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在办公室里待的时间太长,没听见活动通知?
卫惟就近问前排埋头学习的曹实,“他们人呢?有什么活动?”
曹实抬头看她,刚要说话,突然卡了壳。卫惟一头雾水和他大眼瞪小眼,看见曹实目光飘忽给她暗示,转头看见门口站着恶霸应仰。
卫惟又转回头来叹一口气,给爱学习的曹实发了张卷子,“你至于吗?”
曹实就是高一开学时被应仰拉着她椅子挤了桌子的矮个胖男生,本来就对恶霸有所耳闻,第一天还被吓得不轻,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曹实伸手拿了卷子,又小心看了看恶霸,到底没敢接卫惟的话。
卫惟:“.......”
你怕什么,他是恶霸,我是菩萨。
应仰已经走过来,看看讲台上的试卷,问卫惟,“发卷子?”
卫惟正把几大排的卷子分开,“嗯”了一声随意回答他。
应仰自觉把分好的卷子拿走,挨个发完了又回来,卫惟还是不太想搭理他,往旁边挪了挪。
应仰伸手抓住她衣服,皱了皱眉,“跑什么?”
“别挨得太近,热。”
卫惟要走下讲台被应仰拉住,应仰也不在意什么位置地点有没有人,脸上带着“给爷老实点”的威胁。曹实的头已经快埋进刚发的试卷里,卫惟拍拍应仰的胳膊,“下去,别在讲台上。”
卫惟开口就管用,应仰老老实实跟她走下讲台。走了几步,走廊上没有别人,应仰又靠近一点,低头悄声说,“我错了,腿还疼不疼?”
卫惟一下子耳根发烫,抬头狠瞪他,美目带刀,应仰挨得痛快。
“我没用力......”
还他妈继续说!?卫惟又羞又气抬手推他,嗔道,“你别和我说话!”
“我......”
卫惟气急败坏要堵他的嘴,一时没注意声音大起来,“你闭嘴!”
不远处都能听见这声音,结伴刚回来的人齐齐看过来。卫惟自觉丢脸消了声,应仰把她挡住,示意人赶紧滚蛋。
“都走了。”应仰安抚她。
卫惟还不解气,抬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腰上那块软肉掐一下最疼,应仰咬着牙受了,非得再问一遍,“好点了没?”
“嗯。”他是得不到答案不罢休,卫惟认命回他的话。
应仰倒是还很委屈,揪揪她衣袖,“别不理我。”
应仰越来越像粘人jīng,卫惟服气,“哪有不理你。”
“你发作业都不和我说话。”
“.......”
我很忙好吗?课间只有十分钟好吗?我和你说一句话你就没完没了不让我走好吗?
“时间不够,来不及说话。”卫惟哄小孩一样告诉他。
“你都和别人说话。”应仰委屈巴巴,“你还冲他们笑。”
眼看恶霸要变委屈哭包,卫惟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去捏他的脸,怪声怪气道:“嗯,我和别人说话,我就是还冲别人笑。”
她非要给他捏出个笑脸来,“我怎么委屈你了这么不高兴,你知足好不好。”
应仰抓着她的手自己主动笑给她看,还是不依不饶求原谅,“我下次真的注意。”
“没有下一次!”卫惟咬牙切齿。
应仰心里清楚得很,他笑着摇摇头,低声隐晦道,“惟惟舍不得我难受。”
“我巴不得你难受到消失。”
应仰任她嫌弃,死皮烂脸去讨好,“我舍不得留下惟惟一个人。”
两个人并排走,卫惟无力吐槽,“你真的好不要脸。”
“脸这种东西早就都给惟惟了,我哪里还有。”
——
郑沣想了又想终于憋不住,“你们觉不觉得应仰不正常?”
几个人看他一眼又接着各gān各的事,应仰不正常这事是一天两天了?别人都眼不见为净了,你这还没习惯?
“不是,”郑沣纠正,“不是心理,是生理!应仰和返老还童吃了仙丹似的。你们没看见他那嘚瑟样?那天我坐车上睡觉,睁眼看见应仰自己在笑!”
井殷和另一个有女朋友的对视一眼,说:“你钓到国际班小美女了吗?趁没钓到赶紧多学点知识。”
“什么玩意?”
郑沣看蒋弘,蒋弘没搭理这糟心孩子,这智商马上要被独自扔去美国,蒋弘有点担心。
郑沣又回去看井殷,井殷拍拍他脑袋,“别问了,少儿不宜。”
郑沣反应过来瞪大了眼,蒋弘又拍拍他脑袋,“别瞎想,估计没那么深入。”就应仰那狗腿样,人家喊一声疼他接着能把自己弄死。
有人跑过来招呼他们,“无聊吧,过来看热闹,卫诚又跑高三楼了。”
育津这种地方就像是个关系网。从前明确的校区划分更直接,走几步就能遇见个认识的人,再不济也算点头之j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