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在旁边小声bībī:“也就时神能带得动他。”
他们几个人玩了一天,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吃完晚饭回来,开始坐在沙发上看今天的比赛——AWG的赛程结束了,但是世界赛还没有结束。
LPL赛区还有一支战队在一路向前走,今天是半决赛四进二,KXG对战RUG。
KXG起码是本土战队,AWG对这场比赛的关注度还是很高的,他们刚被RUG淘汰,心里难免有点不服气:“KXG给爷冲!把RUG按到世界赛的地板上摩擦!”
第一场比赛看到一半,尉岐的手机屏幕蹦出来电量过低的提示,只有20%的电了,尉岐忽然福至心灵,直接把手机关机,说:“时老师,我的手机没电了。”
时榷在“我借你充电器”和“过来我们一起看”之间思索了片刻,选择了后者。
于是尉岐拎着一个皮卡丘抱枕,坐到了时榷旁边。
时榷分给他一个蓝牙耳机,两个人并排坐着,一人耳朵上带了一个。
就在这时大花忽然说话了,声音热情而殷切:“岐崽你手机没电啦?我平板借你呀!”
“………”尉岐面无表情回过头,嘴唇蠕动:“你的平板坏了。”
大花没反应过来,看了一眼他的平板电脑:“没坏啊!满电呢!”
尉岐杀气腾腾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马、上、就、坏、了。”
大花一脸懵bī地看看尉岐,又看看时榷,忽然“哎哟”了一声,啪的一下把平板扣到了沙发上,望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唉突然就死机了,这个平板有问题,问题很大。”
尉岐这才转过头去。
大花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打了一下:“让你多管闲事。”
三场比赛打完,目前比分2-1,KXG暂时落后一分,尉岐揉了下眼睛,小声对时榷说:“时老师,我有点困。”
“不看了?”时榷低声道:“困了就去楼上休息。”
尉岐摇摇头:“不用,我就眯会儿,比赛开始了喊我就行。”
然后他把头靠到了时榷的肩膀上,长发落在他锁骨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在尉岐靠过来的瞬间,时榷的呼吸微微一顿,他垂下眼去,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尉岐浓密乌黑的、轻轻颤抖的睫毛。
过了十分钟,时榷轻轻道:“比赛开始了。”
尉岐“嗯”了声,睁开眼,也不把脑袋抬起来,就这么靠在时榷身上,低头看手机。
大花心里默默吐槽:“歪脖子是病,得治。”
半决赛双方打的都很艰难,打满了整整五场比赛,最终KXG被RUG淘汰,遗憾止步四qiáng。
大花煞有其事地得出结论:“所以说啊,不是我们菜,是RUG太qiáng了。”
绵绵:“嗯嗯嗯嗯嗯嗯嗯!”
比赛打完是晚上九点多了,尉岐下午没睡觉,这时候哈欠连天,把耳机还给时榷,准备上楼休息。
时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尉岐。”
——不知道怎么,那一瞬间好像一道电流打了下来,形容不出什么滋味,尉岐站在原地没动,就整个骨头都有点苏了。
时榷很少这样叫他的名字,在尉岐的印象里这似乎是第一次。
时榷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金属般磁性,带着一点鼻音,低沉又悦耳,“尉岐”两个字从他的嗓音里读出来,卷了一股格外温柔缱绻的亲昵感,直往人骨子里贴。
半晌尉岐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转过头。
然后他听到时榷轻声问他:“房间里的蚊子,飞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时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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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蚊子当然没飞走,谁飞谁是傻子,甚至还跑进去了螳螂蜘蛛老鼠等等不可描述生物。
尉岐第二次光明正大地睡到了时榷的旁边,躺下的时候还假装不经意地把枕头往chuáng中间挪了一下。
关了灯,房间里只能看到两个人并排躺在一起的轮廓。
“以后……能不能不要让人挂在你身上。”尉岐小声地商量说:“猫咪。”
时榷听了没说话,半晌才低声问:“为什么?”
尉岐道:“我可以买下来,永久居住权。”
时榷的鼻腔发出一声很轻的气音,好像是笑了一下,然后答应了:“嗯。”
过了五分钟没睡着,尉岐有点想抱着旁边的人,他不知道时榷睡没睡,但是……这件事现在不太重要了。
时榷最近很宠他,几乎没什么底线,所以尉岐也不怕他把自己踹下chuáng,于是慢慢吞吞地往时榷那边贴一下,再贴一下,一点一点把自己蜷了起来,缩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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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尉岐一个人开始单排。
早上玩的人本来就少,他这个排位又不太好排,每次排队加选英雄的时间,都得等上四五分钟,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