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断了气,另外一个玩家都没有松开口,显然是已经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了。
过了很久很久,白色的光幕早就已经撤去,擂台缓缓下降,小小的光点从死去的那个人身上浮出来,艰难活下来的那个玩家意识才慢慢地清醒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断桥,随着死去的那个人的身体慢慢的变成光点,汇聚到断桥的位置,一截桥梁居然真的像生长出来的一样,朝着远方延伸而去。
“恭喜你,获得了第一场比赛的胜利,接下来你就安全了~”小男孩在旁边哗啦啦的鼓掌,一边鼓掌一边道:“大家现在有八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休息,八个小时以后,重新在这里集合哟,到时候不见不散。”
说完话的两个小男孩手牵着手,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成功活下来的是另外一个队伍里的玩家,另外一个队伍里的其他人并没有立刻过来搀扶他,大概是他在擂台上疯狂的样子让人觉得害怕了吧。
那个活下来的玩家整个人还有点浑浑噩噩的,给人一种行尸走肉的感觉,他慢慢的爬起来,踉跄着朝着自己的阵营走。
他虽然成功的活下来了,但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两边的玩家并没有接触对方,两边的人都警惕极了,从大桥的两侧慢慢的撤离。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很简单,这是一个对抗流副本,能够活下来的只有其中一半的人。
擂台上的惨状大家都看到了,他们必须全力搏杀,去杀死自己的对手,要不然就会两个人一起,被擂台吞噬。
没有人愿意选择死亡,没有人讨厌活下去,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样可以摆脱这种境地呢?
很简单,在下一场比赛开始之前,把另外一个队伍里的所有玩家都杀掉,这样他们就不用上擂台了。
肯定会有人有这种想法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队伍之间就是生死仇敌,气氛和谐才是见鬼了。
反应过来的人上前扶住了自己受伤的队友,他们只有五个人,其中一个人还受了伤,楚寄君这边也有五个人,而且是五个健康的,毫发无损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劣势的,劣势的一方自然要更警惕一些。
几个人gān脆回到了最开始的大厅那边,把这里作为他们暂时的营地,没有一个玩家的脸色是好看的,尤其是看完刚才的那场擂台之后。
他们坐在那个残破的大厅里,脑海里出现的还是擂台之上的景象,两个伤痕累累的人宛如野shòu,疯狂的撕咬着对方,最后以其中一个人咬断另外一个人的喉管为结束。
想一想都会感觉浑身都是jī皮疙瘩,还隐约有些头皮发麻,大概是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他们即将和这两个人一样,像疯狂的野shòu一样,想尽一切办法去结束另外一个同类的生命。
其中一个玩家抹了一把脸,眼神都有一点狰狞:“他们只有五个人,而且其中一个人受了很严重的伤,他的伤势不足以支撑他做任何事了,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能躺着,而且他是可以被排除在外的那个人,也就是说对面只有四个人……”
“这是一个对抗流副本,我们的目的是把桥接上,只要对面所有的人都死了,我们就能够活下来,到达胜利的彼岸……”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是有些蠢蠢欲动的,只是没有人第一个提出来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在犹豫。
有人做了出头鸟,其他人就想跟着附和了。
最开始和楚寄君打过招呼的那个玩家却仍旧在犹豫着:“但被bī杀人和主动杀人还是有区别的,我们真的要主动去……”
“什么叫主动杀人?我们是被bī的,是系统bī我们这么做的,没有人乐意杀人。”另外一个玩家迅速的反驳了他:“如果系统不bī迫我们的话,我们需要杀人吗?反正在擂台上也是杀人,现在动手也是杀,我们为什么不做更好的选择呢?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最开始提议的那个人道:“我们能够成为一个队伍的人这本身就是缘分,我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是希望咱们几个有缘的人,都能够活着离开游戏,但如果有人不乐意,那可以退出,我们是要为了自己的性命搏一搏的!”
提出过抗议的那个小哥立刻闭嘴了,少数服从多数是一个很经典的道理,他现在就很担心如果他提出异议,可能他的队友会为了防止他成为那个不定的数,先把他gān掉。
楚寄君刚开始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直到他们争吵起来之后,才用那种好奇的语气道:“你们真的觉得最终副本就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