的谢紫贤说:“我走了很远的路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
☆、重生
“她怎么来了?”薛崇明早起来上班,看见四十一楼的执董办公室,热闹非常。四五个人在挪动那座假山,在谢紫贤的指挥下,往公司外面搬。
薛崇明前来阻止,“公司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能拿走。”
谢紫贤再也不想跟他周旋,拿出一张收据,“这个是我自己买的。”
无言以对。
日常吃瘪。
人走了,连山都给搬走了!薛崇明感觉自己的世界都空了!再也没人可以斗了!他追了出去,忍不住问:“你现在住在哪儿?”
谢紫贤面对着电梯,门开了,她冷笑着,头也没回,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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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she灯打开,照在夏禹脸上,这个习惯了被聚光灯照she的人,其实最怕光。
“彭佳死的那一晚,你在哪儿?”郭传兴作为主审人,在向夏禹问话。
夏禹说:“在家。”
“谁能证明?”
“没人能证明,我自己一个人在家。”
“那你家,有没有什么实时录像之类的?”
“你会在自己家里装这些东西吗?”
“好好说话!”陪审尽显威严。
夏禹重新回答:“没有。”
郭传兴把一些照片摆在夏禹面前,“你看看这些东西。”
这些照片里显示,彭佳死前,跟一个男人在喝酒,而这个人只被拍到了背影,从身形、发型看,很像夏禹。这些照片是一大早被一个记者送来的。据他说,他拍完这些八卦之后,刚好有一个出差到北极的工作任务,本想等回来继续跟,等什么时候拍到这个男人的正脸再爆出去。北极没信号,回来才知道彭佳的死讯,一大早就送来刑侦大队,希望能为破案提供线索。
郭传兴告诉夏禹:“如果你证明不了这个人不是你,那看来我们只能暂时扣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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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禹身陷囹圄的时候,夏禹的父亲夏立新正喝着红酒,瘫在沙发上,玩味着,“这小子也到里边儿尝尝滋味儿吧,当年让他老子去里边受苦,他却在外边吃香的喝辣的,不孝子,就得这么教训!”
“你真舍得?”是个女人的声音,那个跟薛崇明说“刚刚开始”的女人。
夏立新冷哼一声,毫不动容,“怎么舍不得?当初就是这小子,把他老子亲手送进牢里的。”
于付子理:“他就是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一年前,夏立新出狱那天,夏禹来接他,他在里面的几年,夏禹从未来看过他,如今再见,夏立新肉眼可见的苍老,一下子让夏禹揪心、痛苦无比,那是生他的人啊,纵使千般错处,他也受到了惩罚,在里面不知吃了多少苦。夏禹把他接回家,打算给他养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