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可千万不能想不开设个禁地之类的,不但容易给自己招灾,而且卫生也不好搞。
正当她卖力挥舞着两把扫帚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很轻的脚步声,顺着地道一直传入厅中,这里空旷甚至还带些轻微的回音。
来者不知为谁,她极快的扑灭烛火躲至一旁。
来人是个酒鬼,他还未露面,酒香已扑鼻而至。
出乎意料的是,这竟不是个瘦子,他的脚上穿了一双破烂的草鞋,顺着往上看不太清,因着这里只有丝丝透过石壁的日光,只能模糊的看出他粗壮的小腿和傍圆的腰身,这人的轻功绝对不低。
“擦”壁上的灯亮了。
季风偷偷调转身子,将自己的影子和身前的棺木融为一体,这里正是大厅的边缘,离入口甚远,若无意外应该是看不到她这里的。只是来做个义务劳动而已,她也没打算多惹麻烦。
那人似乎并不为偷材盗宝而来,他来了这儿对棺材里可能有的财宝也没什么兴趣,反而大剌剌的坐在其中一口不知是峨嵋第几代掌门的棺材上,从怀中掏出一只油纸包好的烧jī来大嚼特嚼。
莫非是在等人?季风猫在角落里暗自思量着,要是真在这儿等上两、三个时辰她可就惨了,到时候腿都蹲麻了,还拿什么溜之大吉?
好在那人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黑壮汉子还未吃完半只烧jī,便发觉有人来了。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午饭时正约季风算过一卦的huángjī大师。
那汉子却没将他当作一回事,嘴里还撕着jī肉。
huángjī大师在路上便闻到了酒香,怕是有人捷足先登,一双铁掌早已汇集出至真至纯的内力,
随时准备致人死地、抢夺财宝,故而见到棺材上做着的那人时,不免怔愣两分。他极快便反应过来,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他的声音中也充斥着内力,这人他未曾见过,估计是捕风捉影听到风声赶来分一杯羹的无名小卒罢了,只想着这两招便能将这汉子吓得逃之夭夭,也省几分力气。
谁知黑壮汉子丝毫不将这两分雕虫小计放到眼里,哈哈一笑道,“格老子的,凭那两声猫叫还想吓到人?”
huángjī大师已年近六十,算是有段时间没见过这么与自己呛声的人了,人年纪大了,脾气也容易大,登时便怒了,一双手直冲汉子的胸膛拍去。这一掌若是拍实了,立马就能叫人魂归西天,一秒都不带耽误的。
汉子一直在啃着他的烧jī,像是根本没把这致命的一招放在眼里,不但没有还手,还吐出了两块jī骨头。谁知两块jī骨头出了他的嘴,竟如同刚从枪口打出的子弹,夹杂着qiáng劲的力道朝huángjī大师的左右两只手分别打去,根本不给人躲避的机会,就这么穿掌而过随之掉到了地上。
武学的玄机季风连皮毛都不甚了解,也不知这是碰到了拿出xué道,huángjī大师的两只手掌上鲜血喷涌,双臂瞬间便垂了下来。
和他一同前来的啸云居士见此场景更不敢随意顶撞,高手只露一招便能赢得绝对的尊重,他恭敬的一抱拳问道,“敢问阁下何人,前来这里所为何事?”
汉子点点头道,“就你小子说的这句还算是人话。”他拿起身旁的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将嘴里余下的碎肉冲入肚中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赌鬼而已,来这里自然是手痒了,正好和你们玩两把。”
他这话一出,啸云居士的冷汗就从额上流了下来,混赌场的有哪个不知道十大恶人之一“恶赌鬼”轩辕三光的名声?这人天生好赌、赌术极jīng,号称是赌神的祖师爷,偏是有个大毛病,喜好抓着人来赌,而且赌大不赌小,若是你不听他的gān脆一掌打死算了,故而赌场里还有个颇为恶毒的诅咒:咒你出门遇到轩辕三光。
想到这儿,啸云居士急忙拱手拜会,“原来是轩辕前辈,失敬失敬。”
那huángjī大师听言也呆愣在一旁,他本生的高大威猛与huángjī这一动物怎么也沾不上边,此时在原地瑟缩着,简直像只斗败的公jī。
轩辕三光点手一指道,“小子,我看你还顺眼,你过来咱们两个先赌一场。”
huángjī大师上前一步,露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脸道,“晚辈是出家人,赌术实在不jīng。”早已没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
轩辕三光“呸”了一声道,“狗日的仙人板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光头和尚家里家外老婆一大堆,还做什么假的说不赌?”
huángjī大师见对方已把自己里里外外查了个透彻,只好妥协道,“赌什么,晚辈全听您说。”
轩辕三光道,“慡快,就赌这里的灯是单数还是双数,赌输了你把脑袋输给老子,否则老子给你砍条胳膊下来!”说罢又扯下条jī骨头,噗的一下便砸灭了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