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男人。
是多少男人的目标偶像,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
没人不喜欢马丁·裴多菲,阿喀琉克少年时也曾通读《冒险家》,尚未寒凉的热血亦曾为马丁·裴多菲的冒险故事心cháo澎湃,憧憬大海。
可是故事里从来都不会告诉人们大海的危险,故事里只说了马丁·裴多菲会战胜一个又一个的有形的无形的敌人,却没说世界上只有马丁·裴多菲能做到这一点。
征服了大海的冒险家——马丁·裴多菲。
只是近几年因为《冒险家》中涉及的政治因素,所以被官方禁了。
特里斯注意到阿喀琉克的目光,笑着挥了挥手中的书,“你也爱看?”
阿喀琉克移开了视线,做到椅子上,口吻冷淡,“以前看过。”
特里斯笑了一声,继续半靠在chuáng头,翻看起《冒险家》,“我小时候是用这本书启蒙的。这个字怎么念啦~是什么意思啦~这个地方在哪儿啦~为什么要用珍贵的水清洗甲板啦……没有这本书的话,就没有现在的‘血吻’特里斯呢~”
阿喀琉克一时间竟无法分辨这句话到底是称赞还是侮rǔ。
纵然他身陷黑暗,但是《冒险家》代表的自由与làng漫、光明与豪情并不能刺痛他,他依旧能对此接受良好,只是无法相信马丁·裴多菲启蒙了一个和他的灿烂灵魂截然相反的人。
阿喀琉克想自己不该在这件事上多想,故事的真假并不重要,甚至于其背后的暗喻也不重要。
正如特里斯之前说的,所谓的梦想和理念,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容身之所,就像不慎倒进海里的酒水,最后什么都不是,徒增笑耳。
可是特里斯却像是来了谈兴,以闲聊般的语气说:“小时候我特别喜欢这句话呢,就是马丁的同伴康德说的——‘除了我们头顶浩瀚灿烂的星空和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之外,没有别的东西能够站在天上。’这句话就是在引导年轻人要培养良好的道德情操吧,你说呢?”
阿喀琉克无所谓地“嗯”了一声,一副不想说这个话题的样子。
特里斯并不在意,继续道:“还有马丁在朋友的后裔因为可笑的原因被抓的时候面对军队咆哮的那句话也是,啧啧啧,激情澎湃啊。”
阿喀琉克回忆了一下,想起了那句话——
“你是这个国家的王?在梦想的国度里,我才是那个手持权杖的王——!”
特里斯随意地翻动着书页,“对了,你知道我最喜欢马丁哪一点吗?”
阿喀琉克眼皮一跳。
特里斯没有给阿喀琉克回答的时间,“我最喜欢的就是他从不失败这一点,再多的yīn谋诡计qiáng权霸道,在他面前都栽种不出胜利的果实——这样的敌人真是太~棒~啦~哗哈哈哈哈——!”
阿喀琉克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不必再问了。
特里斯已经回答了。
……」
在彻底看清特里斯依旧是那个特里斯,自私自利没有人性,根本不是出于感情和义气去攻打推进城的之后,阿喀琉克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好好养伤去了不提。
特里斯继续靠在chuáng头翻看《大冒险》。
「……
“那下界美中不足,且有人心邪恶、世道败坏,到头来乐极生悲、人物两非,一梦一生,万事皆空……你此去千难万险漂泊终生,你还去吗?”
马丁·裴多菲说:“我要去。”(1)
老者听罢笑叹而退,马丁·裴多菲于是充满期待地做了一套热身运动,站到云海的边缘。
仿佛心有所感,马丁·裴多菲在去往世间前惶惑不安地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故乡,众灵的诞生之所星空树屹立云巅,浩瀚群星璀璨,悠远冷淡,宁静祥和。
马丁·裴多菲不再贪恋家乡,充满希望地从天空一跃而下,从此灵化肉胎,为凡人躯,遍历六道八苦,有大豪情大宏愿。
凡是星光闪耀的地方,皆留有马丁·裴多菲的足迹。
他的传说和他的人生一样不朽。
……」
“《冒险家》不是在这本杂志上连载的吧我都订阅了十多年了也没见过啊,你们谁有《冒险家》啊借我看看。”香克斯扭头朝他手中杂志的原主人本·贝克曼,以及其他同伴说道。
本·贝克曼弹了弹雪茄的烟灰,翻了个白眼,“那是《大海贼》世界背景中一本已经出版了几十年的书,现实中并不存在。”
“哎?是嘛?哈哈哈哈真有意思啊,”香克斯笑得像隔壁海的二傻子,“所以是小说里的小说吗?北极星还真是有趣啊……不过我倒是更喜欢《冒险家》的故事,《大海贼》太冷淡了啦,简直是在给我们海贼脸上抹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