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惟:“.......”
有人知道他们是兄妹,有人不知道。几个不知道的人有一瞬间凝固。
卫惟转头看了应仰一眼,像是在自证清白。
那女的张了张嘴,说,“她都有男朋友了。”
卫诚自顾自吃饭,“她有男朋友,我也乐意。”
卫惟:“.......”
我谢谢你,你在这儿报复我呢?!
林艺和李郁统一战线笑出来。
在人看来被明目张胆挖墙脚的应仰也不在意,夹过那块鱼来细细挑gān净了刺,一言不发又给卫惟放了回去。
卫惟:“.......”
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样显得你很有肚量是不是?
是的,其他几个男的一致觉得应仰为了这个女的真是什么都能忍。
卫惟服气,靠谁不如靠自己,淡定地把那块鱼夹给应仰,对那个女的说,“别误会,卫诚是我哥。”
女的看起来年龄小一点,当即站起来冲着卫诚大喊表白,“我就是要缠着你,我就是要缠到你喜欢我。我缠死你都不放过你!”
周围一片都在看热闹,卫诚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你缠死我也没用,我喜欢大的,不喜欢小的。”
小姑娘红着眼走了,卫诚看一圈人,“吃饭。”
应仰给人剥虾挑刺夹菜,卫惟正在小声和他说话,“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抬头看见卫诚又看她,卫惟一哆嗦,不知道他又要gān什么。卫诚慢条斯理给她夹了个丸子,和那几个人说,“介绍一下,我妹妹。”
这语气是像认gān妹妹,卫惟看天花板自己加了三个字,“亲堂妹。”
下午林艺被人叫去合唱团看了一圈,手里拿着谱子回来,和卫惟说,“你哥又出名了,那小姑娘是国际部少年班的。”
卫惟去看她手里的谱子,“又是什么恶名?”
“薄幸名!卫诚现在薄幸名远扬。”天有些热了,林艺拿着手里的谱子扇风,“那首诗怎么说来着?”
卫惟看她,“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肠断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林艺坐在周豫鸣桌子上给予评价,“人家十年才有薄幸名,卫诚这是一战成名!卫诚还说什么?他喜欢大的?我的个乖乖,我墙都不扶就服他。他是在告诉别人食堂大妈都比她有机会?”
卫惟被这三观扭曲的评价震惊,“你小心卫诚来收拾你。还有,他不是一战成名,他是百炼成钢。”
“哦,对了,忘了和你说了,”林艺做着题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忘了和我说了?”
“五四庆典。这次庆典是翁老师负责,翁老师被调到了高中部。我今天就是让她叫过去的,她说学校统一安排在露天会场,两个校区一起办。她让我问问你今年想亮什么招式。”
“......”卫惟刚推完一个公式,“比武吗?你们能不能正经文雅点。”
“好,”林艺坦白直接,“翁老师说你来开场。行不行?”
卫惟头都不抬,“行”
翁老师原是育才的艺术团负责人,现在调到高中部负责庆典,肯定还是先找原来育才的人。
卫惟没考虑这么多,她在考虑她和应仰。
她看得出来,应仰心情还是不好。
下了课,卫惟自己去了学校超市买水。
应仰正和人在球场上打球,她过去看了一会儿,应仰下场冲她走过来。
先给他一瓶水,再拿纸给他擦汗,应仰喝着水看她,也不躲闪,就任她随便给他擦。
应仰喝完水拧上瓶盖问她,“今天怎么这么贤惠?”
卫惟把用过的纸收起来,给他整歪了的衣服,“我哪天不贤惠?”又稍微偏偏头,“你自己瞧瞧有多少人是来看你的,我可不是要贤惠点,以防你被别人拐走。”
“酸。”应仰笑了一声,揉一把她的头发,走到她另一边给她挡太阳,本意是陪她回班。
“仰哥,”卫惟叫他,“不想回班,想看你打球。”
一个称呼就让人心cháo澎湃,应仰的眼睛跟着都亮了一下。
“不上课了?”
如果没记错,下节课是生物。卫惟总被生物老师抓着不放。
“不上了。”卫惟冲他笑,“怕什么,有你在,生物老师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
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在场下看打球或是看男生的人都因为碍于上课纷纷回班。
场上打球的一堆人是专业逃课分子,毫不避讳,也不管有没有人,只顺着自己心意打球。
场下只剩一个卫惟,她坐在看台上晃着腿,眼里只有白色六号少年。
她帮他重振旗鼓,她为他摇旗呐喊。如果他是鹰,那她就为他开一片天,如果他是马,她也愿意为他造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