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等的人还未到,可不能就这般轻率的离开了。
“公子还在等人?”
“嗯”
“来人可有什么特征?”好让自己留意一番。
“来了,便知晓了”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对那人的评判可不能以貌断言,毕竟可不是回回都一样的。
“是,公子”对于沈然生的话语陆清可是从未有过任何怀疑,只要是对方说的,那么只要全程听从就好。
对于这人的从未质疑,沈然生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这就是被信任的感觉,总是这般的......令人愉悦。
沈然生的表情向来收敛,很少言喻于表,所以即便是那上扬的唇角,陆清也是无所察觉的,只是突然感到沈然生一阵愉悦,具体原因可能是因为能见到那人吧,陆清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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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锦州,只听茶楼之上说书人一脸正色,妙语连珠,说到jīng彩时段忍不住声形并茂,引人注目,随了他的讲述进入那书中情景之中。
台下之人听的是感到娓娓动听,目不斜视,时而忍不住捧场称快,时而忍不住同仇敌忾,倒是一番jīng彩的现状。
沈然生坐于二楼雅间,手撑下颔,微微斜目,像是在细听这段jīng彩的历史。陆清自是站于其身后,时刻服侍这人,偶尔倒上一杯茶,倒是过得自在。
往来小二偶尔张目,留个心神,也不知晓这两位客人是在作何,在这儿待久了,也没有重要之事的样子,就这般待上了一个上午了,但他没上前询问,毕竟人家客官可没有任何指示,自行上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距离那日已然过来三天,这三天里,沈然生一直没有动身,都是在这锦州之内像是闲着无事gān一样处处走寻,倒像是那家贵公子般出来闲玩罢了。
陆清没问,紧紧相随,他家公子向来都有自己的打算,问来有何用,还不如就这般静静的陪伴就好。
这般平静的状态没能持续多久,在瞬间无人觉察的时刻,陆清绷住了身子,神色凌厉,脚步微动,时刻等着那致命的一招。
“公子”陆清低声,眼神扫视周围。
沈然生一脸从容,沉声“稍安勿躁”
陆清这才卸下了戒备的神情,但是脚底动作未曾改变。对于想要靠近沈然生身边的不明分子,陆清可不容许。
“来了”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但是沈然生说完这话时,转眼之间在他们这一席雅座之内便出现了一人。
“等你许久了”沈然生转回头,子夜目光直直看着来者。
来人一顶蓑帽,黑纱掩面,让人瞧不出真伪,听到沈然生的话时,忍不住低声笑出来,笑声慡朗,肆意无比,“这不是路上总遇上一些绊脚石,来迟了一步嘛,你可别生气啊。”
“要你办的事如何了?”沈然生到不介意对方的迟到,更关注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一切妥当,但是......”对方迟疑了几秒,但是很快就继续的将话接下去“偶生变故,应为那人所引起”
“未明真相,切不可断章取义,你需找到证据”沈然生目光冷凝,直直透过那层黑纱,准确无误的对上那人的眼眸。
被沈然生这般瞧着,即便是被黑纱掩住了面容,但那种被直接透过黑纱的视线看着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感到内心深处的秘密仿若都一一bào露,让人心中感到一阵不不自然,但是对于已经了解了那么久沈然生的他来说,他还是能够做到泰然自若的。
“没有充足的证据,我断不敢这般轻易下结论。”那人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正经。随后拿出了一块玉牌,置于桌上,“这是从死士身上搜找出来的,可推测是那人有所行动”
两人皆是在说同一个人,即便是陆清对此毫无知情,但又不是一个三岁稚儿懵懂无知,又岂不会推断两人所说的是何事,从这几日会见一些人和听到他们的一些对话时,陆清心中也大致有了一个答案。
沈然生没有说话,等着对方继续。
“但是稀奇的是,这些死士的身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迟疑的语气已然让沈然生得知答案。
“你猜那些人是他寻人来的”
“正如你所说这般”黑纱人回,“那人深谋远虑,心思多虑,自然会有声东击西的举措,但是属下不明”
沈然生示意,陆清收到后,立马为他倒下了一杯茶水,轻抿一口茶后,眼神幽深,“他人心思断不可轻易的评判,先按兵不动,继续你们的任务”
“是”
“回到你该到的地方留在这里省的打草惊蛇”沈然生吩咐道。
“嗯,我自是知晓了”
当话说完之后,黑纱人没有立刻离开,语气一转,风流倜傥,带有调笑之意“不知这位公子是?”