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态度冷漠,与之前判若两人。
乔宇与张恒对视一眼,皆是无言,陈钦清自然也是不发一言。
整个宿舍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
这样微妙的氛围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姚君泽走到了自己的chuáng铺,将自己的行李箱一放,连chuáng都没有铺,就揣着手大步离开了宿舍,重重的甩上了宿舍的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就好似在明说着自己对室友的不满。
这让宿舍里的三人又是面面相觑。
性子比较直的张恒气闷:“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哪里对不起他吗?他用我们的东西时我们说过什么吗?他借钱不还我们有催过他吗?还有……”
“算了吧,别说了。”乔宇打断,虽然他自己也是满心的疑惑。
张恒果然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心中的闷气还是没消。
陈钦清收回了视线,看着满篇都是重点的专业书,手里握着一支笔,以便随时做着笔记。
张恒和乔宇也不再将心思放在那让他们莫名其妙的姚君泽上,各自gān起了自己的事。
只是原本准备加入到学习中去的张恒因为心情不好,又把耳机一戴,去游戏里杀个痛快了。
而此刻的陈钦清,正通过系统助手监视着姚君泽。
张恒和乔宇不知道的是,在姚君泽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那冰冷的脸上瞬间变为了憎恨与厌恶,嘴里小声的咕哝:“富贵富贵……每个人都在笑话我……每个人都看不起我……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跪在地上给我磕头!”
说到这里,姚君泽眼里又逐渐浮现起了期待:“两个月,还有两个月……你们这些人的好生活就只剩下两个多月了!这次我一定要……”
姚君泽不再自言自语,嘴角却扬起了恶意的笑容,然后嘴里哼着歌,心情愉悦的出了宿舍楼。
陈钦清笔头轻轻敲着书页,为姚君泽的这番言语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这个宿舍里的人对姚君泽不差。
姚君泽之前还叫姚富贵时,他们都知道姚富贵家庭条件不好,在农村里,家里也只有一个奶奶,姚富贵这个名字就是他奶奶给他取的。
他的成绩在他们当地虽然算得上优异,但在这所学校里就并不显得特别出众了,属于很普通的那一挂,他上大学的钱还是他奶奶四处找人借的。
姚君泽为了博得室友的可怜,把这些事情告诉给了他们,他们在知道这些后,也都不会刻意的表现出贫富的差距,还在暗地里对姚君泽多有照顾。
平时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从未让姚君泽出过一分钱,就连有时候在饭堂里打饭,都是他们一起给了。
姚君泽有时候偷偷用他们的洗发水和洗衣液等生活用品,他们也当不知。
有时候姚君泽找他们借钱,他们也都十分慡快的就借了,没有问姚君泽用途,也从没有主动开口让姚君泽还过,就当是帮扶姚君泽了。
而姚君泽在他们面前也一直表现得是一个极好相处的室友,做事勤快,会争抢着做事,在学校里有什么要他帮忙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从来都不会拒绝。
室友间偶尔还是会有些摩擦,相互间闹起矛盾,但是姚君泽不会,他从来都不会生气,他们也只当姚君泽性格绵软。
张恒还为此经常笑话姚君泽,说他的这个性子以后去了医院会被那些刁蛮的患者给欺负,让他qiáng势一些。
对此,姚君泽耶一直只是笑笑不说话,显得很随和的模样。
只是这个宿舍的其他三人都不会料到,这并不是他真实的性格。
姚君泽本人心胸极其狭隘,他把室友间正常的帮忙和自己争抢着所做的事都当作是忍rǔ负重,委曲求全,却刻意美化了这是他自己为了在他们身上讨得好处的事实。
虽然张恒他们顾及着姚君泽的自尊心,也会避免太过明显的贫富差距,但在姚君泽的眼里,他们存在的本身便提醒着他,他们阶级的不同。
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被姚君泽曲解,进而埋怨着命运的不公,增加他对他们的嫉恨。
现在姚君泽得到了抽奖非法系统,又知道三个月后世界将迎来末日,他自然也不用在他们面前伪装自己的性子,也就彻底的bào露了自己的本性。
显然,姚君泽认为他们没有价值。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起。
离宿舍门最近的陈钦清放下了手中的笔,走过去开了门。
门打开,就见到一个穿着物流公司工作服的小哥,抱着一个纸箱站在门外,在见到陈钦清后问:“请问陈钦清先生在这间宿舍吗?”
“我就是。”陈钦清道。
快递小哥递出了纸箱:“这是你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