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行不顺,下午到了附近的一个县城,正好遇到一伙人在路上拉拉扯扯,挡住了路。
“我下去看看,”张秘书推了下眼镜,下了车。
陈桉桉就将窗户降低了一半,就听见那些人在那里跟一个售货员和司机争执。
售货员很趾高气昂,“都说了,上一站不停车,你们嚷嚷也没用,有那功夫走都走回去了。”
“你这同志说这话也不对,明明上一站有站牌,标的也停车,怎么你们这车就不给停?”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乘客。
另一个抱着个孩子的大婶也很不满,“就是,这一站距离多么远,你们偏不停车,我们走回去得十几分钟,不行,退钱,你们这车子太坑人了。”
“退钱不可能!”售票员翻了个白眼,“没听说坐了公jiāo车,还要退钱的。”
“可你就是多收了我们一站的,我们没买到这边,”那抱孩子的大婶也不想吃这亏,明明就是他们公jiāo车不对,能停车不停,多收了一站的钱,还让她们再多走路回去。
“就是不退,有能耐以后都别做这辆车,我记住你了!”售货员特别嚣张。
旁边有人就道:“你这什么态度,刚才收钱的时候,就说没零钱不给找,现在又拉过站,太欺负人了。”
有人脾气bào,就想推那售货员,司机就道:“你们要是敢动手,就是耍流氓。行了,小红上车,跟他们扯什么。”
说着,开着车就走。
“我的天,太嚣张了,”陈桉桉看的咂舌,那个叫小红的售货员就跟个斗胜的大公jī一样,就差打个鸣儿了。
她看着张秘书在那问那些被扔下的乘客,记下来什么后,安抚了那些乘客的情绪才回来。
不用他汇报,陈老刚才透过窗户传进来的争吵声,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不过,张秘书办事牢靠,又跟那个抱孩子的大婶多打听了些事情。
显然,那大婶知道他是上面派下来的官,刚才受了气可有地儿说了,拉拉杂杂真说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这些都是民生百态,反馈的信息也最真实。
陈老看完他记得信息后,不由叹息,“这些人素质都太差了,需要严加整顿。”
方乐乐道:“人们不都说么,听诊器,营业员,方向盘,拿什么都不换。还有那国营饭店,售票员之类的,都是铁饭碗,所以,服务态度也很差劲。出去买个东西,越是国营的反倒不如个体。”
陈桉桉也深以为然,最起码那些事业单位什么的正式工,都觉得是铁饭碗,丢不了,牛气哄哄,态度恶劣也没关系,还能让去办事的人担心得罪他们使绊子。相反,如她二哥这样的的个体,为了招揽客户就得好好服务。
她想了下,“其实,就该考核业绩,将服务态度一并算在内,建立群众投诉意见箱之类,让群众能反应情况。”
“这个办法不错,”陈老点头,“张秘书,记下来。”
陈桉桉抓了下发尾,“我就是随便说说。”
“不,这说到正点了,很好,”陈老夸赞。
陈桉桉真不能接受者夸赞,因为她不过是拾人牙慧。
他们来的时间很巧妙,六月初,正好遇到了内蒙这边一年一度的那达慕大会。
虽然是出来考察,但陈老也不想错过这个重大的节日,更想去感受下内蒙的传统节日氛围,所以在打听了今年那达慕大会的地址后,一路查访民情一路朝大会赶过去。
那达慕肯定要在草原上进行,所以,车子很快就驶入一片绿地中,虽然阳光晒人,但陈桉桉心情非常好。
想起后世草原退化,她不由跟宁修彦说了起来,“修彦哥,我觉得如果牧民们真的很聪明,他们虽然要更换畜牧地,但吃完一个地方再换另一个,也不会让草都被啃光了。要是过度放牧让草都被啃没了,就会变成沙漠吧?我觉得绿植少了,沙尘bào也厉害,一点儿也不好。
感觉咱们得多种树,保护花草树木,看看这绿色的草原,空气也清新呢。”
陈桉桉也不敢说的太过大胆,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但透出来的意思,足以让陈老和张秘书等人频频点头。
宁修彦看看她,也跟着说道:“对,我妈去过新省,那边就很注重种树,三北防护林工程让那边的环境得到很大改善。内蒙这里都是草原,也得注意生态平衡才好。”
“京城的空气就没这边的清新,就得多种树种草的,早点爱护好环境,不然晚了有那沙尘bào,可太难受人了,”陈桉桉跟宁修彦嘀嘀咕咕。
陈老道:“桉桉和修彦说的好,咱们国家近年来环境的确没以前好,是该注重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