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月我们一起参加了一个品茶会,就这样认识了,他这个年纪能懂茶的人不多。”
“我知道你是他的女儿,但没想到你也是我徒儿的妻子。”
夏知形第一次来这边,这是她师父新买的房子,但是书房的跟卧室的门长得就不一样,而且门上还贴了别的大师写的字,一眼就能确定。
她进去拿了纸和笔,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云敛和孙德润聊得正欢。
拿个纸和笔的时间不长,但夏知形看见这幅画面也是没想到的。
“师父。”夏知形把纸笔放在了茶几上,看了孙德润一眼。
她师父的笑是打心底发出的,夏知形觉得有些难得。
“小云啊。”孙德润把纸笔往前一推,“我孙女今年上高中,很喜欢你,之前就跟我说要是有天能够见到你,就帮她要个签名。”
云敛看着放在面前的上好的宣纸,又吞了下口水。
她在照片上签过名,也在衣服上签过名,签在宣纸上还真是第一次,尤其是这个宣纸成色极好。
夏知形了解自己的师父,孙德润并不会在茶几上作画,因此也很默契地就拿了钢笔出来。
但没想到是让云敛签名。
夏知形到现在都有些恍惚,眼前的场景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孙德润对云敛一副慈祥的表情。
云敛也就恍惚了一下,随后就拿起钢笔,认真地执笔签名。
“孙老,您孙女儿想要我写些什么吗?”
“还有她的名字叫什么,我写个to签好了。”
“你就写小孙就好了。”
“其他的你随意。”
孙老说这些话的时候笑眯眯的,他六十多岁的年纪,不笑的时候总有些不怒自威,但一笑起来就跟其他的和蔼的老爷爷没什么两样。
“好。”因为对方是夏知形的师父,对夏知形而言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云敛多少也有些讨好的意思,但宣纸很大,她最后也只是写了一小块。
不过这已经是她出道近十年来签名内容写最多的一次了,之前有人想买她都不gān的。
“知形。”孙德润又吩咐起来了夏知形,“收起来一下,放回书房。”
夏知形在一旁乖巧应声:“好的,师父。”
夏知形又进了书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师父刚给云敛接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嘴里说着:“我跟你父亲很聊得来。”
世界上喜欢茶的人那么多,谁也想不到云敛的父亲和夏知形的师父竟然会认识。
云敛和夏知形都感到很意外,但也很快就消化了这个信息。
还好有这样一层关系在,否则云敛还真有可能挨骂。
现在孙德润对云敛的态度这么好,多半就是爱屋及乌。
“那很好。”云敛的笑容甜甜的,“我父亲这么多年也难得遇到跟他一样懂茶的。”
“是啊。”孙德润颇有些欣慰的模样,“我也很难得遇到。”
夏知形默默地给自己接了杯水。
孙德润看了她两眼,轻哼了一声:“夏知形,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
“……”夏知形说,“我找您您不在,发消息您不回,打电话您不接。”
“年轻人,不要那么容易就放弃。”
云敛闻着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火/药/味,连忙出来打着圆场:“孙老,知形和我娃娃亲您是知道的吧?”
孙德润点头:“我知道这个事,但我不知道对方是你。”
孙德润想了想:“但现在回想一下,你们不办婚礼是好的。”
云敛笑着道:“以后会办的。”
夏知形看向她,就见她眼睛弯弯:“之前扯证有些仓促,也没时间去准备,但现在有了,到时候我们会给您发请柬,您可一定要来啊。”
“好。”孙德润一口应下。
夏知形这时候出声问:“师父,奇哥呢?”
她问的是孙德润的儿子孙奇。
孙德润一听这问题,又是一声冷哼:“他啊,忙着他的生意呢。”
孙德润在画画上的造诣很高,他也一心想把孙奇培养成接班人,奈何他的儿子在这方面没天赋也不肯努力,倒是在赚钱这一方面很有想法,现在人在京城开了家大公司。
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孙奇在画画这方面被放弃了,孙德润也不会想着收个徒弟。
刚好夏知形就是那个幸运儿,夏知形一直都知道这一点,因此也分外珍惜孙德润所传授的知识,每一次布置下来的任务她都完成得很出色,而夏知形的名头如今这么响亮,也都跟孙德润有些关系。
云敛在一旁喝了口水,又听见孙德润问她:“小云现在是在亓城拍戏?”
“是的,孙老。”
“那你有时间啊,可以来我这里坐坐。”
“一定。”云敛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