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的话,他还能努力到那种地步吗?
我甚至悲伤地期望着他可以,那么至少我能够直接说他是个天生的坏种罪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是想象一下他知道真相后的心情便感到自己犯了罪一般。
我早已决心打碎无数年轻人的梦想,摧毁所有成年人的忍道,万人都要将火熄灭,我独要将火炬高高举起。
是的,火灾中总有被无辜烧死的人。但是我早已决心背负这些亡灵,正如我早已决心背负自己的亡灵。”
脚步声来到房外了。
奈良鹿丸合上书,他布满硬茧的手从封面上抚过,掌心像被火星烫了一下似的,猛地缩了回去。
他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走出去,他看着父亲高大沉稳的背影,问:“宇智波一族,真地是宇智波鼬一个人杀光的吗?”
奈良一族的族长,木叶的军师、脑子。
奈良鹿久没有转身,没有回答,他只是回头,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然后沉默、沉稳地走进了卧室。
奈良鹿丸看到了一张在天地这座熔炉中锤炼出的毫无怜悯的冷酷的面孔。
他知道他和父亲有一张很相像的脸,父亲就是长大后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量比收藏数多了三倍啊!为什么?!这篇文没资格被收藏吗?!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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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看完了您的作品,呃,除了初期的恋爱小说以外,我是说。说实话确实有很多疑惑,比如那些事都是真的吗,如果是的话您是怎么知道的之类的,但是最关键的问题不是那些。
想必不只我一个人问过这个问题——
您做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说是希望改变这个世界的话,您希望这个世界往什么方向改变,忍者不该继续存在下去吗?
我想要知道您的答案,万望拨冗回函。
一个忍者。」
「日安。
虽然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时是什么时候,不过我希望那天的天气很好,一下雨人就会沮丧起来,好像被雨水打得恹恹的细草。
关于你提出的问题,确实有很多人问过我,我记得最早的一个甚至能追溯到十年前吧……那个人是当面问的,那时候对方还不知道未来我会变成现在的我。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会变成现在的我。
当时,我创作能够温暖人心的纯爱故事,希望这些故事能够起到寒夜里的热汤一样的作用。
当时的我只有这么一点小梦想而已。
但是后来一件事改变了我的观念。
我曾申明过自己不是忍者,这并非谎言,我既非抛弃了忍者的身份,也没有佩戴过任何一个护额。不过我确实曾经算是忍者的预备役吧,在忍者学校上过两年多的课。
忍者学校的老师让我杀死小动物,体会夺取生命的感觉。
他那么说的时候,我确定了我没办法和这个世界和睦相处。
老师教学生,让他们的手沾满鲜血,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
无论有任何理由都无法接受——生存也好、亲朋也好、同伴也好……一切一切的理由,都不是让一个孩子gān净的手上沾染鲜血的理由。
那么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很简单。
我虽然揭露了许多关于忍者的丑事,但我对作为一个整体的忍者没有客观意义上的好恶。如果说杀人的家伙是坏人的话,也不是只有忍者在杀人。
我排斥的是忍者将杀戮这件事的平常化。
死亡成为了一件司空见惯的事。
“这就是忍者啊。”
“忍者本来就与死亡为伍。”
“不知道哪天我就死无全尸了。”
“我们忍者可是天天都和死人打jiāo道的啊。”
…………
这些话想必对你而言并不陌生吧?
有一种宿命般的沉重之感。
第一次意识到这是忍者们的普遍心态时我忍不住问了,“有人规定忍者就一定要这样吗?难道不是你们在自我说服自我禁锢吗?”
我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因为问完后我就又生气又害怕地跑掉了。
或许也是我自身的傲慢也说不定,我一点也不相信对方能够给出我能接受的答案。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那么关于我给你的问题,你的回答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