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天子召见柳忆思,让汇诚商行成为皇商,而沈家的商行暂时取消皇商资格。
就在汇诚商行和商队发展的渐入佳境时,边关战事告急。
通商之路发生了纷乱,商队损失惨重,子民也受到侵扰。
彼时国库空虚,官员们中饱私囊,军中将士多有不足。
在群臣和后宫众人的压力下,天子不得不惩戒了柳忆思。
所幸有席乐乐的保护,柳忆思才保住了性命。
在永安的沈家,此时已经是如日中天了,听到柳忆思落了难。
柳映柔癫狂地笑着,拍手称快。
谢艳宁进了沈家之后,屡次与柳映柔交手,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如今听到柳忆思落了难,也十分开心。
沈云深在听到消息后并没有多在意,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沈家继续又担任皇商……
因边关战事告急,洛子衡便只能离了京城去镇守边关。
离开的前一夜,洛子衡来找柳忆思。
柳忆思对洛子衡说。
“你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做了一些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都带上吧。边关比较冷,到那儿多穿一点还有……”
柳忆思没有说完,洛子衡边上前抱着柳忆思,说道。
“别担心,我一定会回来的。明天就别去送我,明天走得早。”
柳忆思哭着说。
“你都离开了还不让我去送?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更应该去送的。”
洛子衡说也是不舍。
“思思,咱们的婚礼还是再往后拖的一拖吧,边关情况不定,也不知道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柳忆思郑重地说道。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等你回来。”
洛子衡哽咽着说道。
“好,你要记得,等我回来,我就娶你为妻。”
柳忆思点点头,又说。
“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等你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洛子衡便回去了。
回去之后,陈栋才对洛子衡说。
“这次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洛子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
“你去干什么?小霞还等着你结婚呢,我要是把你拐跑了,小霞会恨我一辈子的。”
陈栋才红了眼眶,对洛子衡说。
“我不跟你去的话,那边关你守得住吗?且不说对方二十万大军,就算是粮草运输也是难呀!”
但洛子衡坚持说道。
“你留下来,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就告诉思思,让她别等我了,不论她是嫁也好,不嫁也罢,只要她这辈子快乐,我死而无憾。还有我母亲,她年纪大了,如果回不来了,记得照顾好她。我明天一走,可能就是永别了,兄弟,帮我照顾好她们,拜托了。”
陈栋才突然大笑道。
“放心,轮不到我照顾他们,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别忘了当年那么难熬都过来了,这次一定可以的。”
洛子衡点点头,看了窗外的月亮,如此明亮。
他问陈栋才。
“有酒吗?今晚不醉不归!”
陈栋才回道。
“好,我去拿酒。”
陈栋才拿完酒回,两人谈天说地,聊了许久。
直到天明,陈栋才喝醉了,而洛子衡却是越喝越清醒。
洛子衡见天亮了,他没有叫醒陈栋才,便只身一个人离开了。
洛子衡从军营到城外,他看到太多人拥簇着他们。
可是他在众多的身影里,还是见到了她,他不敢多看一眼。
怕多那一眼,他就不舍得离开了,狠了狠心离开了眼神。
洛子衡就这样离开了,柳忆思看着他离开,失落得很。
在小霞的陪同下,她回到了客栈,却见到玉溪郡主在等她。
玉溪郡主见柳忆思来了,看到她眼睛红红的,便对她说。
“别哭了,好孩子,他跟他父亲一样,永远是责任大于亲人的,所以你要适应。他肩上的责任,不允许他选择自己的家人。洛家的女人都要经历这些,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安安心心把家管好就好,其他的就交给命吧。”
柳忆思听到这话之后,也慢慢放下了,她对玉溪郡主说。
“郡主,我想将汇诚商行的全部财产捐献给前线的战士。”
玉溪郡主抱了抱她,认可地点了点头,说道。
“你想这样,就做吧,我支持你。”
就这样,柳忆思将汇诚商行的全部财产捐献给了前线的战士们。
同时,柳忆思也因为之前的过失,被关起来。
虽然只是无奈之举,但却是真的要被关起来的。
柳忆思待在监牢里,小霞每天都会过来跟她说一些前线的情况,基本都是捷报。
而洛子衡这里,情况并不乐观。
虽然敌军节节败退,但是此时的粮草已供应不足,很难再维持下一次的进攻。
一旦粮草没了,士兵的心也散了,到时候这仗确实不打自败呀!
洛子衡在进攻和坚守两难之中做抉择,最后他只能选择进攻。
因为不进攻的话,敌方肯定会看出端倪来的。
到时候只有挨打的份了,倒不如战个痛苦!
决定好这些之后,洛子衡给朝廷写去了一封信。
表示边关粮草告急,请求支援。
天子看到这些之后,马上召集大臣,恭亲王也来了。
天子问道。
“边关粮草告急,不知诸位大臣有何良策?”
众位大臣也是焦头烂额,有人支持坚守,有人支持继续将失去的城池拿回来。
还有人么不做声,看着情况而定。
天子说道。
“诸位大臣不要着急,朕这次请诸位来,是想说各位大臣能否支援前线一下,贡献自己的钱财。”
恭亲王一听要自己掏钱,马上就不干了,说道。
“皇兄,这莫不是说笑了吧?前线供应的粮草很充足,怎么还要我们拿钱呢?”
一些人听到恭亲王都这么说了,立马出声对天子说。
“我们难道就真的不如那些草莽之辈?”
天子被他们搅得焦头烂额,朝堂上众说纷纭。
天子只能宣布退朝,可是退朝之后的天子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既心疼前方的战士,可是国库已经空虚,没有钱再支援前线,。
如今,他只感觉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