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与赤因将灵与识发散在云镜各处,所以并未察觉到花主的到来。花主虽不知青与赤此举为何,但明白此时定不能打扰青与赤,若青与赤在此时分了神,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灵与识在发散一段时间后必须收回,以确保发散之人的灵与识不会消散。
青与赤将灵与识收回后并未睁眼,而是即刻又将灵与识发散出去。
花主在此之前叫住青与赤,“青与赤,你如今这般行事又是为何?”
青与赤一听声音就知道来者是花主云碧尽,便缓缓睁眼,并未起身,明明心中很急,可语气又十分平缓,“为一人。”
花主只知青与赤在乎的人是慕花,“那人早已不在,你现在为的人又是谁?”
青与赤不再应花主,而后将双眼闭上,再次将自己的灵与识发散出去。
云碧尽知道青与赤为慕花能够豁出一切,可慕花走后又有谁能让青与赤不顾灵与识的消散而如此呢!
青与赤此时正施法,云碧尽留在云镜也无意,便打算退出去,忽然之间觉着青与赤的灵与识好像不太对劲。
青与赤的灵与识先是显得十分兴奋,而后仿佛又有消失之态,云碧尽再一瞧青与赤,明明很痛苦,脸上却还露着笑。
云碧尽不能放任青与赤的灵与识就此消散,而后便为青与赤施法,助青与赤将灵与识收回。
刚刚收回灵与识的青与赤神态显得有些疲惫,却还是给人一种透着笑的感觉。
云碧尽此时是心有余悸,而青与赤却是十分淡定,“青与赤,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很危险!若不是我在此,你的灵与识早就没了!”
青与赤像没有听见云碧尽说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舒展开来,而后又似自言自语,“我找到办法了!我找到办法救她了!”
云碧尽现在仍旧不知青与赤此般是为谁,“你找到什么办法了?你又要救谁?”
青与赤起身,向云碧尽行礼,“花主,青与赤有一事相求。”
“何事?”
青与赤看着云碧尽,“助我救一人。”
云碧尽也想瞧瞧这人到底是谁,便答应了,“行,你要我如何相助?”
“将我的灵一半给她。”青与赤说此话时情绪毫无波澜,仿佛这就是件平常小事。
云碧尽倒是难以置信,生生的将自己的灵撕裂是何等的痛苦,“青与赤,我看你是疯了!”
青与赤因要将自己的灵撕裂,所以不能确保仅靠自己一人能将自己另一半的灵无误的与花挽青的识结合。对于此事,青与赤不能冒险,必须保证其万无一失,“还望花主成全!”
青与赤的执着云碧尽是亲眼见过的,可谓不达目的不罢休,“何时何地何界?”
“在大圣之国圣城的将军府,后日午时。”
云碧尽听青与赤说完后便消失在云镜之中。
青与赤出云镜时被守卫发现,只施法将其弄晕,并未伤害其分毫。
沈香葶只在圣宫中待了一个晚上,而后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将军府,圣主与圣后并未加以阻拦。
沈香葶一入花挽青的房间,便瞧见花楠溪与花邶游,“大哥,你怎么也回来了?”
花楠溪朝沈香葶反问,“我?难不成除了我还有人回来了?”
花邶游见此便向花楠溪解释,“国师昨日也回来了。回来后便一直伴在挽青身边。”
花楠溪回来的不早,但也不算太晚,却一直未瞧见青与赤,“那国师人呢?为何今日一直未看见国师身影?”
花楠溪这么一说到把沈香葶给说懵了,“不应该啊!昨晚国师自己说要陪着花挽青的,所以我才离开的!”
阿水道:“也许国师是有些急事要处理,便先离开了。”
沈香葶也懒得纠结于此,便走到花挽青床边,瞧了瞧花挽青今日的状态,“这可如何是好!花挽青这气血一天不如一天!”
花楠溪与花邶游看向床上渐渐失去生机的花挽青,亦是无奈,悲痛交加,看着花挽青一日日的虚弱,却毫无办法。
沈子箫发往圣宫的消息,很快便到了圣主手中,圣主知道青与赤在两军阵前消失的消息后怒不可遏,想来近日能让青与赤如此莽撞的也就只有将军府昏迷不醒的花挽青了。
因花楠溪有功,圣主不能将自己的怒气在将军府表现出来,便以看望花挽青为由头,来到将军府。
守卫急匆匆的来到花挽青房间,“大公子,三公主,圣主的轿子马上就要到府上了!”
花楠溪不知圣主突然来将军府是为何事,“圣主!”
沈香葶与阿水不约而同的看向侍卫,有些惊讶。
花邶游亦是不明,“圣主来干什么?”
“三弟,先与我一同出去迎。”
“是。”而后花楠溪与花邶游一同来到府门口迎接圣主。
花楠溪向圣主行礼,“圣主。”
花邶游在花楠溪身后,与花楠溪同时向圣主行礼。
圣主看向花楠溪与花邶游,“不必多礼,本圣听说花挽青的情况近日来不是很好,便特意过来瞧瞧,还带来了许多药物补品之类的,希望能够帮助到花挽青的早日恢复。”
“多谢圣主。”而后花楠溪便将圣主引至花挽青房间,“圣主您请。”
圣主一入屋,就瞧见了守在花挽青床边的沈香葶,沈香葶亦是瞧见了圣主,便向圣主行礼,“葶儿见过圣主。”
圣主朝沈香葶点了点头,而后沈香葶便退至一侧。
未见到花挽青之前,圣主以为沈香葶过于任性胡闹,今日一见,花挽青不过还剩半条命,“花挽青这情况可有进展?”
花楠溪并未正面回答圣主,“大家都在尽力!”
圣主而后佯装无意提起青与赤,“国师呢?怎么没有看到国师,难道国师没有来看花挽青?”
花楠溪并不知青与赤回来是否得到了圣主的应允,便想搪塞过去,谁知沈香葶抢在了花楠溪前头,“昨日便来了,只是今日我们还未见到国师。”沈香葶不知朝堂之上的诡谲,随意便道出青与赤的下落。
圣主一听,心中怒火中烧,却仍旧将其抑制于心,而后假意以花挽青的层面抱怨青与赤,“这个国师,花挽青都如此了,怎的还不一直陪在花挽青身边!”
圣主看向一旁的花楠溪与花邶游,“本圣就不打扰花挽青休养了,二位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多谢圣主关心。”随后花楠溪与花邶游将圣主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