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听着,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呆愣地看着面前,两眼无神。

  砚书却误以为赵容承是对着她有着其他的想法,被她娇媚的声音所吸引。

  她不安分地扭了扭腰,“皇上……”

  说罢便起身,朝着赵容承身边走去。

  双手轻轻拂过赵容承的肩膀,下一刻就想跨步坐在赵容承腿上。

  赵容承眼尖手快,身子挪了挪,长腿背对着砚书。

  砚书的动作还未来得及停下,被他这么一挪动,差点摔跤。

  砚书咬了咬唇,为了缓解尴尬,手升到青丝上,摩挲着发簪,将其拔了下来。

  随后摸着发簪的头部,用尾部轻轻地划过赵容承的脸。

  见赵容承没有反抗,她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

  药就被她抹在了发簪的尾部,只要赵容承一闻,便会中药。

  赵容承不留痕迹地撇了眼砚书,见她一脸兴奋的模样,心中突然生出几分厌恶。

  砚书一心沉浸在即将要成为皇后的快乐中,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身影。

  她两眼迷糊,而赵容承却一直清醒着。

  他先前便派人去将砚书的药换了,拿去检查发现是禁药,这才让人换成普通的chūn.药,而他事先吃过解药。

  便就肆无忌惮地让砚书的发簪接触他的脸。

  赵容承眯着眼,瞥向门外,见着一个黑影,他故作中药。

  假意抱着砚书,将她扶上了chuáng,顺手便将chuáng帘子车上。

  门外人见了,自以为事成了,从门外冲了进去。

  他手中拿着剑,连chuáng帘都未曾掀开,就先朝着被子里戳去。

  剑戳入被子中,他这才发现不对劲,一把将chuáng帘掀起。

  chuáng上一个人也没有。

  赵玉承转头想跑,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门外奔来许多的暗卫,一一围在赵玉承身边,每个人的长剑直指他一击致命的地方。

  赵容承从外边走来,冷眼看着他,“赵玉承,朕就知道是你。”

  赵玉承满眼怨恨,死死地盯着赵容承,一言不发。

  “之前朕就知晓你不聪明,现在真没想到,你竟然还学会了殺君,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赵容承面如冠玉,身形修长,冷眼望着赵玉承,冷声问道。

  赵玉承被人压着,叫唤着,“jian诈小人,yīn险。”

  山高皇帝远,江南离京城那般远,也不知晓母后能不能得到信来保他一命。

  事先他就没有想过他会失败,现在失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按照往常,他就是随意rǔ骂赵容承,赵容承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惩罚他。

  鬼知道现在竟然这么凶,长剑全部对准他,还有箭,也朝向他的脑袋。

  他都不敢多加放肆。

  “噢,我知道了,你故意来江南就是为了抓我吧,没了母后,你就开始肆无忌惮了是不是,yīn险,狡诈。”

  赵玉承终于反应过来了,扑腾着想要教训赵容承一顿。

  赵容承看着,大大方方地点点头。

  气得赵玉承chuī鼻子瞪眼的。

  “先前朕与皇后被锁在屋子里头,是你动手的吧?”几乎是斩钉截铁。

  赵容承先前还在怀疑是不是别人想提醒他,现下才发现,这的确像是他那个傻弟弟能做出来的事。

  赵玉承满脸惊讶,一时间忘了挣扎,“你怎么知道。”

  那件事,其实是他和丞相一起做的,按道理来说,丞相将事情处理的很好,怎么会被发现呢。

  太后不傻,先皇也不傻,怎么两人就生出了这么个傻子。

  这还不显而易见吗?

  丞相府在那个时候早就想着要好好做人,这才故意造了一个造了一个让他不费chuī灰之力就能破解的陷阱。

  可哪知他这个傻弟弟,还傻傻以为丞相府是站在他这边。

  顾盼舒从旁走了出来,“你说呢,有本宫在,丞相府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谋反。”

  说实话,这话她讲起来便没底气。

  前世她去的早,也不知晓丞相府后头到底跟了谁,但是她能猜到,大概率是面前这个人。

  赵玉承低垂着脑袋,满脸丧气。

  他败了。

  他现在只能任由赵容承处置,赵容承便是想在这边杀了他,别人也没话说,毕竟他谋反的证据有了。

  赵容承想了想,认真道:“来人,将赵玉承关入夏台,终身不得出入。”

  夏台是挨着京城的监.禁场所,一向看管严,没人能从里边逃出去。

  这回便是太后也救不得他。

  赵玉承白着脸,一副失败者的样子。

  除却智商不够,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点他还是认得比较清楚的。

  砚书醒后也被拖了过来,她还妄想着拿着玉佩来挽回一切,可没想到赵玉承不想她好过。

  在砚书拿着玉佩大喊大叫时,赵玉承在一旁冷冷地说,“玉佩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