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有感觉,薛亦也并不是想对他做什么,只是想跟他更亲密一点,他却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防备不已。
他有些愧疚的捏了捏薛亦的手指,慢慢的握住他的手。
薛亦:“……”
媳妇也太害羞了吧!这是只能接受拉手手吗?
进度条不一样也没办法,薛亦并不怪他,反握住他的手亲热的依偎了过去,头靠着他的,长发紧密的贴在一起,勾勾缠缠的分不清是谁的。
文羽穆一手和他牵在一起,一手放在胸口下方,眼睛看着chuáng帐,避免自己余光看到薛亦近在脸侧的脸,这张过于jīng致华丽的脸杀伤力有点大。
薛亦凑到他耳边道:“别担心,书院老师是可以带家眷的,只是不许带下人,到时只有我们两个。”
文羽穆感觉自己已经感觉不到那只耳朵了,怕是已经烧没了。
他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其实只挪动了极微小的空间,几近于无。
“这样……也挺好的。”虽然会更加不方便一点,但却更方便他照看薛亦的身体。
“嗯,是挺好的。”
文羽穆知道薛亦的挺好的肯定和他的不一样,不过他不想说什么了,就当殊途同归吧。
“对了,你给我说说书院的事吧。”
薛亦道:“书院在清凉山上,名字就叫清凉书院,院长陆文渊,是我的启蒙老师,待我如师长,只是他却没有收我为徒。”
“为何?”
“我也不知,他从不收任何人为徒。”
文羽穆点点头,又问:“清凉山,和青拓山离得远吗?”
他还惦记着老和尚的事。
薛亦知道他的心思,心里有些甜蜜,又有些苦涩,他道:“不远,挨着的。”
文羽穆欣慰的点头,很好。
薛亦有些心乱,失去了继续聊下去的欲.望,随口又说了几句书院的事,便借口困乏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文羽穆等了一会儿,听到他的呼吸逐渐绵长,才悄悄地起身,呼唤出莲花,自己喝下一滴灵露。
这几天,他每日往薛家水缸里滴一滴,自己吃一滴,竟还能存下一滴,到现在已经存了四滴。
他看着花瓣中央造型像莲子一样的小盏,心中摹地划过一个念头:也不知存满这一盏会发生什么。
末日中,时刻都有危机,他的灵露根本存不下来,他也就没想过这事,此时却有了些念想,想要试一试。
不过这突然升起的念头很快就被他搁置了,要存满还要许久呢,也不必刻意去存它,顺其自然吧。
他知道薛亦很纠结,不过他去云崖寺也是必须要有的幌子,这一带好医生几乎都被薛家请过了,也就只有无果大师是最近云游回来的。
他只要去求无果大师开一份药,不管有用没用,把灵露混进去,也就有用了。
毕竟,他总不能直接就把灵露抹上去,奇怪不说,他也没办法解释来源。
他躺了下来,怀着心事沉沉睡去。
翌日。
薛亦和文羽穆一起坐上马车,小满赶着车,到了清凉山下。
山道蜿蜒,一眼望不到顶,却是只能自己爬上去。
书院规矩,历来如此。
“少爷,少奶奶,您们先上去,我雇几个人来帮忙搬行李。”
薛亦点点头,和文羽穆相携上了山道。
他每走一步,左脚脚踝就像针扎一般的疼,这股钻心的疼还会沿着筋脉蔓延开来,让他半条腿都变得疼痛无力。
山路对他的伤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文羽穆看的揪心,脱口而出道:“我背你吧。”
第十章
薛亦闻言,涨红了脸拒绝,“不行,被人撞见了我还怎么见人。”
文羽穆不赞同的道:“脸面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薛亦倔qiáng的道:“脸面!”
文羽穆:“……”
好吧。
他实在不愿意,也只能依着他。
“那我扶着你,我们慢些走。”
“不要你扶,你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走。”
“也好。”
好在这山路看起来蜿蜒曲折仿佛没有尽头,实际上从山脚下到书院门口也就五百来级台阶,他们走走停停,小半个时辰便到了。
小满雇的搬行李的人也到了,两个做惯了这种活计的汉子,扛起大包就走,速度比薛亦他们快的多,要不是顾虑老板的面子,可能早就越过他们飞奔而上了。
文羽穆让他们再多等一会儿,等薛亦过了考核顺利入职,还要再把行李搬到教师舍管去。
书院的山长出来接了他们,见他把行李都搬来了,笑骂了一句,“你小子。”
薛亦满不在乎的道:“省的还要麻烦。”
陆山长懒得跟他计较,打过招呼后,带着他往里走去,“我已经叫书院的先生和学生们都集合起来了,先生们出题,学生们做个见证,以后便无人可以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