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骗鬼呢?”
这种脑子竟然能考前三名,老师放水了吧?
卫惟也不管他什么语气,“他信了,他说他来上学。”
卫诚服了,按按太阳xué慵懒道,“行啊你,你挺能。”
卫惟还没说什么,又听见卫诚嘲笑她,“你使劲作,你要是真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我名倒着写。”
“不用,都不用他死心塌地,他只要能为了你推一场局什么的,我名就倒着写。”
卫惟一巴掌打他胳膊上,卫诚“哼”一声,不再搭理她。
卫骁越听越有意思,“叫什么?应仰?什么人呐?”
卫诚懒洋洋张嘴,带着对卫惟的不屑和嘲讽,“贤众的应,一点都不贤。长得人模狗样,切开血都是黑的。”
卫惟觉得这话耳熟,突然想起来是在哪听过的,她掐卫诚一下,“你说什么呢?”
卫诚拍开她的手,冷笑一声,“就这么说的,都这么说。”
“贤众?”卫骁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给卫惟说,“你口味这么重?”
卫惟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打击,“你们怎么都这样啊?你们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奶奶怎么教你们的?”
卫骁在后视镜里和卫诚对视一眼,这是来真的?进卫惟耳朵里的是非多了去了,她一向只管自己不言人,什么时候管过他们的嘴?
真他妈是仙女要下凡尘?
卫惟闷闷不乐,“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说就说,别说给我听。你们说他不好,让我怎么办?我又不能骂你们。”
两个人同时闭了嘴。
卫惟还不停,“外面的人说话都是人传人,谁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什么?他怎么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别人不说你们,你们也不要去说别人。真是讨厌,怪不得没有漂亮姐姐喜欢。”
卫骁服了,卫惟看着是仙女,确实是,是会黑/魔法的那种。
他心里默默抱拳,那个应仰,行,妹夫牛bī,祝你好运。
——
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得到了他的回应。他对我笑一笑,我能多活五百年。五百年里都愿意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卫惟
两个人还是卡着点进教室,最后一排座位上没人。卫诚遗憾地看了她一眼,“节哀顺变。”
卫惟打个哈欠看回去,“这才几点?又不急。”
周一早读举行升旗仪式,升旗乐声响起,学生纷纷出门往广场上走,等班里站好队,卫惟往后面看看,应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最后面。卫惟安了心,专心致志看升旗。
卫诚站在应仰身边打量他,从头发丝看到下颌骨。卫诚就纳闷了,这小子长得也没多帅,也就勉勉qiángqiáng能居于他之下,怎么就能把卫惟那个从来都不解风情的仙女拉下凡尘呢?
卫惟是不是眼瞎了?不是说好的清心寡欲只爱学习?
应仰冷飕飕扫他一眼,使使劲才忍住了把傻兔子他哥的眼给挖出来的想法。
卫诚看见他看他,非常不见外地冲着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应仰:“......”
果然是一家。
卫诚打完哈欠收了懒散,抱起胳膊又看人不顺眼,“卫惟脑子不好使。”
应仰没说话,卫诚又说,“但是她神,欺负过她的人都会遭报应。”
“从前有个人骗她,第二天从摩托上摔下来断了腿。”
应仰听明白他话里有话,无所谓道:“你和我说这个,卫惟知道吗?”
“你和她男女有别,我也不想和你jiāo流什么。”
应仰笑得暧昧又隐晦,卫诚全身的血一下冲到天灵盖,“你他妈敢!”
“我敢不敢,卫惟说了算。”
郑沣感觉后面快打起来了,他算了算自己的战斗力,踢了踢旁边的蒋弘。
蒋弘看热闹不嫌事大。打不起来,应仰给人做了一晚上题,没道理早上因为两句话就和人哥哥打起来。应仰才不做无用功。和人家哥哥打起来他不得去哄人家?应仰才不gān那费劲事。
不知道应仰到底想gān什么,反正知道应仰现在是愿意和人玩玩。
至于怎么玩,玩多久,什么结果?不知道。
周一上午都是主课,卫惟下课要去找数学老师问上课安排,要去厕所解决个人问题,要整理作业和试卷。
卫惟忙得分身乏术,她什么都不想gān,她就想去应仰面前晃悠,但是她什么都得gān,她就是没空去应仰面前晃悠。
卫惟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毕竟是她把他骗来上学的,她还没空去和他说话。又转头想了想,她问了人家那么多题,人家真的会给她讲吗?毕竟应仰特别会翻脸不认人。
他也一直没搭理她,她要是再主动去问他那些题,会不会显得有点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