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段时间,有点儿不平稳,咱们走的又是长路,安全起见,我才带了,枪是往上面打了报告特批,平时不可以携带枪支匕首这种危险类器械,”其实,也是用了宁家的名头,才有了这特批。
陈桉桉记得军人除了任务,日常也不能配枪,闻言点头道:“幸好你带着了。”
她眼睛往他腰间看了一眼,因为这一路上都是坐车开车,腰背靠着座椅,加上冬□□服厚,他穿着毛衣,不注意真看不出他腰间还别着把枪。
不过,刚才他拿枪的动作,太帅了。
陈桉桉觉得自己在宁修彦身上,有往花痴发展的倾向,赶忙收回自己乱瞄的视线。
其实,宁修彦注意到了,不过,以为她是对枪好奇,“等以后回京,有机会我带你去打靶,这会儿不能给你看。”
“哦,我不看,不稀罕这种兵器,”陈桉桉忙道,是真的不稀罕枪,只是稀罕他拿枪的样子。
“还能这样?我能跟着见识见识不?”陈文桃感兴趣啊,身体往前倾了下,喜滋滋地问。
“可以,等带你们去,”宁修彦点头。
接下来的路程就顺当多了,再没遇见这种事,但因为之前那一耽搁,到了青阳镇家里的时候,也已经接近huáng昏了。
因为提前打电话说了,今天开车回来,陈家人也早早地从厂子里下班回来,做饭的做饭,在客厅里等人的等人,一听见车子的动静,顿时陈文杰就跑出去看了。
“姐姐,姐姐,”一看见副驾驶上陈桉桉,陈文杰激动地直接跑过去拉开门,把还没下车的陈桉桉给抱住了。
“文杰,”陈桉桉坐在车上,被小少年抱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长了一大块啊!”
“嗯,”陈文杰是真想陈桉桉了,姐弟俩这一分开就是小半年时间,“你也长高了,不过没我长得快。”
“文杰,让你姐赶紧下车回家,外面多冷,回家再说话,”苗云英已经下了车,从后面拍了拍比自己还高的小孙子的肩膀,“臭小子,赶紧的松手。”
光看见他姐了,连她这当奶的都没问声。
“哎,奶,二姐,修彦哥,”陈文杰这才松开陈桉桉,还很体贴地帮她挡着头上的车顶,才挨个唤人。
这一会儿功夫,陈文国和陈文民也出来了,喊人,拿行李,顿时就热闹起来。
“爷,爹,娘,大伯,大伯娘,二伯,二伯娘,”陈桉桉挨个喊了一遍,挂着软软的笑容。
“哎,安宝,修彦啊,你们累不累?饿不饿?等会儿咱就吃饭,”陈根生笑的眼角都是褶子了,又看着老伴,关心地问,“云英,快坐下喝点水,坐一天车累够呛吧?”
“还行,我不坐,活动活动,”苗云英惦记孩子呢,尤其是没看见重孙子,“瑞瑞呢?困了?”
“娘,瑞瑞下午玩时间长了,这会儿睡了,”姚翠芬身上系着围裙,显然是在厨房里忙活,才说完,本来在屋里陪孩子的儿媳妇胡悦也出来了,忙过来问人。
陈文桃也差不多的事,这好久没见了,跟大家真是好一番亲香,连王小草都看着陈文桃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直点头,然后就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你这袖子上这是啥?怎么看着像是血!?”
她这话一说,屋子里顿时静下来,都看了过来。
陈根生赶紧问道:“怎么回事?”
苗云英就把他们路上遇到路匪的事说了,听得陈家人心惊肉跳,幸好苗云英怕他们担心,提前说他们一点儿事没有,陈文桃身上是溅到别人的血。
“快换下来,我给你洗洗,”王小草一听是别人的血放心了,但这血都是那些坏蛋身上的,脏。
“好,”因为衣服颜色深,陈文桃也没注意自己身上溅上血了,赶紧去自己屋子里换衣服。
“幸好你们都没事,”苗chūn花听得心有余悸,看宁修彦,“这次真是多亏了修彦了。”
姚翠芬道:“是啊,我也听人说现在出远门,都得格外小心,外面的坏人不少。”
他们整天安居在这青阳镇上,听外面回来的人说,这太平的年代,也不大稳当,抢劫的偷东西的真是不少了。
越是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出门就越得小心,治安更不好,人穷得很了不定gān什么。
陈友福也说道:“之前,我们想着去京城那边开店,买辆大车往那边运货,可我打听了一些跑长途的大卡车,说是路上不大好走,有那劫道的坏透了,连人带车和货都能给弄走。”
车和货给弄走了变卖,但人就不好说了,所以,他听说了之后,开始犹豫,要不要跑那么远去开新店。
虽然想闺女,想去京城跟闺女常见面,但开店铺不难,前提这送货的人不管事自家人还是雇来的,都不能有危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