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箫让圣主赐婚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关着小小也无用,便去了柴房瞧了一眼小小,“竟还未醒,如此也好,省的坏我事。”随后唤来下人,“你们将她送到偏房去,若是醒了便通报一声,决不能让她一人独自出来。”
“是。谨遵六主公吩咐。”
而后沈子箫便回到栏玉殿,见到沈香葶正在照顾花挽青,“妹妹,你怎在此?”
沈香葶本没有注意到沈子箫进来,沈子箫一开口,沈香葶便带着怀疑与愤怒的神情瞧着沈子箫“我怎会在此,我还得问问六哥哥,花挽青受伤了为何会在你栏玉殿休养。难道六哥哥不知男女有别吗?”
沈子箫并未被沈香葶的情绪所影响,脸上十分淡定,“圣主已经赐婚,以后她就是你嫂子了,你不能总直呼其名,既如此,我与挽青便无男女之别,也用不着你瞎操心。”
沈香葶不敢置信,“赐婚?!”
“正是。”
圣主不会平白无故的为花挽青与沈子箫赐婚,沈香葶心中渐渐明朗起来,此前所发生的总总,怕是与沈子箫脱不了干系,“凭你?也配?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你策划的,还有,你把小小怎么了?”
沈子箫被沈香葶猜中了心思,便开始有些不耐烦,“我是你哥哥,我的事你少管。”
“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自不会管你的破事,但你牵扯到花挽青就是不行!”沈香葶的语气逐渐加重。
“行不行都不是你决定的,亦不是我,是圣主,如今圣主已赐婚,你又能如何,去圣主那儿闹你的主女脾气?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圣主已经相信我与花挽青是互相倾心,就算你去,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身为皇室子弟,沈子箫,你怎可如此卑劣。”
“沈香葶,你够了,我也只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自己便可损害、利用别人吗?”沈香葶不想再同沈子箫继续吵,毕竟花挽青还躺在床上一直未醒,于是便伸手将沈子箫往外推,“你出去,你不配与花挽青待在一起。”
“你......”沈子箫并未多做反抗,便被沈香葶推出了门,在门口守了一时片刻,便去休息了。
青与赤自今日听阿水说花挽青中箭后,心中一直隐隐不安,晚上更是辗转难眠,为了不被人察觉便使用隐身之术,寻着沈香葶的气息来到了栏玉殿。青与赤缓缓推开门,瞧见沈香葶靠着桌子睡着了,青与赤走到花挽青的床榻前,眼前的人儿眉头紧锁,很是不安。
青与赤的余光瞥见花挽青床头前还有一碗已经凉了的药,地上又有被洒的药,想来是晚上的药还没有喝,便用法力将其温热,而后便为花挽青喂药,与之前沈香葶一样,喂进去的药大半被吐了出来,如此下去,花挽青恐轻易不会好,青与赤便鬼使神差的用嘴喂药,如此花挽青才将药药尽数喝掉。
忽然,花挽青伸手抓住青与赤的手腕,眉头竟渐渐舒缓,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安全感,十分眷恋,不想放手。见此,青与赤便也任由花挽青抓着手腕,就这样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花挽青。
寅时一到,青与赤便默默的回去了,若沈香葶醒来便不好解释了。
沈香葶睡得也并不踏实,天微微亮便醒了,顺眼望去,天空中无一片乌云,今日应又是一个明朗的天气,再向躺在床上的花挽青望去,想着过了今日也应醒了吧。
一个时辰后,阿水端来了早上的药,“主女,花主子该喝药了。”
沈香葶接过阿水手中的药,坐在床榻前,舀起一勺药,抬头一看,床头的那碗药竟空了。“阿水,你昨晚来过?”
“没有,主女是有什么事吗?”
花挽青将那勺药放回碗中,而后指着床头的空碗,“你瞧,那碗药竟没了!”
“难道不是主女昨晚已经将药喂给花主子了吗!那自然碗便是空的啊。”
沈香葶直摇头,“我没有,那碗药我昨晚没有喂。”
阿水被沈香葶这么一说,变得满头雾水,“那会是谁呀?!会不会是六主公啊,这里毕竟是他的栏玉殿。”
“我也不知道,或许吧,如此算他对花挽青还有点儿良心。”
用完早膳后,圣后便派人来问,“见过主女,奴是圣后派来询问主女的,想知主女今日巳时是否与圣主圣后一道回圣宫。”
“不用了,我在这里陪着花挽青,回圣宫后一定先去问圣主圣后安。”
“奴知道了。”说完便行礼后转身离开。
“阿水,送这位姐姐。”阿水便跟上前去送她离开栏玉殿。
沈子箫亦是选择留下,因一直忙着圣主回圣宫之事,一个上午未在栏玉殿露面,午时才得空,便回到栏玉殿看花挽青,一入栏玉殿,便看见阿水守在屋外,沈香葶则依旧守在花挽青床边,沈子箫走进沈香葶,而后轻声向沈香葶询问花挽青的情况,“挽青可还好?”
沈香葶虽怀疑药是沈子箫喂的,但还是不怎么想搭理他,“托你的福,死不了。”
“沈香葶,我不是过来与你吵架的。能不能注意点你的语气!”
“知道,你是过来看躺在床上之人的。”沈香葶指着床上的花挽青,“喽~你看到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的。”而后将手指向门,“门在那儿,你出去吧,这里好像不太适合你。”
沈子箫感受到了沈香葶已经在抑制自己的脾气了,便见好就收,“我不与你置气。”沈子箫又瞧了一眼花挽青,这才离开。
陶如陌无意昨晚起夜,误入青与赤的房间,并未瞧见人,在回圣宫的途中,便忍不住开口问,“国师,昨日晚上,您为何没有在卧房休息?”
“我在不在卧房你怎知?”
被青与赤这么一问,陶如陌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呵......昨晚误入了您房间。”见青与赤没有再搭理他,便乖乖闭嘴,没有再说了。
回到圣宫的当晚,青与赤仍旧是辗转反侧,想着花挽青的药是否喝,人是否醒了。越是如此想,青与赤越是难眠,“我这是怎么了?!与她也不过几面之缘而已!怎的如此!”
想也是白想,倒不如亲眼去瞧瞧,青与赤便干脆用法力腾云至栏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