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桌那杏眼剜了下,周书彤讨好地笑了下。
何晓琳被两人逗得直笑。
“什么白莲啊?”没想到,她们身后忽然出来一道好奇的声音,是她们班的一个女生,叫王巧。
周书彤也没多想,因为觉得白莲这词挺新奇,就跟人普及了下。
“好了,上课了,”陈桉桉拉住周书彤,“再说要迟到了。”
周书彤得先进座位里边,她再坐好。
周书彤也说的差不多了,就赶紧进教室回了自己座位上。
谁知道,这王巧居然人如其名,巧舌如簧,或者说是个很爱讲闲话的女孩,不过半天功夫,整个一班都知道了白莲白莲婊这个词的深刻含义,甚至有往外蔓延的趋势。
而崔白静因为也觉得白莲花这词很高雅,就让范红梅有意无意在班里这么夸她,“静静是不是就像是莲花一样清纯高雅,对吧,我也这么认为呢,我跟她关系最好了。”
结果后来,就被打脸了。
起初,范红梅这么跟附近同学说的时候,大家还觉得崔白静的确很纯白,像莲花一样柔弱,让人心生呵护。
当然,这时期的小男生很少有那么早熟,不过是对于柔弱的女孩子会想呵护些。
谁知道,白莲婊的定义从初一一班慢慢传开来,范红梅再跟人说崔白静像一朵白莲花的时候,有人就面色古怪起来。
崔白静还假模假样地说,“红梅,别胡说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美好。”
她这么一说话,有那心眼多的,就琢磨了下,忽然发觉,这可不就是一朵白莲婊,好假!
等到崔白静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们班的人基本都知道了她像白莲花一样高雅,可大家的目光却很古怪,她就觉得哪里不对。
范红梅还没意识到,还夸她呢。
后来还是一个女生好心地告诉她们,白莲花也有不好的一个意思,所以这个词语尽量别往自己身上用。
知道了白莲婊这个词语和含义后,崔白静被气哭了。
她努力在人前制造的柔弱形象居然被毁了,下意识,她就想到了当时,陈桉桉对她说的那句“你可真是朵白莲花,”觉得该是自己误会了,当时那陈桉桉根本不是夸她,是故意那么说,是在骂她。
可她居然还沾沾自喜,撺掇着范红梅在班里给自己造名声。
崔白静又气又恼,更恨周书彤,联合人欺负她,肯定是周书彤故意的,让她丢脸。同时,她对陈桉桉也怨上了。
陈桉桉可不知道有人在怨恨她,一转眼到周六了,一周五天半的课就结束了。
陈文国和陈文家两兄弟也从县城到了公社,跟他们汇合,然后回青阳屯老家过周末。
陈文国初中毕业考上了本市的师范专院,今年毕业后,在县城小学当老师,已经是青年模样的他,模样端正,文质彬彬。
“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苗云英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大孙子,关心地问道。
这可是老陈家第一个跳出农门,吃商品粮的人孙子辈,虽然没有上高中考大学,可如今当老师了,还是县城里的小学,也给陈家人挣足了脸。
更别说,陈文国当老师后,就可以领工资,还是个铁饭碗。
“奶,挺好的,我就做代课老师,只给孩子们上课就行,”比起班主任,代课老师的动作不要太轻松。
当年,他的成绩也就是中上,可以考上高中,但之后考大学却没有大把握,所以思量过后,还是选择了早点毕业去考师范专校。
至于陈文家,初三多蹲了一级,考上了高中,今年读高一,当时,他本来是读完初中就不读了,可家里人让他gān了一个假期的活,把他给累趴了,只好重读了一年,咬着牙考上高中。
可上了高中后,他又不想学习了,如今正耷拉着个脑袋。
“二哥,高中好吗?”陈桉桉走过去,怎么二哥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安宝啊,高中啊,一点儿也不好,那课程更难了啊,”陈文家从第一天开学,听老师讲那些知识,就觉得脑门疼,可想起回家gān活的劳累,他又不想费力,“安宝,你说我要是不上学。”
他还没说完,陈桉桉就幽幽地道:“大伯娘会打死你!”
当初,陈文家为什么初中一毕业就gān了一个暑假,又累又脏的农活,那都是姚翠芬让他gān的,就是知道他最不愿意gān活,bī他自己去复读努力考高中。
当年,苗云英曾经跟陈家所有的孩子说过,因为上学要负担费用,家里孩子多,所以,谁读书好就供,读书不好就不làng费钱,趁早下地gān活。
可后来,虽然高考恢复,陈家的日子越过越好,陈家当家人的观念都发生了变化,还是得读书,越有知识有文化好,没见他们家养殖就是看养殖的书,用知识来养殖才这么顺当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