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京城内外的荆国军队第一次明目张胆地走了出来,他们听从江沅的指令。
“有生之年,我江沅居然还能活着见到诸位,荣幸之至。”江沅看了下维桢,夏承舟以为江沅在犹豫,他向江沅示意继续,就在大家都以为江沅接下来要发号施令时,江沅却反手擒住了维桢。
“诸位荆国的勇士们,你们知道吗,我们的公主夏桢,就是害荆国灭亡的jian细,荆都失守后,炎国太子缑景鸿什么都没说就把她带走了,说明她早就认识缑景鸿了,因为这对有情人之间不是同一个阵营,夏桢她把我们炎国的情报告诉缑景鸿,这才导致我们的故国灭亡,才会有我们的亡国之痛,夏桢虽然是我们荆国的公主,但更是一个为爱卖国的恶魔,这件事我埋在心里三年了,我一直被关在天牢里,今天我有机会告诉诸位,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江沅你在说什么,我妹妹怎么可能卖国,放开她,你是不是疯了!”夏承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不要再狡辩了,他们兄妹二人害得我们流离失所,还想利用我们为他们卖命,荆国的将士们,你们清醒一点吧!”江沅低下头,用只有他和维桢能听到的音量说,“公主,你以为我们荆国的人真有那么多吗?你太天真了,不过是一些老弱病残,就算是全盛时期,我们也不可能与炎国抗衡,江沅不过一介卖猪肉的屠夫,承蒙夏国主信任,做了风光一时的将军,人嘛,总是要为自己谋出路,旧主都没了,既然炎国人看得起我,自然是另奉新主,好歹要混口饭吃。”
突然,一支军队将他们团团包围,带头的人是缑景鸿。
所有的荆国旧落,愿意投降的,想活命的,立刻离开青沙;不愿意投降,还想再做一些无畏挣扎的,只有死路一条。
维桢他们被押往天牢,维桢想不明白,缑景鸿不是被派去东茶国了吗,他怎么会在青沙,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郗清昭并没有死,这一切是缑茂庸设的圈套而己。
此刻,驿站的人快马加鞭传来皇陵那边的消息,缑茂庸驾崩了。
缑景鸿等人前往皇陵守灵,乐康侯也从钱喜屋赶了过来。
这一切就跟梦一样,维桢睁开眼睛,好像这一切离她很远很远,她很累,有次她手冷的厉害,饭碗摔到了地方,送饭的人骂道,“那就这么吃吧你!怎么不去死!”
维桢感觉自己很悲哀,等送饭的人走后,她拿起碎瓷,下定决心,正要扎下去,一把小刀飞过来,把她的手心扎在了墙上。
一个月后继位大典上,林执钧问缑倾川,荆国的夏桢现在何处?缑倾川严肃地说,记住,夏桢是朕的嫂子,以后你们不可直呼她的名讳。
那天缑景鸿来找过他,说把太子之位让给缑倾川,皇位应该让给更有才能的人去治理,有陆离辅佐,炎国会越来越好。记得小时候他们抢同一只风筝,抢到脸红耳赤,这是第一次缑景鸿主动让给他。也许对兄长来说这是一个负担,但缑倾川认为是肯定,对他能力的肯定,他一定可以做得痕好。
缑四平公六延光六,同日,韩家小姐韩南薇册封为后。
阳光明媚的下午,一女子躺在凉椅上,暖暖地晒着太阳,屋内一男子喊道,桢儿,绿豆汤熬好了,快来喝。
只见男子将勺中的绿豆汤chuī凉,一勺一勺地喂女子喝,而女子的右手掌心赫然是一道丑陋的疤痕。
竹屋外,禁军守卫重重,一只鸟也飞不进去,一只蚂蚁也爬不出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