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处置舞心的事。
是夜，两人在几名暗卫的陪护下，来到了天牢关押舞心的地方。
打开牢房的门，一股略微怪异的味道传来，但是先皇和盛亦倾面上皆没什么反应。
她们两进去后，侍卫们又将门给关上了，然后一行人在盛亦倾的示意下去了外面守着。
听到声响，浑身的血液已经凝固的舞心，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然后又费力的背靠在墙上，随即又抬头看着两人。
见到舞心，先皇只觉得自己心中的仇恨就要压制不住了，一双拳头被她捏的咯吱作响。
“舞、心！”
然而见到她这样，“舞心”却没有什么类似于得意的情绪出现，反而满眼的思索。
片刻，他终于用已经变的沙哑的嗓音，开口说话了。
“……你们就是凤族后人？”
听到他这句奇怪的问话，先皇心头一跳，眉头轻轻皱起，有些不能明白他怎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诡异的问题？
她不由转头看了眼盛亦倾，却连她正盯着舞心看，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亦倾？”
盛亦倾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恢复了平静，“母皇，亦倾无事。”
先皇看了她一眼，暗自压下那股怪异的感觉，重新将视线转到了“舞心”身上。
“舞心，你……”
“听你们的称呼，看来和我这脑海中记忆里的一样，果真是凤族后人啊……”
还不等先皇说些什么，“舞心”便微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开口打断了她。
“哎……怎么还是女尊世界啊……没劲！”
最后这小到嘀咕的一句话，“舞心”自以为声音很小，没人听见，实则在盛亦倾和先帝耳中，都是非常清晰的。
“……”
先皇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什么意思？这个舞心莫不是进了回天牢，脑子傻了？
就在这时，盛亦倾却突然出声，叫出一个名字：“舞芸。”
“叫我何事？”
听到这个名字，“舞心”下意识的就答应了一声，然而等答应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泄露了身份。
果然，他微闪的眼神一下子就对上了盛亦倾那双平静清冷的眸子。
不知为何，他忽然狠狠的打了个冷颤，嗯……想来是天牢里太冷了吧……
而先皇听着盛亦倾那句“舞芸”，再听着“舞心”的那句下意识应答，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连自己儿女去世都能很快保持平静的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然而，那个猜测实在或许惊世骇俗和不可思议，因此她实在不能相信。
先皇转头看了看盛亦倾，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舞心”，随后又看向了盛亦倾。
“亦倾，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她剩下的话没问出，盛亦倾也知道她的意思。
“母皇，就是您想的那样，舞心已经不是舞心了，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变成了舞芸。”
“什么？！”
先皇浑身一震，一个没忍住便惊呼出声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舞心……啊不，是舞芸，一双眼中尽是震惊和骇然。
“怎……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