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怎么还未回来呀。
正当他们殷殷盼望之时,树林中传来一阵沙沙之声,树影摇曳,人影憧憧,十几个持刀大汉丛林中冒出,为首的正是那镖局丁老大和向导范鹏。
“呵呵呵,没想到吧,你那小娘子倒是厉害,可惜我们的车夫伙计号称山里泥鳅,进了山就滑不留手,他怕是赶不回来咯,这次看你们还能怎么逃?”
范鹏得意的捻着胡须,笑的嚣张。
薛亦冷冷的盯着他们,小满气的大喊,“卑鄙小人!”
“哈哈哈。”丁老大拍了拍胸口,“俺们都gān杀人越货的买卖了,当然是卑鄙小人,不然还能是劳什子正人君子不成?”
“把他们都抓起来绑了!”
他一声令下,qiáng盗们一拥而上,将薛亦三人五花大绑。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丁老大一挥手,咧着嘴笑道:“等。”
“等?”
“对,等那小花印回来,他夫君都被我抓了,他还能不束手就擒?嘿嘿。”
他还惦着美色,范鹏劝了一句,“老丁,那花印却是叫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他武艺不凡,一下就杀了我们四个兄弟,你可悠着点,这可是朵毒花,别采花不成被毒死了。”
“呵呵,管他什么不凡,软筋散一服还不是任由我玩弄。”
薛亦目眦欲裂,奋力挣扎起来。
“安分点!”一个看守的汉子一拳打在他腹部,打得他身躯蜷缩起来,痉挛一般的抽着疼。
“住手!”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如看死物般的看着他,“再敢动他一下,我就剁了你的手。”
“哈哈。”丁老大大笑一声,抓过薛亦,用刀抵着他的喉咙,“小娘子回来的还挺快,你相公现在在我手里,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留他个全尸。”
薛亦激动地摇头,嘴里发出呜呜声,不停地用眼神示意他快走。
他一动,刀锋就划破了近在咫尺的皮肤,鲜血蜿蜒而下,好不凄惨。
文羽穆心疼不已,将手中的鱼肠剑扔到地上,“放开他,我跟你走。”
薛亦的眼泪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和脖子上的鲜血混在一起,没入了衣襟里。
丁老大大笑道:“你们都得跟我走。”
“来啊,绑了带上山。”
文羽穆沉默的束手就擒,被押着往树林中走去。
薛亦和他绑在一根绳上,小满和小暑也没逃过,四人被绑成了一串。
“阿亦,别担心。”他走到薛亦身后,轻声道。
薛亦望着他,眼中满是痛悔,殊不知文羽穆也后悔不已,如果不是他托大,阿亦也不用受这份罪。
过一会儿,他定要将丁老大和那喽啰的手剁下来,放才能稍解他心中之恨。
林中幽暗,文羽穆借着夜色,双手夹着一片刀片,慢慢的割开绳子。
而后,他猛地一个回身,刀片划破了后面看押的匪徒的喉咙。
“警戒,警戒!”
人群乱了起来,文羽穆足尖轻点,踩着树飞身旋跃,落到了丁老大身后,死死地将他钳制住,刀片扎入了喉咙,“都给我住手——”
众匪徒见老大被制住,都不敢轻举妄动,举着刀恶狠狠地盯着文羽穆。
“再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他。”
范鹏冷笑道:“杀就杀了,大不了再选一个老大,别忘了你夫君还在我们手里。”
文羽穆冷漠的眼神望向他,森然道:“敢上我夫君一根汗毛者,天涯海角不放过!”
以他的武功,说出这句话绝非简单的威胁,在场众匪徒都感到自己喉咙发凉。
这人的身法实在是太快了,鬼魅一般,杀人真就如头点地,一刀一个。
他已脱困,而且制住了丁老大,不是每个匪徒都愿意背叛老大,一时间内部也分裂起来。
范鹏也怕了,qiáng撑了一会儿,不甘心的恨恨道:“就依你,不过你要拿手上的明珠来换。”
文羽穆脱下手上的珠串,抛向他,“接住。”
珠子在月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化作一道抛物线飞过来,范鹏忙伸手去接。
就在这一刹那,文羽穆手里刀片一扎一划,解决了丁老大,飞身扑向范鹏。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速度比珠串落下的速度还快,范鹏刚刚将珠串抓到手,文羽穆的刀片已抵住了他的喉咙。
“别,别别,我,我放人,我放人——”范鹏吓得心脏停跳,慌不迭的大喊。
“放人?”文羽穆在他耳边轻轻冷笑了一声,吐露杀机,“晚了。”
他手一划,将范鹏也杀死,白衣上沾上了斑斑血迹,他如同月色下的杀神,冷漠的眼摄人心魄。
剩余十几个匪徒,活生生被吓破了胆,不知是谁带的头,将刀扔到地上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