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负责这件事吧!”威廉三世突然提议道。
“我?”胡安娜王后有些措手不及道:“你怎么突然这么想?”
“我又不是女人,怎么理解这些移民女性和幼儿想要什么?”威廉三世显得理所当然道:“所以由你来负责,至少能在表面上让她们感到安心。”
胡安娜王后从未接手过这种事情,只能回去后找法律顾问进行详谈,然后再去实地访查一番。
威廉三世的第二次加冕仪式定在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圣母大教堂里,由已经退位的恩里克二世亲自主持。
不同于英格兰的那次加冕仪式,因为威廉三世的比利时王冠是靠着婚姻获得的,所以在规模上,肯定比不过胡安娜被加冕为比利时女王兼佛兰德斯女伯爵的仪式,但是这也不足以让威廉三世心生芥蒂。
毕竟都肉到嘴中了,他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况且比利时王位也只是让威廉三世的头衔变得更长,并不能让他获得比利时的真正统治权。
因为根据恩里克二世和亨利八世的婚姻谈判,威廉三世只有在胡安娜王后不便,或是儿子年幼时,才能掌握比利时和佛兰德斯朝政。
所以在加冕仪式结束后,威廉三世的头衔便加上了比利时国王和佛兰德斯伯爵的称谓,在负责加冕的大主教的吟唱声中,宣布了一代君主的诞生。
“蒙上帝恩赐,英格兰,荷兰,以及比利时国王,爱尔兰领主,诺曼底公爵,佛兰德斯兼阿图瓦伯爵,鲁昂和亚眠的统治者,信仰的守卫者,伟大的威廉三世陛下……”
伴随着长到让人昏昏欲睡的头衔宣称,年仅二十六岁的威廉三世将都铎王朝的领土拓展到了新的位置,同时也注定了都铎家族,将是哈布斯堡家族在历史上的最大对手。
第154章
当威廉三世的战绩传回伦敦时,克里维斯的安妮正带着诺丁汉女伯爵和里士满公爵参观米开朗基罗的画廊。
因为萨里女伯爵已经在威廉三世出征前,嫁去苏格兰的缘故,再加上胡安娜王后和威廉三世都不在伦敦,所以英格兰的前任王后不得不同时担起里士满公爵和玛丽·斯图亚特的教育工作。
好在已经十五岁的诺丁汉女伯爵能够分担一些看孩子的工作。
里士满公爵的性格很像年幼时的威廉三世,不哭不闹,斯文有礼,所以不仅是克里维斯的安妮和诺丁汉女伯爵,就连一些服侍他的人也都很喜欢这位温和的小主人。
“这是您刚出生的样子。”诺丁汉女伯爵带着里士满公爵站在一位怀抱着婴儿的贵妇人雕像前,指着白色的小襁褓说道:“您的洗礼是由亨利八世亲自主持的,所以国王陛下想用一座雕像纪念这个伟大的时刻。”
“那抱着我的是谁?”威廉三世和胡安娜王后离开时,里士满公爵只有三岁,所以记不清父母的样子。再加上宫廷里的画师都是一个笔法,尤其是法兰西裔的画师,好像从布列塔尼的安妮到胡安娜王后都能画成同一张脸,所以你让里士满公爵站在一堆法兰西公主的素描画前,他可能真的看不出哪个是他的母亲。
“是王后陛下。”诺丁汉女伯爵出生不久就被抱养给了威廉三世,所以她的儿童期都是在胡安娜王后的小宫廷里度过的:“胡安娜王后很快就会带着您的弟弟回来,相信你们会相处得很愉快?”
“我的弟弟?”里士满公爵想起他在嘉德骑士庆典上,所见到的圣乔治教堂里的王子主教,其实并不期待兄弟的回来。
毕竟威廉三世和爱德华·都铎的关系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里士满公爵的弟弟成功回来,那么约克公爵的位子理应是国王次子的。
诺丁汉女伯爵并没有注意到里士满公爵的神情变化,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说起来,您的弟弟还是在胡安娜王后前往比利时的加冕路上出生的,所以你们两在不同的地方接受了洗礼。”
“玛丽。”克里维斯的安妮终于注意到这边的异常,于是喝止了诺丁汉女伯爵的滔滔不绝。
“殿下,我想您可以回马车休息一下。”克里维斯的安妮目光温和地看着里士满公爵,然后让自己的侍女夏洛特将其带走。
被继祖母这么一呵斥,诺丁汉女伯爵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然后额前析出了薄薄的冷汗,不敢去看克里维斯的安妮的眼睛。
“玛丽,你在宫廷里呆了这么久,难道还没见惯说错话的下场。”克里维斯的安妮很清楚威廉三世不会轻易责怪在圣詹姆斯宫里长大的诺丁汉女伯爵,所以不敢保证国王会不会将这口黑锅,扣在身为临时监护人的自己身上。
面对克里维斯的安妮的训责,诺丁汉女伯爵还想挣扎一下:“亚历山大还只是个孩子,哪里想得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