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小孩拿着打包好的糕点回家了,还问伯伯明天还来不来听书。
韩誉直让小二算一下账,居然花了他一两银子。对以前的他来说不多,但今非昔比,后面的路还有打点官差,这可怎么办。韩誉直想到了美淑给的冬衣,他回去找了出来,想着穿旧的破的也无所谓,先解决掉眼前的问题,他拿起来的时候感觉不对劲,一摸,里面放了不少银两。
韩誉直楞住了……
第16章
缑茂庸近来总是恶心,一整天头晕得很,眼睛肿痛,单是睁开都十分困难。
缑茂庸又一次倒在了地上,元良扶起他,不禁心生疑虑:“陛下,是不是这个药散有问题,您一服完就身体无力,咱家斗胆恳请陛下,莫再服了。”
“让太医过来。”
新来的太医过来一看,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说陛下怎么能吃这种害人不浅的东西。之前检验的太医早已不见踪迹。
缑茂庸心中一惊,再加上林执钧上奏,东茶国仇伦洲多次率兵滋扰边境,谎称剿匪,不断地挑衅炎国威严,它的野心已是人人皆知,陈琸量也应道,陛下,孰可忍,孰不可忍。
缑茂庸火冒三战,几十年征战养成的bào脾气,此时一发不可收拾。
缑茂庸问郗清昭,需要带多少人才能把东越给灭了呢?
郗清照说非二十万不可。
当时炎国总共兵力才三十万,若是一大半都给了郗清昭,谁来保卫炎国呢?
显然缑茂庸对这一回答是不满意的,之前湖国打赢东茶只用了五万兵力,怎么你就要这么多?
这时候,缑茂庸又问身边的禁军统领张庆煜,而他的回答是七万足矣。
缑茂庸很高兴,就说只能给郗清昭十万大军。
在临行前,缑茂庸特意嘱咐远征大将,如果东茶国执意要抵抗到底,就将其打到亡国为止,绝不手下留情,
陆离见过东茶国主仇伦洲几面,两人jiāo情还算融洽。陆离向来就不喜欢杀孽过重的人,可唯独很佩服仇伦洲。
先人言,成大事者,必有一番不同寻常的经历。仇伦洲家境很好,他的祖上历代从商,富不过三代这个说法,很赏脸的没在他身上应验。可以说,就算他只顾吃喝玩乐,他的家产也足够他挥霍一辈子。
可这位富家公子哥,放弃了所有的家产,在皇子秦非翎身边谋事,一待就是十八年。
记得两人饮茶之际,仇伦洲用茶盖磨了磨杯嘴的残叶,说,有一年碰见两大孩仗大欺小,一女童见了,毅然挡在那个小孩面前,给被欺的孩子带来一片狭窄的光明。仇伦洲想着,一生若碌碌无为,便是罪过。
陆离也想不太明白,那件事是怎么影响到仇伦洲的,不过如今看来,已没必要。
仇伦洲先是在国内发起兵变,他威bī东茶国前国主秦非翎写下诏书,由他继承王位,方能饶他不死。前国主的命都在仇伦洲手里了,哪敢不从啊,他按仇伦洲的要求立下遗昭,可最后落得割喉的下场,更讽刺的是,至死都没有一婢一奴,一兵一卒,一官一将前来救前国主。
仇伦洲非但没有隐瞒前国主死因,反而让人大肆宣扬,他怎么弄死前国主的详细过程。如仇伦洲所料,无人敢出来反驳。而他继位后,他把所有的皇子都抓进天牢,还霸占了所有前国主的妃子。
陆离叹息,这居然就是仇伦洲说的有为。
身后是浩浩dàngdàng的十万大军,经过长途跋涉,早已疲惫不堪。
他们跨过茫茫枯huáng的杂草地,迎面而来是凉风习习,前面的士兵欣喜的笑着,它美得像画,一条河流清澈见底,它顺流直下,蜿蜒曲折,由衷想收藏它的明眸皓齿,但追
寻它,会耗掉一个人一生的年华,还不一定能走到尽头。
这大概是某些人的执着,为了信念,不到huáng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世间万物千变万化,诡测无常,总会有人跌跌撞撞,想回到原来的地方。
只因看不到希望,虽然知道尽头可能更美,可gān粮并不多,时间也少得紧,徐徐
郗清昭下了马,亲自探了探河水深度,刚好在膝盖的位置。
“众将士听着,这条河的水不深,整顿行头,渡到河对岸。”
“是!”火头军把锅盆挂在马背上,跟着军队一起下水。
郗清昭正要上岸,冷不防一枝利箭袭来,他稳稳的躲过,然而,更多的箭急不可耐地奔向他们。
郗清昭身上挂了彩,肩膀不停地流血,“撤,快撤!”
他们后退到身后十里的小树林,梁军没有再跟上来。
副将白朔坤见郗清昭的手臂在滴着血,“将军,您受伤了,大夫,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