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石随口扯个借口，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才开完会。开了一个多小时，林子石领了一堆任务，刚坐下准备喝口水，他对面的张西南就忍不住凑了过来，闻了闻：“你这个是香水还是什么信息素？”
“噗——”林子石一口水差点喷出去，他心虚地捏了捏脖颈，心道，Beta什么时候能分辨出Alpha信息素了？这是狗鼻子吧？
他说：“香水。”
“哦，挺贵的吧？”
林子石皱了皱鼻子，说：“有点。”
“哦，挺好闻的，什么牌子？”张西南紧追不休。
林子石胡乱报了个牌子，抱着水杯就钻进了茶水间。
正巧碰上在喝咖啡的赵立桉，林子石愣了愣，走过去接水。
“信息素的味道太大了，今天不要出研发部。”赵立桉坐在原地，抿了一口咖啡，冷不防地提醒道。
林子石接水的手一顿，没转头：“嗯。”
Beta不如Alpha和Omega敏感，既没有腺体，也是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的，或者说不太敏感，就算太浓烈不小心闻到了也是当做香水，就跟张西南似的。
也跟林子石一样，他迟钝了很长时间才发现，那个苦涩又浓烈的味道是布飞尘的信息素，沉香木，倒是很适合他。
林子石勾了勾嘴角，低头往自己肩膀上闻，确实还有一些布飞尘的味道。
他风风火火地从楼下上来，一路上遇到几个Alpha，确实有被人闻到。但进了研发部，就没人关注了，更多的关注点在他突然消失的周五下午和今早脖子上的创可贴。
赵立桉怎么知道的？
林子石细细的琢磨了一会儿，转过头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的黑发青年已经走了。
他忍不住捏了捏额头，喝了口水，待了一会儿才回去工作。
林子石刚刚落座，手机就亮了亮，他点开，是布飞尘的消息：“老婆，中午想吃什么？”
林子石小口喝着水，砸吧着嘴回：“你看着准备吧，我想喝杯甜果汁。”
“芒果汁？”
“好。”林子石答应了。
周一早上事情不多，做了市场调研和统计就过去了，林子石怕遇上人流，早两分钟就去等电梯。
出去的时候电梯门刚刚关上，他冲过去用力一按，电梯门打开，他看到了电梯里的赵立桉。
早退遇上顶头上司，要死。
林子石正想摆手说不坐了，赵立桉已经伸手按上了开门键，示意他进来。
他只好走了进去。
赵立桉盯着电梯门，看似随意地问：“去吃饭？”
“嗯。”
“吃什么？”
“我……和朋友一起吃。”林子石咬牙回。
赵立按回头，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朋友？你那个Alpha？”
“……嗯。”林子石只好点头。
“知道了。”赵立桉转回头，林子石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但对方没再说什么。
临出电梯前，赵立桉补充了一句：“下次不要早退。”
“好！”林子石连忙答应，跟在他身后溜了出去。
布飞尘过来得早，他远远地就能看见那辆车，等赵立桉转弯走了，他才往路对面去。
他刚打开车门，就看到布飞尘脸色不好：“那个人是谁？”
“谁？”林子石问。
“跟你一起出来那个。”
“同事。”林子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生活好难。他上车坐在布飞尘旁边，继续道：“你见过他。”
“我？”布飞尘疑惑。
“嗯，在那边那家甜品店。”林子石说着从布飞尘旁边的保温箱掏出自己惦记的果汁。
“不记得了。”
林子石喝了一口，满口都是芒果的香甜，他满足道：“你能记得什么？”
布飞尘凑过去亲他沾了果汁的唇角：“只能记得你。”
林子石由着他亲，试图跟他打商量：“老公……”
“嗯？”布飞尘心情愉悦。
“下次能不能不要咬脖子？”林子石卖惨，“好痛……”
布飞尘闻了闻他的脖颈，已经不剩什么了，几乎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想了想林子石根本就不怕痛，他果断道：“不行。”
“他们会闻到的！”林子石晃了晃他的胳膊，“我都不敢在公司走动了。”
布飞尘要的就是旁人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这个理由不成立，他还是摇头。
“我同事，就那个，他早上都说不让我出研发部的大门了……我好尴尬！”
布飞尘盯着他懊恼的表情看，嘴角上扬：“那辞职，我养你。”
“不行！”
“那来我公司？”布飞尘头抵着他的额头。
“不行……你公司没有我能做的。”
“有。”
“什么？”林子石顺着他的话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