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格外的漫长,不论是谁,都是难熬的。
沈香葶今晚在将军府睡觉时亦是觉着心绪不宁,辗转难眠,既如此便想着出去散散,也许会觉着舒心很多,而后便起身独自一人离开侧屋。
花挽青这些日子的情绪波动较大,所以晚上的睡眠亦是不好,任何一点点动静都容易将花挽青惊醒。
沈香葶睡在花挽青的侧屋,沈香葶离屋时特意将门关的很轻,但花挽青还是被关门声给惊醒。醒来后花挽青随之便起身向侧屋走去,瞧瞧沈香葶在侧屋里是什么情况。
进入侧屋后花挽青便向床边走去,但是并没有瞧见沈香葶,而后便向屋外走去,随之便瞧见了沈香葶的身影。
花挽青便下意识的叫住沈香葶,“沈香葶。”
沈香葶听见花挽青在唤自己,便转身看向花挽青,“花挽青,你怎么也醒了,是我刚刚惊醒了你吗?”
花挽青走到沈香葶身旁,“我听见了一些动静,所以便寻了过来,你这么晚了是要干嘛去呀?”
沈香葶看着花挽青,“没什么事儿,我就是觉着心中有些不安,所以就出来散散,透透气,待会儿就回屋。”
花挽青想着出都出来了,散散也行,便对沈香葶道:“正好我也睡不着,便一起走走吧。”
如此一来沈香葶便也有个伴,指不定还能唠嗑几句,沈香葶自是爽快答应花挽青,“行。”
将军府府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而且好像是在唤沈香葶。
但守卫此时都已休息,府中巡逻亦是还未到此,所以府门处便没有人守着。
沈香葶听见府外有人唤的声音,便有些困惑,“是在叫我吗?”
花挽青细细听了听,而后便道:“好像是吧!”
如此沈香葶便更不明白了,“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啊?”
花挽青亦是不知,“我也不知道!这人家叫的是你,不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花挽青与沈香葶相视一眼,而后二人便一同向府门处走去。
花挽青与沈香葶到了府门后,沈香葶随之便将门打开,府外的侍卫一见门已经打开,而且是沈香葶亲自开的,便连忙向沈香葶说出圣主的情况,“主女,你且立刻随我回圣宫,圣主方才在寝宫中遇袭,已经没了!”
沈香葶听侍卫如此说,整个人便懵了,花挽青听到这个消息亦是十分的震惊。
待沈香葶一回过神来,沈香葶便立即向府外的侍卫来时用的马车跑去,随之便驾马而去。
侍卫亦是被沈香葶落下,站在府门外有些不知所措。
花挽青见沈香葶如此,本能的想去追沈香葶,但沈香葶方才跑的太快,随之又快速驾马而去,花挽青便被沈香葶留在了府中。
侍卫看向花挽青,“花主子,可否借一匹马?”
花挽青自是知道侍卫的目的,“自然。”
将军府其他听到动静的守卫或侍女便闻声向府门这边走来。
花挽青便对守卫道:“你立即带这位侍卫去马厩去马。”
守卫虽不明是发生了何事,但并没有询问花挽青,而是照花挽青说的做,“是。”
花挽青因要先去花楠溪的屋子将此事告知花楠溪,便让人去花邶游的屋子,随之花挽青便对另一人道:“你去三公子的屋子,让三公主去大公子处。”
花挽青这时要找花楠溪与花邶游,守卫便明白此事或许不是件小事,“是!”
而后花挽青便独自去了花楠溪屋子。
花挽青敲了敲花楠溪屋子的门,向里唤花楠溪,“大哥!”
花挽青这一声并没有得到花楠溪的回应,随之花挽青便继续唤,“大哥!”
花楠溪这才听到从屋外传来的阵阵敲门声,“是挽青吗?”而后便朝屋门走去。
“大哥,是我。我是来告诉你圣主今晚在圣宫遇刺已经离世了!”
花楠溪此时将门打开,听着花挽青方才所说的话,一惊,“什么!圣主遇刺!”
花挽青看着花楠溪,“嗯嗯,刚刚圣主已经来人通知沈香葶了!”
花挽青要去圣宫陪着沈香葶,不能在府中逗留太久,随之便向花楠溪道:“大哥,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三哥了。我还要去圣宫陪沈香葶,便先走了!”
花楠溪看着花挽青,“嗯,好,你先去吧,好好陪着主女!”
随之花挽青便去驾马朝着圣宫而去。
沈香葶怎么都不愿相信,那位高高在上的圣主怎么会遇刺,他的身边守卫守着,且圣主自己功夫也不差。
沈香葶红着眼眶,一路驾着马狂奔。
宫门的守卫见入宫的人是沈香葶,便立即为其让道。
一入圣宫,便不允许驾马,而此时的沈香葶可顾不了如此多,一心想着快些能够到圣主身旁。
圣主的丧礼在噬云殿举行,沈香葶亦是知道这个规矩,便朝着噬云殿而去。
此时的噬云殿内外已经挂起了白布,沈香葶瞧见此,心中一颤,下马时一不小心便摔了下来。
侍女们瞧见沈香葶如此,便立刻去扶。
沈香葶将前来扶自己的侍女都推开,双眼瞧着噬云殿里面,随之便独自一人朝噬云殿内走去。而沈香葶此时脚下的每一步,都是让沈香葶觉着难受。
画颜瞧见沈香葶入殿,便走到沈香葶身旁,瞧着沈香葶此时的神态,心中亦是有些心疼,“主女,圣主已经走了,你要节哀!”
沈香葶此时已经无心回应画颜,瞧着殿内圣主的棺木,沈香葶的眼泪掉落在地。
沈香葶走到棺木旁,瞧着棺木里面静静躺着的圣主,沈香葶的心中向是被剑击中一样,很痛。
沈香葶伸手去触碰圣主,而此时能感觉到的不过是冰冷而已,沈香葶的心中亦是一冷,这一切都让沈香葶喘不过气来。
而在触碰到圣主时,沈香葶的情绪亦是失控,哭出了声,“圣主,你睁眼看看葶儿,你看看你的葶儿啊!葶儿回来了,你睁眼看看葶儿好不好!你这样葶儿好害怕!”
圣后见沈香葶如此,便吩咐画颜去照看沈香葶,“画颜,去照顾主女!”
“是!”随之画颜在此走到沈香葶身边,扶着沈香葶,“主女,圣主已逝!”
沈香葶仍旧是留着眼泪,“不,不会!他是堂堂的圣主,怎么会死了!他不会死,他不会死的!”
“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