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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八 特别篇之陆月珠的自述

  世间事,总无常。

  正因太无常,所以力求得到更多。

  不择手段,诘问唾骂。

  任何人都是木偶,选择不在于是非,而在于生死。

  那又怎样?

  我是北王朝最尊贵的公主,我体内流淌着王室的血脉,我就是与别的提线木偶有着不同之处。

  可为何,无人信我?

  阿雅走了,兄长投身于小小的曦君麾下,再无人管我。

  我常常在想,人为什么而活着?

  月儿每一天都会不同,太阳升起又落下,却丝毫不减它的光辉。

  我呢?

  我骨子里流淌的血脉理应让大地颤抖。

  苍天,不公呀。

  花信年华的我,仍在寻找这样一个的男人,他可以被征服,醉躺在我的石榴裙下呼呼大睡或是撒着酒疯。

  他富贵多金,任挥霍无数,烽火戏诸侯般博得我一笑。

  我相信,我等待。

  遥遥无期。

  陆成绮,听闻你这个野丫头嫁了人。

  对方一定和你极度匹配吧?

  你拖着病怏怏的身子等待他伺候,场面一度不堪忍受。

  为此,我每日都会朝树洞诉苦。

  我乞求,寻旧友,共白头。

  旧友没来,报应先到。

  一个纨绔子弟捧起我的手,许下了海枯石烂的誓言。但后来,纨绔子弟频繁出入酒馆,青楼,去那种下贱的地方寻风尘女子寻欢作乐。

  到底,他把献给我赤红的心同样献给其他女子,他把吻过我的唇去亲了别人。

  地老天荒,不过如此。

  他带着肥笑离开了,我的贞操永远地失去了。

  我想信,却无人信我。

  我想念,却无人念我。

  我未思,却断了相思。

  呵呵——

  命运其实很可笑吧?

  我喜一门风月,但,无人作画无人温酒,无人执手无人长留。

  心字成灰。

  我老得很快,白发攀上我的青丝,眼角处有了磨人的皱纹。

  我才二十四岁,正值花信年华啊!

  光阴卷走了我的一切,相思叶不容我回首。

  虎符,玉玺,陆成绮。

  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

  无人信我,我不在乎。

  无人念我,我不介意。

  无人思我,我省了心。

  唯独一样,让你陆成绮活在这世上,心有不甘。

  不管你在天涯,无论你在海角,踏过了雪山,来到了草原。我陆月珠一定一定会找到你。

  “向你打听个人,她……有这么高,大概是长这样子。”

  “请问您听说过一个名唤陆成绮的姑娘么?”

  “玉磬谷圣女……对对对,我,我是她的好朋友,只前来探探她。”

  一路上,我吃糠咽菜,我不畏寒暑,我苦苦坚持,倒也不识不知的地练就了一手好本领。

  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人啊,你听说我的遭遇一定会狠狠地讽刺我。

  胆敢讽刺我的,请尽情的讽刺吧。

  我会躲在一旁狠狠地反过来讪笑你们。

  你们无知,你们无畏,你们无惧。

  恨得滋味,犹如心尖上插了根毒刺。

  你越拔,它越深。

  当它完全支配起你心窝的时候,一经与心和身连体,别的事物,情感统统不重要了。

  我那可怜的兄长啊,你为什么要俯下身来在卑微的贱种下任职啊!

  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王室高贵血统,你记不起来我们骨子里的恨意了么?

  即使悉数忘记,九块虎符就能换的传国玉玺的事情应该刻在你心头上吧?

  我通过龟甲占卜,占卜出传国玉玺在偏西南方向。

  五彩丝线缕缕,缠绕的正是巴蜀的位置。

  陆文靖,你那一腔热血其实一点用都没有,论什么守护天下,忧心苍生。到头你忧得是谁,守得又是谁?

  巴蜀,我来了。

  这次,我又学了一招。

  不直接打听人,而先从家长里短说起,这下我可以掌握更多的信息。

  巴蜀多山,人户与人户距离不免有些偏远。

  “照你形容,我觉得你找得让人像是门主夫人。”

  “夫人才回不久,你找她有什么事么?”

  “哦,十几年前,我听说无杳门火把节发生了一起暗杀案,死的就是无杳门门主。话说这人的都没了,怎么能够娶妻呢?”我故意把话不经意间讲出。

  “有这般事么?”老大娘有些疑惑,“门主阮天虞不外接近而立之年,才带回夫人啊。”

  “哦。我这次是受雇门主而来的大夫,特前为夫人治病。”

  治病,断然不可能。

  但,我觉得应适时透露给老大娘一个有趣的消息了。

  “老大娘,我不太清楚门主的家在哪儿,劳驾您引引路。”

  当然,引路不是白引。

  我寻出顺到的一只银镯递给了她。

  “拐过这道弯,跨过这条沟,再左拐,然后……”老大娘一边说边走。

  我看准时机,接了话去,“大娘,门主的家如此遥远,我看咱们先歇一会儿再走吧。”

  “也好。”

  呆着纯属没意思,我得找机会与大娘闲聊。

  “姑娘,听你口音是外地来的吧?”

  “嗯,是。来自中原玉磬谷。”

  大娘听到“中原”两个字,眼睛亮了一下。

  又问:“听闻中原多产玉,是真的么?”

  “是。我们中原人爱把玉做成各种饰物进行佩戴,腰间挂得叫玉佩,手上戴得则为镯,发上插得是簪钗。女儿家呢,雕刻的细腻些,男儿家,制作的就朴素些。”

  语毕,我捡起树枝桠子在地上花了一根简单的玉簪形状。

  “瞧,这种样式便是最普通的一款玉簪。从前啊,你们门主夫人在中原时也爱这些呢。”

  好在兜兜转转的打听事,对无杳门之事略有了耳闻。

  没想到,这次能够用上。

  大娘与我还未说完,就让远方而来的巡逻军给一下子抓起。

  “喂,我不过初来乍到,又没犯什么过错,凭什么要抓捕我?”

  “少废话,你不是说你是为夫人治病的大夫么,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夫还这么大呼小叫?”

  “还有你,与她交涉,一并跟走吧!”

  按理,首领出了事情底下官员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巡逻军,定是直接把我叫到什么无杳门门主哪儿进行拷问,真是寻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