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呆愣地看着面前,两眼无神。
砚书却误以为赵容承是对着她有着其他的想法,被她娇媚的声音所吸引。
她不安分地扭了扭腰,“皇上……”
说罢便起身,朝着赵容承身边走去。
双手轻轻拂过赵容承的肩膀,下一刻就想跨步坐在赵容承腿上。
赵容承眼尖手快,身子挪了挪,长腿背对着砚书。
砚书的动作还未来得及停下,被他这么一挪动,差点摔跤。
砚书咬了咬唇,为了缓解尴尬,手升到青丝上,摩挲着发簪,将其拔了下来。
随后摸着发簪的头部,用尾部轻轻地划过赵容承的脸。
见赵容承没有反抗,她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
药就被她抹在了发簪的尾部,只要赵容承一闻,便会中药。
赵容承不留痕迹地撇了眼砚书,见她一脸兴奋的模样,心中突然生出几分厌恶。
砚书一心沉浸在即将要成为皇后的快乐中,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身影。
她两眼迷糊,而赵容承却一直清醒着。
他先前便派人去将砚书的药换了,拿去检查发现是禁药,这才让人换成普通的chūn.药,而他事先吃过解药。
便就肆无忌惮地让砚书的发簪接触他的脸。
赵容承眯着眼,瞥向门外,见着一个黑影,他故作中药。
假意抱着砚书,将她扶上了chuáng,顺手便将chuáng帘子车上。
门外人见了,自以为事成了,从门外冲了进去。
他手中拿着剑,连chuáng帘都未曾掀开,就先朝着被子里戳去。
剑戳入被子中,他这才发现不对劲,一把将chuáng帘掀起。
chuáng上一个人也没有。
赵玉承转头想跑,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门外奔来许多的暗卫,一一围在赵玉承身边,每个人的长剑直指他一击致命的地方。
赵容承从外边走来,冷眼看着他,“赵玉承,朕就知道是你。”
赵玉承满眼怨恨,死死地盯着赵容承,一言不发。
“之前朕就知晓你不聪明,现在真没想到,你竟然还学会了殺君,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赵容承面如冠玉,身形修长,冷眼望着赵玉承,冷声问道。
赵玉承被人压着,叫唤着,“jian诈小人,yīn险。”
山高皇帝远,江南离京城那般远,也不知晓母后能不能得到信来保他一命。
事先他就没有想过他会失败,现在失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按照往常,他就是随意rǔ骂赵容承,赵容承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惩罚他。
鬼知道现在竟然这么凶,长剑全部对准他,还有箭,也朝向他的脑袋。
他都不敢多加放肆。
“噢,我知道了,你故意来江南就是为了抓我吧,没了母后,你就开始肆无忌惮了是不是,yīn险,狡诈。”
赵玉承终于反应过来了,扑腾着想要教训赵容承一顿。
赵容承看着,大大方方地点点头。
气得赵玉承chuī鼻子瞪眼的。
“先前朕与皇后被锁在屋子里头,是你动手的吧?”几乎是斩钉截铁。
赵容承先前还在怀疑是不是别人想提醒他,现下才发现,这的确像是他那个傻弟弟能做出来的事。
赵玉承满脸惊讶,一时间忘了挣扎,“你怎么知道。”
那件事,其实是他和丞相一起做的,按道理来说,丞相将事情处理的很好,怎么会被发现呢。
太后不傻,先皇也不傻,怎么两人就生出了这么个傻子。
这还不显而易见吗?
丞相府在那个时候早就想着要好好做人,这才故意造了一个造了一个让他不费chuī灰之力就能破解的陷阱。
可哪知他这个傻弟弟,还傻傻以为丞相府是站在他这边。
顾盼舒从旁走了出来,“你说呢,有本宫在,丞相府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谋反。”
说实话,这话她讲起来便没底气。
前世她去的早,也不知晓丞相府后头到底跟了谁,但是她能猜到,大概率是面前这个人。
赵玉承低垂着脑袋,满脸丧气。
他败了。
他现在只能任由赵容承处置,赵容承便是想在这边杀了他,别人也没话说,毕竟他谋反的证据有了。
赵容承想了想,认真道:“来人,将赵玉承关入夏台,终身不得出入。”
夏台是挨着京城的监.禁场所,一向看管严,没人能从里边逃出去。
这回便是太后也救不得他。
赵玉承白着脸,一副失败者的样子。
除却智商不够,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点他还是认得比较清楚的。
砚书醒后也被拖了过来,她还妄想着拿着玉佩来挽回一切,可没想到赵玉承不想她好过。
在砚书拿着玉佩大喊大叫时,赵玉承在一旁冷冷地说,“玉佩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