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烫着内扣齐肩发,染着栗色,画了个正常的妆,长得还不赖。
卫惟拿书挡着脸,转过眼,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两个人的脖子都快缠一起了,卫惟从来不知道接吻竟然会有声音。
卫惟在书后面翻个白眼,不知道是该捂眼还是该捂耳朵。
这是书店啊!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没有一点偷情的自觉。
卫惟受不了了,刚要拿出手机来拍,听见轻微的“咔嚓”一声。
卫惟惊了,黎曼这个傻子,不知道手机静音吗?!
两个人停下动作,魏焯沉下脸来环顾四周。
卫惟松一口气,幸好,黎曼已经跑了。
两个人都看着她,卫惟又翻了翻书,拿着手机对着书页“咔嚓”“咔嚓”连拍了好几张。
拍完抬起头和两人对视,不明白他们在看什么。她和对面的人眼瞪眼,摸摸自己的脸又对着手机照照,寻思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再一脸疑问抬起头来,两个人已经走了。
卫惟把书放回书架,对着手机抓了抓头发。
任务完成。
卫惟去和黎曼汇合,老远看见黎曼哭丧着脸,卫惟一口气憋喉咙里。
“我手抖,照糊了。”黎曼把刚才的照片翻出来给卫惟看,卫惟的气吐出来了,换成一口血梗喉咙里。
高糊,糊到亲妈都认不出来。她有幸占据照片一角,脸呈“S”型扭曲加重影。
黎曼弱弱地解释,“我第一次gān这种事。”
卫惟yīn森森看她一眼。我也第一次!我刚才差点让你吓出心脏病来!
黎曼给她顺气,“白色六号特别帅。此人只应天上有,一朝下凡落你家。”
“我谢谢你。”卫惟说,“我还特别佩服你。”
弗里德台球厅里,陶鸣锋一杆进球,他把球杆递给别人,热切地问走在前面的黎曼,“怎么样?”
黎曼把手机拿给他看,陶鸣锋的脸上有一瞬间控制不住的抽搐。
卫惟靠在台球桌旁,“再找找,我再去一次。”
这个台球厅分东西两边,一堆人围在这边讨论地热火朝天,没注意到另一边的微妙气氛。
李郁拽拽井殷胳膊,“那个是卫惟。”
井殷看过去,李郁给他说,“对,就是穿黑毛衣牛仔裤的,我今天看见她了。”
李郁悄悄地去看应仰,发现应仰也正往那边看。
应仰的眸子黑沉,死死盯着那边。
井殷把李郁的脸转过来,“别看了,那伙人是今天和我们打球的。”
李郁有点尴尬,所以说,卫惟是来看别人打球的,她还问应仰卫惟怎么没和你一起?
尴尬了一会儿李郁缓解气氛,“人家卫惟又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她小声给井殷说,“人家真心实意的,应仰又不接受,他这么对人家,人家当然会自己走。”
应仰盯着那边看,蒋弘顺着他发she的死亡she线看过去,“那不陶鸣锋吗?和顾千金一伙的。上次顾千金去接卫惟你忘了?”
“他们关系很好?”应仰问。
“谁知道。”蒋弘顺嘴一答,又突然转脸摸着下巴嘿嘿一笑,“吃醋了?不容易啊。”
应仰冷飕飕看他一眼,起杆进球,没作声。
“哼,”蒋弘冷笑,“我看你快憋不住了,差不多得了啊,”蒋弘拍拍他肩膀,“别把自己憋坏了。你现在不上学就心不在焉的,兄弟我实在不放心你。憋出病来不值当的。”
“滚。”
——
“报告报告,C区地下停车场。”
“C区地下停车场,一男一女,发现目标,请求指示。”
陶鸣锋关了语音,已经一脸冷淡,生无可恋看看卫惟和黎曼,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熟,陶鸣锋也不好bào露本性。
卫惟看看手机,“别这样,我们都看好你。”
陶鸣锋叹一口气,“原来也没见你们看好我。”
卫惟忙着把自己手机的各种提示音都关了,听见黎曼说,“要不是魏焯不靠谱,你就是预谋上位洗不清的男小三了。谁让你自己不争气.....”
卫惟拉拉黎曼的胳膊,严肃地示意黎曼闭嘴,黎曼是有口无心,谁知道陶鸣锋听见这话会怎么想,毕竟她们还是偏心顾苓。
应仰坐在台球桌上喝冰水,看见卫惟在一堆人里笑得花枝乱颤。应仰眼不见为净,撇过脸去,闷了一口冰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看。
卫惟竟然在冲那些人笑?她到底在笑什么?那个陶什么玩意长得有他好看?
应仰把手里的玻璃瓶朝蒋弘推过去,“这什么玩意,怎么没味?”
蒋弘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冰水,你想让它有什么味?”
“哎不对,”蒋弘把玻璃瓶给他推回去,“不能没味,什么感想?”蒋弘凑近了揶揄道,“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