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智子推了推眼镜:“我赞同水崎的看法。”
“我已经问过打扫那间房间的服务员了,”安室透说,“因为今天整个会所被包下,她确定提前检查过房间,没有犯将花盆遗落在窗口这种错误。”
见是安室透在说话,高越智子神色就缓和很多,柔声道:“那个、也许是服务员记错了呢?又或者是她的错,但是害怕被惩罚,所以对你撒谎了也说不定。”明知道安室透不是国中时代救过她的那位高中部学长,可只要看到他这张脸,她又什么怨气都生不出了。
“嗯,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还是请三位讲述一下事发时你们在做什么?”安室透扫视过三人,事实上他很相信自己套话的技术,那个服务员不可能在事先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他面前撒谎。
为了尽快洗脱嫌疑,保持在凛面前的好印象,四之宫率先站了出来:“我先来说吧,当时我从乒乓球室出来,去洗手间洗把脸,因为我是最早开始打乒乓球的,打了一身汗感觉不太舒服,我从走廊经过的时候,这间房门还是关的,也没注意到什么不对劲。”
“阿尊你……”见四之宫先说了,水崎就第二个站出来道,“因为人数不凑整,我们几桌都是轮流玩的,当时恰好我下桌,因为棋牌室的茶水和点心都快吃完了,我就自告奋勇帮大家下去叫单,这家会所真是的,说是系统维护,内线暂时打不通,没办法叫客房服务。”
其实水崎最开始在乒乓球室,只是她不会打乒乓球,在场边看球到一半,被自己同学qiáng行拉到棋牌室凑脚了。
既然其他两人都说了,自己不说反而显得可疑,高越智子没好气道:“我一直在二楼包厢与人聊天,喝了不少茶水,当时正好出来上厕所,早知道会碰到这种倒霉事,我就不出来了,晚几分钟也好。”
在一边旁听的柯南心想:如果没有人撒谎,按照这个供词来说,当时最有可能犯案的是那个人!
可惜没有证据……柯南拖着下巴思考到,贸然指证的话,对方仍可以狡辩,除非去探测那个……
“要我说,他们两个在三楼的才是最可疑不是吗?掉花盆的地方在三楼,我可是一直待在二楼。”
在柯南思考的时候,三人为彼此的嫌疑争吵了起来。
水崎一听她这么说,马上来火了:“高越你说什么?说不定就是你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溜到三楼来的!”
“好了,你们别吵了。”四之宫劝道。
高越立即调转枪头,朝四之宫集火:“不止水崎这个情敌有嫌疑,四之宫你也是,看到若松凛带男友来同学会,这么多年的追求落空,说不定你因爱生恨做出这种事呢。”
“高越智子你含血喷人!”水崎比四之宫本人还生气,简直要直接冲上去和她扯头花了,还是沉下脸的四之宫拦住了她。
四之宫肃声道:“高越,都是学法的,乱说话我和水崎都能告你诽谤名誉。”
高越智子冷哼了一声,不再吭声了,这次短暂争吵才算告一段落。
若松凛和安室透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了怀疑对象。但是与柯南一样,此时没有显著的证据,除非把警察叫来,去探测这间拉门上的指纹,可这样一来,无疑违反了若松凛想让同学会安稳进行下去的初衷。
“诶?你们都聚在这里gān什么?”浅村绫美探头,“可真让我好找,二楼包厢要开饭了。”
众人这才住口不言,跟随浅村绫美下楼。
*
包厢安排与下午一样,是按照班级排的,只是这次,四之宫安排到了具体座次,自己是尊位,而按照当年学生会gān事的顺序,将若松凛安排在自己右手边,而将安室透这个名义上的若松凛男友,安排到了长桌最末的位置。
还美其名曰,因为安室透报名的时间最晚,故而是临时加的末席,这还是考虑到两人的感受,才没将安室透安排到另一个包厢。
可是与包厢里其他带了伴侣一起坐的人比起来,这个私心意味过于浓重,只是其他人给老同学四之宫面子,没人就此出声抱打不平。
“嘛,不过吃一席饭而已,分开会儿又没什么,还是我们若松凛大警官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了,一定要和人黏黏糊糊的。”
会在这时笑着说风凉话只有高越智子了,她座位在若松凛斜前方,正好隔个对桌,只要看到若松凛吃瘪,她就高兴,然而没过多久,她的笑容就凝滞了。
“借过。”若松凛不声不响地从旁边拿了一个新坐垫,径自走到末席放下,对身旁的安室透说,“抱歉,只能我们二人挤挤了。”身体力行地用行动表示了自己对此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