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听过的,那些孩子里头,最可怜的一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吗?”
两三岁就成了孤儿的孩子,先是托赖乡里乡亲好心,东一口西一顿地给养到五岁上头,
结果因为年景不好,乡亲们自己也艰难,那孩子就更吃不饱了,结果为了半只腐烂的老鼠,和野狗争抢的时候,被野狗扑咬生吃了……”
向晓久慢悠悠地问,问脸色灰败的薛家男人,也问脸色白得像鬼的薛家女人:
你们猜猜看,那孩子到底是给生吃到什么程度,才死掉的呢?他到底是痛死的,还是吓死的?”
薛家主终于撑不住了,转头看向原是在榻上半躺着装病,这会子却是真要病了的薛老夫人:
母亲……”
薛老夫人颓然叹息:
冰儿,你就不要倔着了,咱好歹求个坦白从宽罢!”
再不敢妄想给孙女脱罪了。
薛冰兀自咬着唇,她看看祖母,又转头看看父亲和薛家的其他男丁们。
然而原先护着她的这些人,这会子,神情都有些恍惚。
甚至就连陆小凤,陆小凤虽然最终还是站了出来,将她挡在了身后,但他转身之前的那个眼神……
女人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向晓久为了尽快将红鞋子的蛇蝎们处理gān净,也算用了十分jīng力在观察众人了。
就这,他都没看出陆小凤对薛冰的眼神有什么变化。
偏偏薛冰只在慌乱之间,和陆小凤的一个眼神jiāo汇,就立刻发现了不对。
陆小凤现在是还护着她。
可她和他之间的路,也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察觉到这一点,薛冰简直心痛得要发疯。
这时候,薛老夫人又是一声颓然:
冰儿啊!”
薛冰这下子不只心痛,仿佛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
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儿,一瞬间也有些茫然了。
她加入红鞋子,是真的错了吗?
可是大姐,公孙兰,她说女人也不需要做男人的附庸,女人应该团结起来,做出一番样子,叫那群臭男人好看……
薛冰并不认为那些话是错的,然而……
向晓久的声音不带丝毫火气:
说起来,那个孩子也还算有几分走运,遇着那么几只都饿疯了的野狗,竟都没叫吃得一gān二净,还剩了点儿尸骨,叫乡亲们一道埋到他父母坟墓里头去了……
听说那吃剩下的骨头上还带着齿印呢!你看过被狗啃过的骨头吗?”
那几只野狗也被打死,给乡亲们分着吃了。
听说也是只只都被饿得只剩皮包骨了,又因那孩子实在小,却偏想着从它们口里头夺食,这才奋起袭击人的……”
可见无论是人是狗,都多是活着都艰难的……
偏偏有你这样,明明能锦衣玉食活着,却又还非要拖着一家人找死。”
向晓久一副着实想不明白的样子,轻声一叹。
陆小凤依然挡在薛冰身前,却也忍不住开口:
薛冰,你就招了吧。”
陆小凤依然觉得要将薛家满门抄斩什么的,听起来实在有点儿过了。
但他也确实不太了解律法,也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去和向晓久他们争辩。
事实上,在听说了那些孩子,尤其是向晓久特别qiáng调的那一位的惨状之后,
陆小凤连护在薛冰身前这么个动作,都做得自己心里一阵阵的发虚。
最终虚得实在撑不住开了口,原本陆小凤只是想劝一劝薛冰,却连他自己都没留意到的是,一开口就是招了吧”。
什么叫招”?
自然是有罪才需要招认的。
陆小凤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态度,终于让薛冰彻底崩溃了。
薛家人在原著,除了薛冰,只出现一个薛老太太。莫莫搞了很多私设,大家随便看看哈.
顺便科普一下红鞋子构成:
大姐公孙兰,没啥好说的,只一个熊姥姥的糖炒栗子就恶心死了,总之是一个月圆之夜就要出来无差别杀人(关键还偏爱诱杀无辜的好心人)的蛇jīng病。
二姐,正文没名姓,和金九龄勾搭要把公孙兰拉去给绣花大盗填坑,主要负责红鞋子财物收入。
三姐,同样没姓名,绣花大盗那一年爱收集鼻子,但割了鼻子之后,应该没有特意杀人。
四姐,欧阳情,明面上的身份是,决战之夜说她是个不卖身还是处的,然而有能耐为何要窝青楼?绣花大盗虽然没说她收集了什么,莫还是给补了一些。
五姐,江轻霞,原本南平王府管家江重威的前未婚妻后义妹,江重威是绣花大盗的受害人之一,江轻霞是江湖上四条母老虎之一,没特意提她收集什么,不过看着比较弱势,而且因为和江重威的婚约,哪怕江重威不能人道不娶她,她也要在当了他的义妹之后还要出家,和侧面透露出那时对女人的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