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赔上了自己。
最初,她也曾幻想着与这温润的男子共度一生。
后来,她才知晓——
他是邻国皇子,顶着药王的名号救治受伤将士从来为了收买人心。
留她在身旁,一能控制谢家,一能用作试药的工具,一举两得。
温润的皮囊下,那颗心冰冷如霜。
于是她逃了,逃得gān净利落。
——
慕明韶以为谢依依于他而言,和寻常宠物无甚差别,腻了便扔。
可某日,当他望着空空如也的卧房,才发觉
——他根本腻不了,甚至成了瘾。
最初
慕明韶:我心中只有无尽权势无边江山,对女人毫无兴趣。
后来
慕明韶将谢依依搂在怀中沉声呢喃:太子之位我不争了,邻国疆土我不要了,依依你回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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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他很好很好
沈晚夕一连几日没看到阿萝,同她一起洗衣裳几个姑娘中有人说她病了,可去了屠户家却被她挡在门外不肯见,还有人说她是被屠户打了,不敢出门。
她也没再问阿萝的事情,总归是眼不见心不烦,同花枝两个人每天忙忙碌碌地采菱角。
离开荷塘时,沈晚夕将那群还在苦苦排队等船的姑娘们招呼过来,笑道:“你们别等着了,用我的船吧。”
几个姑娘登时展开了笑颜,可看到那船上醒目的刻字,还是为难得不敢上前,其中一个绑着两根麻花辫的姑娘小茶皱了皱眉,问道:“阿夕,真的可以吗?这个你家猎户专门给你造的船,我们要是用了,会不会被他给……”
小茶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沈晚夕也晓得她是什么意思,只是摇头笑道:“没关系,云横他很好很好的,只要我同他说一声,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何况我一整日都不在河边,小木船放在这也没有用处,还不如给你们去采菱。”
众人相望一笑,都盼着对方赶紧答应,几人没有迟疑多久便成群结伴上了船,一时间水塘里红裙绿髻,清歌宛转,姑娘们欢喜地往菱叶深处划过去,木浆溅起来的水花将众人脸上的花钿都打湿了。
沈晚夕闲来无事,打算同花枝一起到镇子上卖菱角,一方面云横白天要出去打猎,她一个人在家甚是无聊,除了看自家菜jī互啄,就是看隔壁jī飞狗跳,还不如出去走走转转。
再者,家里菱角太多,她与云横两个人根本吃不了那么多,花枝又不肯多拿,多出来的菱角拿去卖钱好歹是一笔进项,有银子赚,傻子才会拒绝。
午后,沈晚夕便跟着花枝一同往镇子上走。
花枝脚力如常,可沈晚夕却觉得她近日来食欲好了不少,一边背着箩筐走路,一边剥着菱角生吃起来,幸而菱角壳子难剥,否则这一路上背篓里的东西都被花枝吃光了。
才走了半段路程,花枝的背篓里就已经浅下去许多,她又铆足了劲儿伸手到后背筐子里够,沈晚夕笑问她一声:“你有没有觉得背篓轻了很多?”
花枝点了点头:“是有这个感觉。”
沈晚夕打趣她道:“你再吃一段路,到镇子上的时候拿什么卖给别人?”
花枝却不以为意,眉毛一挑带着点难得的娇嗔道:“那不一样了,如今我是有身子的人,大夫说菱角可以多吃,对孩子好。”
沈晚夕眼睛睁得圆圆的,愣了半晌才问:“有了身子?对孩子好?”
许久她反应过来,才惊喜得笑出声:“花枝你怀了娃娃啦!你要做娘了吗?!”
花枝点点头,笑说:“是呀,前两日刚刚诊出来的,已经快两个月了。”
“那你,怎么还敢出门到处走动?”
沈晚夕愣愣地看着她,惊喜之余又多了几分担忧。
从前侯府的夫人姨娘们怀身子的时候,个个金贵得要命,不禁站,也走不动路,稍微磕着碰着一下就要惩罚满屋子的下人,说一句想吃江南的杨梅,便有人跑死三五匹宝马连夜带回。
可花枝呢,这几日还是一如既往地早起,洗衣、喂猪、喂jī,下田gān活回来需要给一家人做饭,得了空还与她到荷塘辛辛苦苦地摘菱角,再走一个多时辰的路拿到镇上去卖。
这……怀了身子的人怎么吃得消呢!
花枝却是习以为常地解释道:“村里的媳妇都是如此,哪能因为怀了孕就不gān活了呢,邻村那个二喜生孩子当天还下田插秧呢,回家后就直接把孩子生下来了!”
沈晚夕讶异地张大了嘴,如果村里来一次最懒小娘子评选,她一定高居首位。
两人步子慢下来,沈晚夕将手掌轻轻放在花枝肚子上感受。花枝本就瘦,两个月的肚子还未显,可她就是觉得那里软软的热热的,有一个小生命在里面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