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火苗,一片片刀伤,一次又一次让她们鲜血横流。
可又如何?
就算全世界将她们放弃。
她们也不会放弃,用实际行动证明给那些认为她们不行不可能坚持的人重重一击。
温暖的光洒在小屋里。
到处都是她们的画像。
而萧若烟则是抱着颜芷兰,手里拿着一把吉他,安静的唱着。
——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阳
人事纷纷,你总太天真
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
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
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
目光所至,也是你
……
柔和的光铺在她们的身上,曾经,那些黑暗中带血的荆棘也幻化成冲破天际的希望。
未来的路或许还远,还很漫长,她们的父母还没有同意她们,她们的婚礼还没有举办,但是在她们的心里,早就这样走了一辈子了。
少年时期。
萧若烟和颜芷兰第一次对着星空明月许下山盟海誓的时候,她们很忐忑。
那一天,萧若烟与颜芷兰十指相扣走在校园里,她们走了许久许久,到最后,天都黑了才敢坐在操场的最中央。
颜芷兰将头柔柔的靠在萧若烟的身上,轻声问:“阿烟,你说我们明天会怎么样?”
谈起明天,那时的她们总是会无端的恐慌,萧若烟与她十指相扣,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说:“会……很具有挑战吧。”
颜芷兰的目光温柔,“那你要记得,只要相爱,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而我会永远的爱你。”
她记得,一直记得。
所以,她们等来了希望中的爱。
俩人这样唱着歌,抱着彼此,感受着体温。
怎么待都待不够。
萧若烟那边徐总打了几个电话催促,说要晚上聚一聚。
站在硕大的落地窗前,徐总握着手机,看着窗外的璀璨灯光,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闪过的都是这么多年来,和萧若烟相互扶持的画面。
她曾经以为,她不过是出现的晚一点,只要她坚持一下,她们两个都曾经被爱伤过的人是可以相互慰藉彼此的。
可是见到颜芷兰那一刻,她才知道,她错了。
从始至终,被爱伤害的就只有她,而萧若烟一直都是幸福的,即使跟爱人咫尺天涯,她们的心也永远缠绕,可望不可即的爱情,她见到了,却不属于她。
又缠绵腻歪了半天。
萧若烟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我好像眼睛有一点肿,小颜,晚上徐总约了我们呢。”
徐总对她有知遇之恩,这顿饭是一定要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出,她女人似乎对徐总隐隐的有一点点抗拒。
颜芷兰点了点头,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脖颈上闪着华光的项链,“这个好贵吧?”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心疼。
但是不是心疼项链贵,而是想到那些年,萧若烟一个人背井离乡的出来打拼,吃了那么多苦,甚至住着肮脏狭窄的地下室,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有谁能依靠,她就心里难受。
萧若烟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逗弄她:“人不都说了吗?热恋的时候必须要làng漫一些,要不等着荷尔蒙流的差不多了,或许。”她偏了偏头,带着一点娇气的:“十年后,再有这样的làng漫时刻,我会想着送你一圈大葱?”
颜芷兰怔了一下,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大葱?十年后?我们已经十多年了啊。”
……已经十多年了。
这话说的两个人都是有些恍惚。
是啊,岁月匆匆,她们光分开就十年了。
颜芷兰小女人的心思上来了,她想起了学校里,那些女老师抱怨着老公有多么不靠谱的事儿,再联想一下在这边萧若烟受欢迎的程度,这些年,肯定没少招桃花,她就忍不住嫉妒,“以后等我老了,一天没有一天好看的时候,萧总监身边还会围绕着许多花朵呢,她们长得漂亮不说,唱歌还一个赛一个好听。”
萧若烟听的好笑,她走到颜芷兰身边,双臂劝住她,在她耳边呢喃:“好听么?我可是听过颜老师最好听的声音。”她暧昧的呵着气:“很——动——听。”
颜芷兰的脸一红,她去推萧若烟:“不要脸。”
萧若烟笑了,她挑了挑眉,用唇贴着小颜的耳朵去招惹她:“我才刚刚求婚成功,夫人你就这么情不自禁的开始宣誓主权么了?”
夫人……
这一声夫人,把颜芷兰说的心里滚烫,她的身子抖了一下,脸颊瞬间烧红一片。
萧若烟本来没想着怎么着的,可是看见她这样,她内心那个邪恶的小人开始发话了,她盯着颜芷兰的眼睛继续:“要不,夫人,你现在就让我再听听最好听的声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