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多的钱,但他可听说了,同村的淑芳家,她的女儿嫁出去可是要了十多万的彩礼。
当时他还羡慕过,以前怎么就没有多生几个女儿,这样现在女儿长大了,也能够嫁出去,向男方讨要些彩礼了。
可现在生明显也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他只能埋怨起自己的老父母,他们为什么不在他离婚后,再讨一个媳妇儿,生几个女娃。
但苏大贵他自己也不想想,在当地他的名声已经坏透了,又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推进这个火坑,再加上他们家又不是多有钱。
苏大贵的父母也是有良心的,他们自己生了这样一个讨债的儿子,他们也就认了,可是让别人好好的姑娘进到火坑里,他们还是于心不忍的。
所以,自从苏大贵与苏白母亲离婚之后,两个老的也没有再为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操劳。
这么多年,苏大贵一直都改不了自己的这个坏毛病,他们也都已经死心了。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苏大贵现在不仅仅只是祸害他们,还来祸害自己的儿子了。
他把自己的儿子当成女儿一样嫁出去,还另外向着对方索要断了他们苏家香火的赔偿费。
苏大贵认为,对方开着这么大的公司,总归不至于连三十万都没有吧。
所以,面对着qiáng大气场的陈钦清,苏大贵竟然也扛了下来,因为钱。
其实,苏大贵并不清楚陈钦清的这家族企业到底价值几何,陈钦清本人又有多少资产,他那不学无术的榆木脑袋里,唯有的印象是“开公司的,还是个老板,应该会很有钱”而已。
如果苏大贵他清楚陈钦清究竟有多富有的话,只怕就不会满足于那三十万了,他只会要的更多。
陈钦清起身,苏大贵见着陈钦清的动作,立刻着急了起来,连忙道:“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给我钱,那么我等下出去就打电话给本市的记者,我就在门口闹,要让所有出入这个公司大楼的人都知道,你是个玩男人的,而且还是白嫖,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就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你别不相信,我是说真的!我在来之前,还专门的记下了电视台的热线号码!”
说着,苏大贵已经换上了一副要与陈钦清鱼死网破的模样,仿佛只要陈钦清不给他这个钱,那么他就要给电台打电话,叫记者过来,让陈钦清身败名裂一样。
但苏大贵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陈钦清作为本市的青年才俊,背后又是整个家族,本市电台又如何敢报道关于他的事情,争着想要来做关于他的采访还差不多。
除非,有对家故意要搞他,在苏大贵的身后给苏大贵撑腰。
可据陈钦清所知,目前苏大贵身后站的人,可不是一个敢动他的人。
甚至这个人担心引火烧身,就是给苏大贵传递这个信息,也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的身份隐藏得很好,完全没有经过自己的手。
也是苏大贵头脑简单,在得知到关于苏白的消息之后,完全没有怀疑过这点对方是不是有目的,就直接握着这个自以为的把柄,找上门了。
陈钦清看了眼苏大贵和他手里握着的破旧手机,眯着眼笑道:“如果这样的话,你可就拿不到那三十万了。”
苏大贵一愣,脑袋有点转不过弯:“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钦清:“我去给你拿支票。”
苏大贵那双浑浊的眼睛顿时发出了如同臭水沟里老鼠一样的光芒,“好好好……我在这里等你……”
陈钦清点头。
等陈钦清出去之后,苏大贵就着急的等待了起来,双眼时不时的往外瞧着,仿佛每一秒钟在他这里都显得无比漫长一样。
几分钟过后,陈钦清回到了这里,把一张三十万的支票jiāo给了苏大贵:“这是三十万。”
苏大贵接过支票后,顿时犹如捧着万两huáng金一样,激动的不能自己。
苏大贵:“好好好,我苏大贵也说话算数,不在你们公司门口闹了,我的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
陈钦清看着苏大贵,没有说话。
苏大贵也不在意陈钦清的冷漠,毕竟钱已经到手了,还有什么比钱更加重要的事情?有了钱,他又可以去翻盘了。
于是,得到钱了的苏大贵,也没有再在陈钦清这里多留,小心翼翼的藏起了这张支票后,就飞快离开了这个公司。
苏大贵走的时候鬼鬼祟祟的,看谁都像是要偷他这张支票的小偷,与人隔着八丈远。
陈钦清注视着苏大贵离去,眸光微微闪烁着……
没过多久,这件本来只有陈钦清和苏大贵才知道的事情,就在圈内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