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筹谋

  “所有人都说云锦宫的宫主天赋异禀,从小便与常人不同,修炼速度极快。”

  夜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但是君听澜还是从听到了他隐藏在骨子里的仇恨。

  她从来没有见夜廷露出过这种情绪。

  但她什么也不能说,因为她经历过,所以这时候她选择继续保持沉默。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吧,但是你们都不明白在这背后,江晋川付出了什么,而我们又付出了什么。”

  云锦宫宫主的身份是一个十分保密的身份,即使是君听澜上辈子也没有见过几面云锦宫宫主。

  云锦宫的宫主也只会在重要的盛事上露面,但是说是露面也不全对,所谓的露面,不过是用白纱遮住脸,根本看不清人的面容。

  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还是说所有世人都被蒙蔽了双眼?直到她身死,那些事情也没有公布于众,这当中又有哪些秘辛呢?

  “我居然在和听澜你说这些。”

  夜廷似乎在自言自语,“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们都是局外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件事情要是自己没有经历,恐怕是永远意想不到,在那光辉亮丽的云锦宫,居然还有这种肮脏的事情。”

  这样肮脏的事情?君听澜微微皱眉,她记得上辈子的云锦宫声誉是很好的,即使在这辈子,他大陆第一势力的名号也没有削弱。

  而且向来以公正,平等以及对各种小势力的帮扶和庇佑而被世人所称赞。

  “江晋川他实际上,是我父亲的孪生弟弟。”

  孪生弟弟?君听澜回想起刚才夜廷和他说的话,他不该出生的时候,就被上一任宫主给杀死了吗?

  “每一任宫主,都需要以自己弟弟的心尖血做药引。”

  “这个取药的过程非常血腥残忍。”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爹爹继任云锦宫宫主的那一天,他突然从地狱爬了回来。”

  “并且他在我父亲面前立下血誓一定会让将他取而代之,并且复仇。”

  “其实当时我的父亲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当时的实力非常的地位,不会是一个小小的零食,但是后来又过了几年,在我十二岁的那一天。”

  “他突然实力暴增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可怕到我父亲都不是他的敌手。”

  “在那一次交战之后,我父亲身受重伤。”

  “似乎知道了什么,提前将我送了出去。我在那个魔鬼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父亲叫我保护的很好。可能这只是他冥冥之中的保护。”

  “在我被父亲送出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度过了非常难忘的一段时间,那些年我没有了云锦宫的庇护,在一个弹丸小国里自己训练。”

  “其实那里的生活也还算平静,但就在去年,那个魔鬼突然派人找上了门。因为我的信息一向与外界隔塞,直到有人慌慌张张的浑身是血的来带消息,我才知道父亲已经身死。”

  夜廷满眼通红,这段回忆让他的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对了,浑身处于一种十分悲剧痛苦的情况上。

  君听澜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辈子在战场上自己的模样。要是当时有面铜镜,他肯定也是夜廷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的样子吧。

  “别太难过了,这些都是过去发生的事情。要是你还不能忘怀,那我们唯有变得更强,变得更强大才能让我们有机会去报仇。”

  “变得更强大,才能让我们的敌人闻风丧胆,让他们不敢再来招惹我们。也为他们之前所做出的一切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我到现在却连我的敌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夜廷的眼中似乎有泪水泛滥,情绪也在崩溃的边缘,“在我父亲将我送走之后,他不停的派人嘱咐我一定不能露头,一定要将自己藏好,绝对不能上让那个魔头抓到蛛丝马迹。”

  “父亲当时的情况很不对劲,整个人速度陷入了一种魔怔当中。可我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他派人打晕,当时的我还只有十二岁,非常的弱小,根本没有丝毫回手之力。父亲以命相逼,我只能答应,同时我也记住了那个名字,江晋川。”

  “江、晋、川。”

  夜廷一字一顿的说。

  这个名字犹如一把刀,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每次午夜梦回梦到的都是这个名字。他脑子已经魔怔的在想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将他杀死。还有什么方法才能为他的父亲报仇!

  “可惜到最后我在梦里都没那杀死他。”

  夜廷似乎对自己很失望,满眼的都是心酸落魄,“在梦里他都是那么的强大,我现在这种卑微的实力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我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模拟遇到他,遇到江晋川之后我该怎么做才能有机会将他杀死来为父亲报仇。但是到最后居然一个方法都没有成功过。因为不管怎么样,我对上他实际上对我来说都是实力上的碾压,我……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呢?”

  夜廷将自己身体放空,躺在了巨石上。

  今天来思考了一会儿,让他躺在石头上,又转身去后院拿了一壶酒。

  “我们这些人喝酒的速度可够快的呀,这一个月都没到,这个酒窖就要见底了。”

  君听澜似乎在想让夜廷打起精神来。

  “等到你以后报仇雪恨了,可也一定要多给我们提些酒上来,毕竟我们也算是难兄难弟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所以到最后我们才有缘分能够在这里相遇。”

  “君听澜你可别说笑了,我现在这副样子怎么报仇?我连把自己这些话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我甚至觉得父亲白死了,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为我做这些筹谋。”

  “你说当时父亲要是自己走了该多好。”

  “但是他居然怎么都不走,我当时都觉得好笑。”

  “他守着这云锦宫有什么用呢?”

  “父亲其实也是一个权欲熏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